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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潮激荡之下云来的声音也有些哽咽了,他握住潘希年的手,想从中汲取力量:“希年,我不知道费诺有多喜欢你,如果喜欢和迷恋是可以量化的,我愿意用一切方式让你看见它,感觉到它,所以请不要放弃我,不要让我绝望,也不要再这样忽然消失不见了……”
感觉到他的手又一次颤抖起来,潘希年想起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她想起云来牵着自己的手,轻轻地拥抱住她,有时在颊边留下一个小心翼翼绝不越矩的吻,十分绅士,绝不会令人反感或是厌烦;现在想起来,她才发现当时他的手心每一次都是炙热的,因为紧张而发烫,乃至发抖,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总是迷恋专注地,但是当时的自己,从来感觉不到或是根本不曾在意。
但是当潘希年站在费诺的身边,费诺甚至不用碰到她,她已经能感觉到从头到脚每一根头发每一寸皮肤都燃烧起来,想到他,就已经心跳过速,看着他,全身都甜蜜得发抖,她害怕他每一个心无芥蒂的搀扶,又禁不住深深地期待着,期待着他牵起自己的手,哪怕只是又一次无意地扶持……而在老宅的那个深夜里忘情的拥抱,费诺家她甚至都不敢睁眼确认的吻,气息缭绕,肌肤相熨,更是只要稍稍一念及,都无可抑制地陷入又是寒冷又是火热的战栗感中,无可自拔……
她终于想起,无论是独自一人漂泊的前一周,还是与费诺朝夕相处的后一周,她眼里能看见的,只有费诺,而不是云来。
她可以欺骗自己一刻,强迫自己一时,却不能一辈子。
潘希年念及此,也看向云来。云来的手依然很烫,自己的手也并不冰冷。注视着云来眼里腾出的希望的火光,她说:“云来,有一点你说错了,费诺并不喜欢我,应该这么说,他看我,始终像看一个没长大的小女孩,他不像一个男人喜欢女人那样喜欢我……”
云来眼底的期翼之光越发闪耀,潘希年心里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咬牙说下去,平静的,也是笃定不移的:“可是我迷恋着他,不……我喜欢他,像女人喜欢男人那样喜欢他。”
手背上滚烫的温度,不知何时起冷却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汗。潘希年还是强迫自己正视云来,一字一句说下去:“应该道歉的一直是我。你是这么好的人,我一直在努力,想把你给我的,也回报给你,但是……但是,对不起……”
潘希年开始明白为什么在先人的书上,总是说爱情是残酷和自私的,她无法因为云来的付出而给他同等的回报,正如费诺不可能因为她的等待而给她回应。不是不够好,只是不够爱。
她静静等着云来的反应。心里想,就算他站起来破口大骂她是个骗子,也是她应得的。可是云来并没有这么做,他只是撤开手,点点头:“你不要道歉,尤其不要因为不喜欢我道歉,就好像我也不会因为喜欢你而道歉一样……你的话,我明白了。谢谢你,谢谢你至少信任我,告诉我真正的理由。”
“云来……”
云来短暂地笑了一下:“真的,希年。我喜欢你这一点上,我从来不后悔。”
道别的时刻很平静,只是最后云来忽然说:“能不能再让我拥抱你一次。你回来了我很开心,却忘记给你一个欢迎的拥抱了,之作为朋友,可以吗?”
潘希年没说话,转身拥抱住了他。
他的手臂紧紧地收拢,仿佛世间最宝贵的就在自己的怀抱中。潘希年感觉到他轻轻地吻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才松开了手。
云来露出一个悲伤的笑:“真是,当初我怎么就没有察觉到呢。希年,你一直没有骗我,自欺欺人的那个,原来是我自己。”
和云来分手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潘希年都没有见到费诺。先是她忙着应付考试而分身乏术,之后的寒假费诺又正好因为工程出长差。见不到费诺让她心慌,无法和他好好谈一次让她焦急,只有费诺打电话回来的短短几分钟里,她才能稍稍心安。
费诺隔一段时间必会打电话来,说不长,或者是被单方面刻意控制了,只是互相报个平安,又要彼此保重,然后就挂了,清白得让人心慌。
这一年的春节来得早,几乎是学期刚结束,春节就跟着来了。费诺依然在外,于是整个春节潘希年是跟着程朗夫妇一起过的。
刚回T市不久,纪晓彤是打过电话确认潘希年的近况的。但没想到再见面程朗就板起脸来训了潘希年一顿,从未有过的严厉,后来是纪晓彤都听不下去了,打圆场说:“好了,说两句就可以了,你还没玩没了了。费诺都没有说希年,你这是干吗?还过不过年了?”
被太太抢白之后,程朗没好气地卡了一下,说:“我就是知道费诺肯定不会说希年,只有我来做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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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纸的残破,一支笔的简单。这里没有动人的故事情节,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华丽词汇点缀。有的只是作者想用另一种方式述说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抒写着生活的平凡和百态人生。还有那一代草根天才,石天的逆风而行之路及可歌可泣的爱情。欢迎感兴趣友友阅读,指点,讨论,让我们一起打造一部更好的作品,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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