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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为了日后计,东方是该杀了她,以绝后患;最少最少,也要把她囚禁起来,叫她绝不能有机会知道她父亲是折在东方手上,也不叫她有机会学到工力夫,来寻东方报仇。
只是东方万万舍不得。
任我行对他有恩,虽说后来害他成了今日这般,他也不曾动过杀心,只是把他囚禁起来了事。而任盈盈,东方是看着她长大的,又因为夺了她父亲的位,对她有所愧疚,他还怎么能看着她死?
踌躇间,东方便换了楚佩瑾。
楚佩瑾来到这个世界上,初时尚未有东方的记忆,又变成了那般模样,整个人都有些昏昏噩噩的,却记得一件要紧的事:杀任我行。
其时任我行还未被移至梅庄,只是用铁链子穿过了琵琶骨,钉在了教主寝居地下的密室里,这事除了东方,也就只有他身边的一个小妾知道——那女人还刚刚被东方杀了。
楚佩瑾哪能留下任我行,虽则他上辈子也不过是普通人,从没有杀过生,却趁着昏昏噩噩之中,拎着一柄匕首就进了那囚室。
任我行正闭目运工力,暗自疗伤,也不理会楚佩瑾,他却哪能想到这东方已经不是那东方了。只想着东方会对他说些什么先前的兄弟义气之类,哪知楚佩瑾一言不发,上去就是一刀。这一刀完全没有技术含量,幸得东方手上力气大,一刀便穿了个透心。
鲜血顿时喷涌而出,红红的颜色一流出来,楚佩瑾所有的胆量都没了。任我行当然不至于立即就死,可他还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楚佩瑾就尖叫一声,冲了回去。
才回到教主寝居,就看见门外跑过来了一个小姑娘,直扑到他怀里。楚佩瑾手上还沾着血呢,像是在凶杀现场被抓了似的,顿时浑身僵硬。
半晌,那小姑娘说:“东方叔叔,今天你怎么没抱我呀?”
这是任盈盈?楚佩瑾心里只记得那么一个人会叫东方作叔叔,就试探似的问:“盈盈?”
小姑娘应道:“哎!东方叔叔怎么不抱我呀?”
楚佩瑾苦笑,这才杀了人家爹,人家闺女就找来了。他晃了晃手,说:“我才杀了人呢,手上有血,盈盈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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