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即是道、也即是源
「一旦被侵蚀，就会诞生新的天地，似无穷无尽？」
听到这句话，金光圣使的瞳孔微微一缩，眼中有着一丝凝重之色，问道。
「什么层次？」
「多是不完美的天地，看似寰宇实则却有着极限。」
青冥圣使回道。
「即便如此，也说明主神空间关联的天地也有着不凡，并非只是烟雾弹那么简单。」
金光圣使沉声说道。
作为无涯境的圣人大能，他也可以在一念之间创造出一个又一个天地。
所谓无涯，便意味着没有尽头。
创造天地，甚至是完美天地，这对他而言，都只不过是小事一桩。
让他在意的，是青冥圣使的后半句话。
侵蚀，并非是单纯的毁灭。
在无形之中不断的侵蚀着一个又一个的天地，犹如在无时无刻的掠夺主神空间的本源。
在这种侵蚀之下，由主神空间关联的天地，会彻底沦为到他们的掌控之中。
显然，他们也是这么做的。
可是，按照青冥圣使的话语来看，在主神空间的争斗之上，他们看似是位于上风。
但真正的结果，却是一致落于下风。
甚至，在主神空间的争斗之上，他们至今流露在表面，并没有真正的踏入到更深的层次。
也只有如此，才会出现主神空间的天地，诞生似无穷无尽的地步。
「墨元那边，还没有追查到根源？」
金光看着青冥圣使，眉头一皱。
「没有。」
青冥圣使摇了摇头。
「不过这正好与我们所估计的一样，主神空间的存在，对于洪荒天地极为重要。
眼下，我们已经掌控了这里的本源大陆，待到将天道捕捉之后，两相配合之下，或许才能够洞悉主神空间的一切。」
「或许？」
听到这个回答，金光圣使似乎极为不满的摇了摇头。
「我们要的不是或许，我想你现在应该也知道了，创造这洪荒大界之人，便是神君一直寻找的敌人。」
「你在教我做事？」
迎着金光圣使的目光，青冥圣使的目光一沉，竟是直接的喝问道。
在明心神君没有出关的时候，金光圣使势力之强作为五位圣使之首。
为了神君的大业，他可以忍受其指手画脚。
可是如今......
他青冥虽然还没有在明心大界里王者归来，但是却得到神君的指令，侵蚀整个洪荒大界。
不管是金光也好，还是墨元也罢，若是不配合他的任务，便是触怒神君。
在这个时候，金光若是还拿捏着以往的架子，他青冥也不是吃素的。
「不错，我就是再教你做事！」
面对青冥的逼问，金光冷声说道。
「大权虽然在你手中，可若是你办砸了，你的下场如何，不用我再对你多说......」
这话还没有彻底说完，金光圣使的身体，便在青冥圣使的挥手之中轰然破碎开来。
「区区一尊分身，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
看着漫天的金光破碎，青冥圣使在冷声之中，目光看向了花果山。
在那里，一只石猴混在猴群之中不断地玩耍起来。
「你，就是助我找出他们的关键，猿天！」
伴随着此话的落下，青冥圣使缓缓的闭上了双眸。
与此同时，一道分身从其体内走出，消失在了茫茫的天地之中。
......
「他们倒是会演戏！」
真实的洪荒大界之内，林毅端坐在紫霄宫内，缓缓的端起了手中的茶杯，轻描淡写的说道。
「确实。」
一旁的鸿钧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能够在这个时候做出这种变化，看来那位明心神君在知晓盘古大神的存在之后，将洪荒天地的一些事情告诉了他们。
若是在他们的设想之中，所面对的是不可言的话，想来让明心神君前来，就得看三清他们了。」
「太上、元始、通天、接引、准提、后土、太一以及伏羲和冥河。
这几位道友，是当今洪荒天地之中，最有可能踏入不可言之境的存在。
甚至，太上和接引，或许已然达到了能够随时踏入这个层次的能力。
若是他们都无法逼得五行圣使走到那一步的话，封神计划也可以宣告失败了。」
林毅说到这里，不由得笑了一声，看向鸿钧道。
「罗睺现在的情况如何？」
「他会在他该出现的时候，与那位金光圣使会面，以他们两人的性格，或许会很谈的来。」
鸿钧面色平静的说道。
「封神计划，终究只是我们应对道源真界的第一个计划而已，做到这个步骤已然不错了。
若是能够使得无名先生所提及的诸位道友，能够趁此踏入更高的层次，那自然是最好。」
「若是不行。」
随着此话的落下，鸿钧看着林毅和一旁安静饮茶的女娲道。
「不知两位道友在凝聚道源之上，可有了把握？」
「饮一杯茶，悟一场道，什么是道源？」
说到这里，女娲看着手中茶杯。
准确的说，是看着此刻那茶杯之中，不断扩散的涟漪，一脸微笑的抬起头道。
「我为道，生生不息者，既是源！」
此话方落，林毅的目光微微一动。
这一刻，明明女娲周身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气息，可是在其话语落下的一瞬......
似有一道道涟漪，好似无量之光，又似天地清，因其话语的存在，而不断地扩散开来。
在这扩散之中，女娲的身影似在这一瞬，将三人之间的距离正不断地拉开。
使得他与鸿钧的身体在这对峙之中，变得无比渺小，而后者正不断的变大一半。
但又像，他们的身体在不断地变大，而女娲的身躯，在远去之中变得无比渺小起来。
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只是一眼，林毅便知晓女娲在得知道源之境后，在不可言这条路上又进了一步。
「生从何来，可有当止之时，息息之声又该往何处而流？」
这时，一旁的鸿钧在林毅沉吟之时，缓缓的开口说道。
「这，重要吗？」
迎着鸿钧和林毅的目光，女娲微微的一笑，一脸平静的说道。
「我既道也即是源，我可往苍茫而去，亦可从苍茫之中来。」
「什么是道源，我即是道源！」
在这话语之中，女娲缓缓的抬起头，目光越过了紫霄宫，跨过了无尽苍茫，似落到了一座浩瀚无边的大陆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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