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她妈妈
平时路知知在生活里扮演的才是这种粘人的角色,通常都是她粘着南桃,如今换成她被人粘着了,多少是有些不习惯的。
想着,路知知再也忍不下去了,没好气的冲下楼,跑出了院子。
秦妙妙见了一脸怒气冲冲的她,还很高兴:“你好呀,你终于出来了,我在这里等你好几天了。”
“最近天气这么好,你怎么都不出来走一走逛一逛呢?”
现在的小镇跟以前不一样了,各种旅游设施非常齐全,游客生活在这里也非常的方便,不像以前,如果家里没有一辆车,连出门都很成问题。
“我为什么不出来你还要问我吗?你每天跟个门神一样的在我房子外面守着,我怕都怕死了,还敢出门?”
路知知生气,但是对着这样一张酷似南桃的脸,过分的话像是被遏在了喉咙里一眼,怎么都说不出来,憋了半天才又憋出一句警告,“别让我再看到你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会报警的。”
丢下这句话,路知知转身离开。
秦妙妙噗嗤一笑:“这里的警察都认识我,他们不会相信你的话的,我是好人。”
路知知:“……”有种被威胁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儿?
她无语皱眉:“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很喜欢钟文吧?”
秦妙妙上前,“我之前听到你说的话了,你很苦恼钟文不喜欢你?钟文,现在谈恋爱了吗?”她问得小心翼翼,像是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
路知知皱眉:“他当然谈恋爱了,你以为你是谁,要钟文替你守身如玉吗?”说着,就不想再理会,甩手离开。
只是还没走远,背后的人就跑上来一把拽住了她的手掌。
“你等等,那,我可以在多问一些关于他的事儿吗?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过问太多,但是,这些年我也很想念他,我,我很想知道关于他的事儿。”
“你很想知道我就必须告诉你?”
路知知很是不快,对目前自己的处境,以及对眼前这个总是一副人畜无害模样的女孩儿。
无论是她还是南桃,好像都很完美的样子,为什么所有的美好都是她们的,而自己只配拥有千疮百孔的人生?
越想,路知知就越是郁结,盯着秦妙妙那张清纯得像是雨后兰花的脸庞,眼底忽然闪过一抹冰冷:“你想知道关于钟文的事儿,知道了干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钟文现在过得很幸福,并不想再见到你……”
“我不会去见他的。”就算是她很想,她也不能。
“不想见他?”路知知颦眉,“那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关于他的事儿。”
“但是作为交换,你得告诉我一些你跟钟文的事儿。”
秦妙妙不懂:“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的。”
路知知眼底闪过一抹异色的光彩,仿佛是希望,又仿佛坠入深渊的无力。
于是,这一整天,有秦妙妙做导游,路知知跟她两人用脚步丈量了这个小镇最幽深僻静的山谷。
走的越多,路知知就越是能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钟文都不能舍弃那段青葱回忆的原因了。
这里太美了,在这里的爱情一定是刻骨铭心的。
这一路上,路知知也不断的在看秦妙妙,力求将她的脸上的每一个细节模样都记住,心底的希望也越来越浓烈。
很快,这样的美好,就会属于自己了。
两人从清晨走到了半晚,再回到小镇集市上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斜,山谷里的黄昏给每一寸土地都镀上了一层金黄,看起来暖暖的。
这一整天,秦妙妙知道了自己想知道,钟文长大了,在读博士了,非常优秀,有一个很恩爱的女朋友。
而路知知也知道了一些只属于钟文跟秦妙妙之间的爱情细节。
以前那是两人才知道的秘密,现在,这份秘密属于第三人了。
路知知很满意,准备在集市的路口跟路知知告别,只是还没开口说话,从边上就扑过来一个人一把将她推开。
她没有丝毫防备被推倒在了地上,手掌从石子地上擦过,被割了很大一条口子,鲜血直流。
“你是谁?靠近我女儿干什么?妙妙,你没事吗?她有没有伤害你?给妈妈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推倒路知知的是个妇人,她穿着棉麻的长裙,黑长直的头发齐臀垂落,一副仙气飘飘的模样,但是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一丝淡定,全是惊恐。
“妈妈,你放开我,你弄伤了我朋友了。”
秦妙妙推开妇女,赶紧上前搀扶起路知知,却被路知知一把推开:“她是你妈妈?你们母女是有什么毛病?”
“对不起对不起,知知……”
秦妙妙想要解释,只是秦云月又冲上来了,拉着她的手就要扭头离开:“赶紧走,跟妈妈回家,妈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跟国人来往,他们都是那家人派来的眼线,会给我们带来危险的。”
路知知本来是满腔愤怒的,但是在看到秦云月那张脸的瞬间,呆住了。
妇人是很美丽的,风韵犹存,细长的眉毛下一双桃花眼眸秋水盈盈,带着惊恐跟警惕更是让她的添了几分惊慌失措的柔弱,让人不觉心生怜悯。
但是这都不是让路知知震惊的点。
路知知震惊的是,这样一张脸,曾经她在南桃的画作中看到过。
南桃没有读大学,但是却对绘画很感兴趣,所以陆野一掷千金让她跟着国际知名的大画家学了几年绘画,甚至给她买了一个画室。
路知知经常去南桃的画室,有一段时间,她画室上的所有画布上都是一个女人,一个没有脸的女人,有的静躺,有的颓废的坐着,还有的在河边洗头发。
每一幅画作,女人的姿态都是仪态万千,气质跟身上的破烂衣服完全不符。
没有脸的女人,路知知不止一次的询问南桃,这女人去哪了,脸呢?
后来,南桃在一张大的画布上,单独画了一张脸,只是一张脸,远山眉桃花眼,唇瓣如同樱花,却泛白,眉间总有些忧愁跟慌张。
南桃说。
那是她母亲。
路知知还感叹,她妈妈长得真漂亮。
而此刻,路知知可以百分之百确定,眼前这个女人就是那画布上的女人。
所以,她,是南桃的妈妈?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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