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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月回家后,发现府门前守着两名陌生汉子。阿迢说道那是镇北侯府派遣过来的,以防有人生事,另外还带来了一位医工,专门给宋飞鹰治病。
夜奴正要给医工端茶汤,忙不迭跑来说了句:“到底是入过宫的太医,一针下去便止了咳,医工说继续养着,开春前定能恢复。”
“那真是太好了,记得给人家探病钱。”
“自然。”说到此处,夜奴眉眼展露忧色,他说,“二家主今日不似之前多话,我担心……”
萧明月说:“你先忙,我去瞧瞧。”
此时宋飞鹰并未卧榻休憩,而是跪坐在席上擦拭着那把宽厚的大刀,见到萧明月进屋也并未停下手中动作。
萧明月相对而坐,她正欲开口,宋飞鹰先问了句:“少君如何了?”
“伤到了皮骨,但没有性命之危。”
“这小丫头,倒没人能管得住她了,金如晦这个做叔父的也当得不称职,我看这个家能成便成,不能成散了好。”宋飞鹰话说得十分冷漠,萧明月感知其意,却也不知如何回话。
“阿渺,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宋飞鹰单单问的她,而不是这个家。
萧明月顿了顿,她说道,“我习得师父一身好功夫,咱们家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呵。”宋飞鹰倒是笑了声,这才放下手中刀,看着她说道,“这个家要论功夫好的,也就属那个竖子,但他不顾家,偏叫你一个小女娘在外头风吹雨淋的。”
“阿兄自有他的志向。”
“那竖子有什么志向?”宋飞鹰突然来了脾气,拍了下案几,“他爹死了都不见人回来!这个家于他可有可无,我恨不得将他的脑袋给拧下来!”
以往这些话都是宋寅虎说的,宋飞鹰疼爱晚辈,从来都是护短舍不得责骂半句。萧明月瞧着他日渐消瘦的脸庞,只觉得心疼。但刚才那话有失偏颇,她忍不住回道:“家中安危是阿兄在长安求来的,他不能回乡定是因此受了苦。”
宋飞鹰瞪着她:“瞧瞧,一个榆木疙瘩就能把你哄得服服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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