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高(种田) 第74节
声音里充满了自豪,孙氏夫妻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惊奇。他们来的时候也打听了一些青茗县的情况,可毕竟只是一个县城,在大留朝的板块上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所以他们所知道的也就是现任县令何游翰林出身,在青茗已经四年了,去年的考绩是一个优,若没意外两年后就是要升的了。
而现任县丞吕敢却是捐官出身,已在青茗八年。
一个是前途远大,一个却基本不会再有升迁的希望,但孙长算却知道他们真正需要讨好的还是这个吕县丞。何游是要高升的,吕敢却可能在这里扎根了。
他们也大概了解了些青茗县的地里情况,虽然不会有什么大用吧,也总涉及到交通。其实他觉得青茗县最好的一点,是离府城不远,普通人一天也能赶个来回。却不知青茗县自身,还有这样的优势。
“大哥你去过这知味吗?觉得如何?”
“你们是听店里人介绍的吧?放心,那店在咱们这儿开几十年了,真正的老字号,不会胡乱骗人的。你别看这知味开店不久,味道却是真不错。你们现在去啊,都不见得有位!”
“那这店里,什么最好吃呢?”
“这真不好说,要看你的口味如何了。不过他们家新推出了个一天都卖小笼包子,还有三狠汤,我觉得是最好吃的!”
听他这么介绍,孙氏夫妇到了店里,就这么点了。因为存了检验的心,孙长算不仅点了这两样,还有什么玫瑰露、羊肉串、涮菜都点了不少,而当他点完,发现整个屋子都坐满了不说,门外也有排队的了。
“大郎,这家生意真的好呢。”他的妻子曹氏满脸欢喜,这生意好就代表三公子的前途好,她丈夫是三公子长随,自然也能跟着水涨船高。孙长算却没有太多的喜悦,只是慢慢的点了下头。来的时候,三公子对他说一切以这边的意见为准,他当时听了,心下却有几分私心。倒不是想对着干,而是在他想来,一个过去听都没怎么听说过的小县城能有什么人才?更何况做什么大生意了!而他呢,自小就是王道安的小厮,也是跟着一起识字,听大掌柜的教导。
虽不能说多么出类拔萃,那大掌柜也说过他是可造之材呢。
当然,大丈夫能屈能伸,三公子派他来,也是个机会。可他本想着是他来大展宏图的,现在这架势……
他正想着,点的东西就上来了。穿着青衣的小二一边把盘子碗筷给他摆好,一边介绍小笼包的吃法,末了还介绍了一遍桌上的调料:“这红色罐子里的是醋,蓝色罐子里的是酱油。另外辣椒蒜瓣都是自取的,客官随意,有什么需要,您再叫我。来喽——”
正说着,那边就有人叫,那小二立刻拉着长腔,一溜小跑的奔了过去。曹氏加了个小笼包放到碟子里:“这里的小二也怪喜庆人的。”
孙长算慢慢的点了下头,按照那小二说的,,把小笼包提起来,果然就像一个小小的晶莹剔透的灯笼,他咬上一口,吹了两下散了热气,立刻,一股醇厚的味道就弥漫在整个口舌间。虽然是下人,他也是从小不缺吃喝的,可这个味道,还真的不多,他立刻咬上包子,就觉得馅味鲜美,外皮劲道,两厢融合在一起,绝对当得起一个好!
他吃了一个,忍不住就又夹了第二个,然后是第三个。一连吃了四个他才停下来,见周边有用醋的,用酸的,用辣椒的,他也跟着试试,果然就又有了不一样的味道。
“大郎,这包子真的很好吃呢。”
“的确好吃,来,试试这汤。”他说着,拿起调羹舀了一勺,立刻,他就瞪大了眼。
这汤刚上来的时候,他还没什么感觉,这不就是蛋花汤吗?无非就是里面的东西多点,有豆腐、木耳、黄花菜、肉丝,这三狠汤看来就是起了个新鲜的名字,可喝到嘴里就知道完全不是那回事。
酸、辣、咸,还有一种他说不出来的滋味,混合在一起,他就觉得鼻子有点发痒,忍不住就打了个喷嚏,再抬起头,觉得脑袋都要轻快了几分。
“三狠、三狠,原来是这么个意思!”他一边想着一边喝,不知不觉就喝了半碗,整个身体都暖了起来。这时候他也顾不得想别的了,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就把三狠汤就都喝了。包子毕竟是灌汤的,稍稍的带了点油腻,可用这三狠汤一冲,就只剩下香气了。吃完,他还觉得不过瘾,又把点的羊肉串、涮菜和曹氏分吃了干净,待桌子上的盘子都空了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吃了要比平时多一半的东西。而那边,曹氏还拿着玫瑰露:“大郎,这东西也很好呢,甜甜的香香的,和娘上次带回来的不太一样,可也真好喝呢。”
此时曹氏吃的满脸通红,圆润的脸上带着满足的喜意,孙长算心下不由得就软了:“你喜欢,就再要一瓶。”
曹氏摇摇头:“不了,我已经很撑了,很少吃这么多呢。大郎,这家的东西真的不错。”
孙长算一笑,正要开口,就听邻桌啪的一声碎响,然后就是一个巴掌声:“让你好好吃饭好好吃饭,你就不听,看看,东西碎了没有!”
孙长算回过头,就见一个妇人正在训斥孩子,只见那小孩五六岁的年纪,穿了件水桃红色的大花棉袄,料子还算不错,颜色却已经有些发白了。而那妇人也就手上戴了个银镯子,显然,他们家境并不十分富裕。
“让你在家吃,你不吃,非要来吃这儿的蛋羹,来了又不好好吃!我告诉你……”
“这位娘子,这位娘子!”那妇人正说着,一个小二以跑了过来,点头哈腰的陪着笑,“这位娘子消消气,孩子小,不小心弄碎了东西也平常,娘子莫要再骂他了,看看孩子都要哭了。”
那妇人也心疼孩子,可还是忍不住道:“他还有脸哭呢,碎了东西是要赔的……”
“娘子莫担心,这调羹算我们知味的。娘子小心着,莫要被伤了,我这就再给娘子拿个调羹过来。”
随着他的话,就有穿着黄衣的清洁人员过来把碎片都收了,又用扫把把小碎粒细细的扫了。而那小二也真的重新拿了个调羹:“娘子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
那娘子有些讪讪的接过了调羹,到底有些不放心:“这真的,不要赔?”
“娘子说的哪里话,在咱们知味吃东西,只要不是故意的,这些小小的损坏,都是不要赔的。”
“哦、哦,那好那好。”那妇人不知道说什么了,把调羹放在碗里对儿子道,“快吃吧。”
这边的动静并不大,但周围的人却还是看在了眼里,当下就有一人道:“这知味的东西是贵了点,可我宁肯多付钱也愿意来,为什么?就是因为这边令人心暖啊!”
“可不是,这里的掌柜小二说的话都令人高兴。”
“还有,你看人家生意这么好,可桌子地上都是干净的,这吃食上,可不就要讲究个干净?”
……一时间众□赞,竟没有一个人说这知味不好的。一会儿,那妇人母子吃完了东西,起身走时,在桌子上留下了一文钱。这样的馆子,给不给小二赏钱都可以,而这并不富裕的妇人不仅给了,还给了一文……
他沉吟了片刻,又要了两瓶玫瑰露,待那小二不忙的时候把他叫在身边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客人在这里打碎了东西都不要赔,不怕赔钱吗?
“哎哟,这位公子夜,您这问的,我早先也嘀咕呢。你说这些盘啊碗啊,虽不是怎么值钱吧,可哪个不要个一两文?一个一两文,十个就是一二十文,天长日久下来,那可不是一笔小数字。但咱们掌柜是怎么说的呢,说客人到了咱们店,就是咱们的衣食父母,咱们平时怎么对待爹娘的,就要怎么对待客人。那父母在咱们家里打烂个盘啊碗啊,会找他们要钱吗?显然不会啊,那咱们也不能找客人要。碎的多了怎么办?随便能碎多少?咱们好好的开门做生意,要真有那和咱们过不去的,自然有人收拾他们!”
孙长算听了点点头,摸出一个十文的就要塞给他,哪知那小二却不接:“哎哟,公子,您要是为别的给我赏,那我是要谢您的,可这个,我真不敢接。”
“这又是为何?”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小二不要赏的。
“公子是打听我们店里情况的,您问的呢,正是我们能说的,我说说也无妨,可要是我接了您的,您再问问我不能说的,这可就为难了。公子还有别的吩咐吗?”
旁边的曹氏听了有趣,开口:“那什么是能说的,什么又是不能说的?”
“这个,娘子您这就为难我了,不如您找我们掌柜问问?”正说着,那边又有人叫他,他连忙跑了过来,孙长算看着他的背影,眯了下眼,这知味……真是大出他的意料啊!
曹氏多少能猜到点他的心事,此时不免有些担心:“大郎?”
“无事。”孙长算回过神,“娘子吃好了吗?若是好了,咱们就走吧。”
曹氏应了一声,同他起身站起。这一晚,孙长算虽然满身疲惫,却还是很晚才入睡。他发现他来时的盘算,大半都要推翻了。心下有些难过,更多的却是不服:“我不信,我学了一身本领,就没有用武之地!”
第二天一早,夫妻俩收拾妥当,就带着东西来到了观前街,这些东西,有王道安给的,也有他们小夫妻俩自己添的。王道安给了章文庆一方好墨,给天儿两根正宗狼毫笔。而柳氏母女的则是他的姨娘给添的,柳氏的是一个紫玉镯子,倩姐的是一根坠玛瑙金钗。而他们小夫妻俩给的就是一些京城特产,外带曹氏亲手做的绣品。
知道他们是王道安派来的,连章文庆都临时被从前院拉过来打了个照面。章文庆虽然耳根软没主见,一大堆的毛病,可外形不错。他从小与书本为伍,这几年又天天教书育人,自然就有一种儒雅之气,而说起场面话,这章文庆更是从来不输于人,而孙长算呢,昨天在知味那里已经饱受打击,原本的心思就淡了几分,今天再看到章文庆——如果章文庆只是一个秀才,他并不会怎么在意,他们家大老爷身边,多的是当清客的举人呢,但章文庆还是一个先生,这就令他不自觉地有了几分敬意,而再看他谈吐,这敬意就更多了一些。
所以在面对柳氏母女的时候,他已经丝毫没有高高在上的感觉:“三公子让我们夫妻俩过来,就是听使唤的。公子说了,有什么不方便做的,尽可以找我们。这是公子给章相公的信,刚才匆忙,忘了给相公了。”
柳氏接过,随手就递给了倩姐,孙长算注意到这一点,眼睛微微一眯。倩姐没有注意到他这个表情,拿到信就收了起来,虽然他们都知道这信就是给他们母女的,也不好现在就打开看。过后,又说了一些闲话,孙氏夫妻就告辞了。倩姐立刻把信拿出来看了一遍,看完,她就皱起了眉。
“怎么,三公子说了什么?”
柳氏满脸担心,倩姐想了想道:“不知道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三公子说这知味,算是他和咱们合伙的,而不是王府和咱们合伙的。”
柳氏一怔:“那、那那那……那咱们是不是吃亏了?”
在她的感觉里,自然是王府的大腿更粗,这换到三公子个人……
“也不一定。王府人多事杂,别说主子了,就是来个管事的,咱们都不见得吃得住。跟着三公子……其实目前的阶段,三公子这条大腿也够咱们抱的了。”
柳氏想想,这倒也是,随即也就释然了:“还有什么吗?我看这孙管事话说的很好,但他既然是三公子身边的人,还是要以他为主吧?”虽然孙长算并不算是管事,柳氏还是这么叫了。
“这倒也不是,他在信上说了。这曹氏针线上不错,而这位孙管事却能驾车,三公子说正好咱们合用。”
“啊?这、这不妥吧?”柳氏立刻摇头,“这怎么能行?”
“娘!”倩姐笑了,“三公子特意叮嘱的,就这么办吧,现在唯一要操心的就是给他们夫妻俩安排个住处。您呢,就去打听打听,咱们这条街上还有什么好的合用的房子,就算不能买呢,先租了也行。”
那曹氏也就罢了,但那孙长算真不像会随便服人的,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有本事,早晚给她磨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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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61
第二十八章
孙长算没有打算去雨前楼,所以这个晚上,他们还是在昨天下榻的来福客栈住着。这是个一般的客栈,没有院子,上房在他们眼中也只能还算干净。
他要了壶茶,坐在窗前慢慢的喝着,外面的月色很好。房间里炕席烧的很足,这么去看月色,只有美丽,而没有寒冷。曹氏将东西都收拾好,来到他身边,“早些睡吧,不要再喝茶了,走了觉又要休息不好了。”
“无事。”孙长算拉着她的手坐在椅子上,“你觉得,这章家如何?”
“大郎问的是哪方面?”
“随便哪方面。”
曹氏想了想:“章夫人看起来是很和善的,虽是小县城的,衣服样式跟不上京城,却也不寒酸。章相公我没有见,不过当人先生的……想也是不差吧。”
“那章姑娘呢?”
“章姑娘……没咱们家七姑娘好看呢。”
孙长算一怔:“怎么好好的又提起七姑娘呢?何况满京城又有几家的姑娘能比得上咱们家的七姑娘?”
“不是,早先我觉得这章姑娘一定是非常好看的,要不也当不起公子特意提起,可今日一见,虽然也不差,但却不是我想的那样。”
“你这才是妇人心思呢,三公子又怎么是那为美色所误的?他既然特意提到章姑娘,那必然是因为章姑娘不同于一般的姑娘,心有丘壑……”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抬头含笑的看着曹氏。曹氏本来正温顺的看着他,接触到他的目光,就有些慌乱,“大郎、大郎为何这么看我?”
孙长算笑了:“夫人莫要担心,我虽有些抱负,却是不会坏三公子的事的。公子在家中的情况我又不是不知道,若是别人也许还能换个主子,我却是不能的。”
他娘就是王道安的乳娘,他□岁的时候就跟着王道安做小厮,后来年龄大了,就是长随。若没意外,以后就是管事,而他的孩子将来也是很有可能跟着王道安的孩子当差的。他跟王道安一起吃饭一起学习,不跟他,还能跟谁?
曹氏羞涩的低下头:“我知道大郎是明白的,只是我想,咱们是为公子做事的,不要惹他不开心就好。”
“你放心,我自然是会为公子好好办事的。”但若是章家不行,那就不要怪他了……虽然昨天知味的情况令他震惊,不过他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甘。当然,这些他也就不会对曹氏说了。
柳氏经过两天的打探查看,终于帮孙氏夫妇看中了一小套房子。这房子是个一进的小院,房主是一对老夫妻,身下只有一儿一女。女儿是早就嫁人了,儿子则常年在外经商。今年终于在府城安定住了,就想把这老夫妻接过去,但这对老夫妻一是舍不得嫁在附近的女儿,二是故土难离,三来也是自己生活没什么不适应,也就不是太想走,直到上个月老太太染了风寒,缠绵病榻将近一个月,这才想到儿子身边。这一走,恐怕是不会再回了,就合计着把院子卖了,正巧柳氏来问,也就赶上了。
柳氏见这院子虽小,但也有五间房,收拾的也整齐,院子里还有一个小小的花坛,种着白菜。若是不讲究,只用把家具再上层漆就可以搬来住了。只是离他们的住处是远了点,可好歹还在一道街上。当下就有些愿意,带着倩姐来看,倩姐也觉得合适,最后就以六十两的价格把这院子买了下来。然后当孙氏夫妻再来的时候,就给他们说了这件事。孙氏夫妻都是一惊,他们来的时候王道安已经有交代,所以他们也就以为是要在章家住下的,虽然这章家也没什么地方了吧,但他们本就是下人,也没什么好讲究的,却不想他们竟是可以在外面单独住的?
“这、这如何是好?”曹氏心下高兴,却还是觉得不妥,“我是来做针线的,又哪有在外面住的道理?这不行,这不行。”
“你做针线又哪里有天天做的道理?我们家总共才几口人?哪里有那么多衣服要穿啊。就算是天天,你白天来了,晚上回去也不耽误事。”柳氏笑道,“而且你和孙管事才成亲不久,这把刚成亲的小夫妻分开,我可做不来呢。”
一句话把曹氏说的又高兴又害羞,一个劲儿的道:“夫人就来取笑我,姑娘还在呢。”
到底心中愿意,曹氏推辞了几番,见柳氏是真心实意的,也就受了。去看了院子,更是欢喜,回来对孙长算道:“将来就算有孩子也够住呢。”
孙长算心中也是高兴的:“先委屈一段日子,等再过段时间,有了成绩,给你买个小丫头就好了。”
他们虽是下人,在王府的时候并不做什么活。曹氏原是王道安姨娘的大丫头,平时也是有小丫头跟着的。若他们留在京里,他家里也有一两个下人,虽不能说过着少奶奶的生活,很多事情也不用亲自动手。而这出来了却要亲自劳作,所以孙长算就觉得有些对不起妻子。其实就算现在买丫头,他们也能买得起。他们出来时代的银子并不少,他娘怕他受苦,更是偷偷的给他塞了个银票。但寸功未力,什么事都还没做,就先买了丫头怎么也说不过去的。但若是将来生意好了,那就无所谓了,像雨前楼各地的管事。丫头、妈子哪个少了?顶着王府的招牌,比一般的乡绅过的都要滋润。有的大管事得了体面,儿孙里还有做官的呢。
曹氏却觉得无所谓,摇了摇头:“不急呢,大郎好好做事就好。对了,大郎这两日天天外出,却是在忙什么?”
“也没什么。”见曹氏还看着他,一哂,“章姑娘让我把这青茗的大街小巷都走个遍,记录下每个街区大概有多少户,住的又都是什么样的人家。”
曹氏瞪大了眼:“这又是要做什么?”
“也许,是想让我对青茗熟悉一下吧。”孙长算说的有些漫不经心。他觉得倩姐这是在给他下马威呢。王府里就是这样,来了新人,会让你先做些杂事。那些事情做不做都无所谓,关键的是要让你知道规矩,知道听话,同时也算是一个观察。性子好的会处事的,可能就会得个好差事,相反,就有可能一辈子做杂役了。
知道这点,他心中是有些不舒服,不过也决定让倩姐看看他的本事,就算是这无足轻重的杂事,他也能做的漂漂亮亮的!
曹氏知道的抱负,上去握着他的手:“大郎尽管在外面闯荡,家里一切有我。”
孙长算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在她手上捏了一下。
青茗县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不算长岛和月牙湖,周长大约十五公里,从南到北,走的快的话不过一两个时辰。但要把每一条街道都走一遍,还要统计出大概有多少户人家,那就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孙长算存了这口气,天天寅时就起床,不到戌时不回家,早午晚三顿都在外面凑合。几天下来,不说人瘦了,连鞋底都磨平了。回到家中,两条腿沉的几乎抬不起来。
一开始曹氏还持鼓励的态度,再后来,就心疼了起来:“章姑娘让你走,你还就真走,就不能坐个车?那每个街道有多少户人家就非要你一个个去数,就不能到县衙里去问问?官府里登记的不比你自己看的清楚?”
孙长算摇着头:“娘子莫再说了,帮我捶捶就好。”
曹氏一边心疼着,一边帮他锤,第二天到章家的时候,就忍不住说了起来。本来,柳氏母女并不急着她来上工。家里专门放个针线人,那是大户人家才有的规矩,像他们这样的家里,其实真不怎么能用的上。需要什么衣服,自可以找专门的铺子。而要有个什么帕子啦荷包啦,柳氏的手艺就足够了,小桃红现在做的也很能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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