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小娇妻后妈 第40节
孟宁抿嘴不语。
其实,在她心里,冬冬已经够独立的了。
可以一个人穿衣服,可以一个人吃饭,也可以一个人洗澡,还能帮她搭把手做做家务。
这还不够独立吗?
—— ——
韩竟松了她的手,把两孩子叫到一起。
他看着冬冬,“我和你姐姐要出去一会儿。你能不能一个人在家照顾好晨晨?”
冬冬第一次被姐夫这样的人安排任务,自然不想着让他小瞧,挺着小胸膛,“我能。”
韩竟揉了揉他头发,“记着不准碰电,不准摸茶瓶,不能...”
“姐夫,我知道,”冬冬抢答,“不能碰火,不能陌给生人开门,也不能随便到有水的地方去。这些,老师都教过的”
韩竟满意点头,看向孟宁。
孟宁别过眼,微微噘嘴,还是不放心。
韩竟失笑,又把晨晨叫到身边,“我平日里教你的,你记着了吗?”
“记着的,爸爸。”
韩竟补了一句,“那我再加一句,在家听你小舅舅的话。”
晨晨乖极了,奶声奶气,“我记着了。”
冬冬挺着腰背,更觉责任重大,小脸也严肃起来,像是自己受了一个多么重大的任务,“姐姐,姐夫,你们放心走吧。我一定看好小妹妹。”
孟宁:“........”
小叛徒。
—— ——
她轻点了下冬冬小脑袋,没好气道,“那是你小外甥女。”
冬冬脑袋顺着孟宁点的方向倒,从善如流点点头,语气里压抑不住的小兴奋和小激动,“我一定会看好小外甥女的。姐姐,你们快走吧。”
孟宁:“.......”
—— ——
直到,韩竟载着孟宁到了锅炉厂家属院门口。
孟宁还在凝眉,“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我还没告诉冬冬,不能玩水。家里水缸我还没盖上,万一他们玩水湿了衣服,换都没办法换。会感冒的。”
这样的话,韩竟一路上不知道听了多少。
从花盆有泥到水缸有水,孟宁是把家里能想的东西都想一遍。
韩竟锁了车子,拉起孟宁手腕,把人往家属院里面带,“在几单元几楼?”
孟宁:“...三单元二楼。”
—— ——
韩竟听着孟宁指路,直门直路找到孟西家。
“咚咚咚”
三声门响,江平起身来开门,一见到孟宁,脸瞬间耷拉下来,“你来干嘛?你还嫌害我们家不够惨啊?”
韩竟上前半步,挡在孟宁面前,巨大的身影逼迫江平后退一步,目光锋利。
江平撑着门板,气势短了短,“你,你是谁?”
“我是孟宁的爱人,韩竟。”韩竟伸手支了下门板,“刚结婚,来家里拜访一下三伯父。三伯父在家吗?”
江平不动脑子,也知道孟平是来者不善。
“不在!”
江平站直,侧开一步,反手便想关门。
韩竟早有预料,手高支着门板,客气有礼,“还是让我们进去拜访一下吧。”
江平:“.......”
—— ——
江平僵着一张脸,开了门。
孟宁微微抿嘴笑了,跟在韩竟后面进了屋子。
这么多年,她是第一次躲在别人的后面。
而不是,一直撑在冬冬前面。
—— ——
韩竟视线扫过屋子里或站或坐的众人,微微蹙眉。
“宁宁,这些都是谁?”
作者有话说:
离开家了,不能熬夜了。
晚上应该不更了,明天加更吧~
鞠躬,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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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杯子
孟宁从他身后站出去看, “这是我大姑、大伯父,床上躺着是我三伯父,刚刚那是我三伯娘。”
来的人还齐全。
韩竟跟着他挨个喊过,便拉个板凳, 让孟宁坐着。
孟宁大伯父孟广看着站在孟宁后面人高马大的韩竟, 惊讶问道, “宁宁,这是谁?”
“大伯父,这是韩竟。”孟宁对大伯父观感还可以,“我们刚结婚, 我带他来见见家里人。”
孟广是真惊着了,当着韩竟面,也只问道, “多大年纪, 是做什么的?”
韩竟沉稳应答, “二十七, 当兵的。”
这年头,当兵的男人也算抢手。
虽然年纪是有点大, 但长相还是端正的,而且她周身不怒自威的气势,压迫着孟广也问不出个什么。
“那, 那还挺好。”
—— ——
孟菊从昨天在孟宁家不欢而散后,今天见到孟宁也没个好脸色, 扭着身子, 看床上的孟西, 晾着孟宁, 不理不睬。
孟宁也不介意, 客客气气问候了屋子几位,便说明了来意,“我昨天跟我大姑聊天,说起三伯父之前借过我爸一辆自行车,还没还回来,我今天想着把它顺路推回去。”
一听这话,孟菊气的拍着床铺就站起来。
她是真没想到,孟宁今天是真的要过来推自行车。
“孟宁,你还有没有良心!你过来看看你三伯父!人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不能下床。你过来看你三伯父不带东西也就算了,还敢提自行车的事!你是非要把你三伯父一家往死路上逼啊!”
这话一路,江平瞬间抱着孟旋嚎哭起来,“我命苦啊,男人出门被那坏了良心的打了,这侄女转眼就上门抢东西了!我命苦啊!”
哭着哭着,江平又看向孟宁,眼里恶狠狠道,“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脸的小贱皮子,背地里写举报信,害的我们家连个糊口的工作都没有!这样良心被狗吃了的人,就该让雷劈死,让水淹死!”
除了孟宁,谁还会写着举报信!
一定是孟宁干的。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贱皮子。
江平在心里恨不得把孟宁千刀万剐,啖其肉,喝其血。
她辛苦这么多年攒的钱,几乎全都被孟宁夺走了。
现在还害得她男人下不来床。
这个扫把精,害人鬼。
—— ——
“孟宁,你说对不对?谁要写了那封举报信,害的你三伯父下不了床,出门就得被花盆砸死,走路她都得掉井盖淹死。”
孟广是个老实人,也算厚道,看不下去,“她三伯娘,没这么说话的。”
不管是不是孟宁做的,这都还是一家人,哪有这么恶毒的话。
江平性子本就泼辣,现下更是夹抢带刺地,“怎么没有这么说话!床上躺的那是她三伯父,这话怎么了?孟宁是他侄女,别说听我说这么狠的话,她一会儿还要跟着我说呢。非要咒死那些害人的祸害玩意。断人工作,那跟害人性命,有什么区别!孟宁,你说是不是!”
孟宁笑了下,按着韩竟手,微微对他摇了摇头,“是,三伯娘说得对。这断人工作跟害人性命是没什么区别。”
江平骂了一顿,气也顺了,看着孟宁,又嫌弃起来,“要我说,孟宁你看你也真的是,来了还空着手。知道是你来看你三伯父,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来家里白吃白喝呢。真是一点礼貌都不懂!”
—— ——
“我这不是跟我三伯父还有您学的吗?”孟宁笑起来,转头跟韩竟笑起来,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言笑晏晏,“我给你说,我三伯父跟我三伯娘最有意思了。我爸在的时候,每周末都来我们家吃饭。不仅每次都空着手来,还每次都喊着我爸去买肉拿酒!关键是,每次都还来一大家子人。我们邻居都说,我们家怎么每次一到周末,都有乞丐带着一家来。还问我爸是不是认了拿的叫花子当亲戚,怎么只见舔着脸上门要的,不见给的。”
“孟宁,你说谁是叫花子!”江平指着孟宁,“腾”一下站起来,脸气的通红。
“三伯娘,你别气,不是我说的,都是我们家邻里邻居讲的。”孟宁气定神闲,继续跟韩竟讲,“还有呢,我爸去世,不是要摆灵三天吗?家里人来人走,都没好意思留家里吃饭。尤其是我爸生前好友徐盛叔叔,每天都是老早就来,饭点就走。只有我三伯父一家,在我爸走的那天,就带着一家人在我们家吃饭,一天三顿饭的吃,还得是顿顿好肉细面伺候着!”
“我三伯娘说的对,没带东西上门确实失礼。可那时候,我爸不在几天,我三伯父三伯娘上门,可不只是没带东西,而且还偷拿我爸走的人情钱。”
孟宁似想起什么般,又笑起来,微微摇头,“那时闹得可大了,家属院的人怕不是人尽皆知。说不定,我三伯父工作没了,也是因为这个。毕竟,谁也不是我爸,谁也不想隔壁住一个时时刻刻打着侄子侄女家产主意的狼心狗肺的家伙吧?”
“三伯娘有一句话说得对,要是有人良心让狗给吃了,那种人就该下雨天被雷劈死,走路掉井盖被水淹死!再好的工作,也都该被自己作死!这人啊,他得讲良心。这句话说的真好,还是三伯娘会说话。”
孟成生前重情虚伪,不想让别人说他发家后,忘了自己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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