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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3页）

莫尼茨一颤，回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水中升起了一个高大人形，披着同样的轻纱，但从头到脚都笼罩着，完全看不清里面。对方的声音和动作都太过熟悉，是“蓬普”，或者说是它的其中一个化身。当它再次低声诱惑，莫尼茨下意识仰起头，尝试从轻纱下蠕动的动静拼凑出对方的真正面貌。

他做不到，所以他一股脑吐出疑惑。

“蓬普”，海洋的神明，紧紧搂住怀中的情人，用人类的声线解释道：“在这里，影响变得更强烈……会让你的灵魂像一枚风中的烛火，一艘暴雨里的独木舟，你暂时不能承受。”因此，它能够给予的仅仅是一个真名，还有关于这个世界的绚丽与邪恶。它的每个化身都深爱着他，这是毋庸置疑的。

闻言，莫尼茨努力思考，果然大脑涨涨的，只有放空自己才不至于晕眩。他为这种天然的不平等感到愤怒，无论做过多少次，他都觉得自己太容易动摇，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他察觉到了自尊心。

然而，自尊心是错觉，快乐才是永恒的主题。“蓬普”更用力地抱住他，身体以一种非科学的方式压缩，又骤然散开，形成水流在身前再次凝结，将他抵在冰冷的池底。意外地，水并不深，他浑身都湿透了，整张脸陷在对方从头顶裂开的轻纱的内部，就像被吃掉了，胡乱扭动的水流卷上他的舌尖，像无数张嘴频频咂弄，令他从骨头里就发酥发软，险些站不稳。

受他的反应感染，裂痕越来越深，越来越往下，仿佛高大的人形分开了两半再合拢，把他的身体嵌进去。下方的水流则拨开了罩住大腿的阻隔，莫尼茨难耐地夹紧腿，却被更强硬地掰开、托起，不得不直白地露出翕张的密处。彼此的轻纱像活物融合，仿佛对内里交融的身体的暗示。

“不……太多了……”他呻吟，“和我说说话吧……”

第十卷 逝去的和诞生的海洋 （克系神明攻x缺爱人类受）

第97章第七章 症结

人类的感情很复杂，如果最初占有了身体，而不加呵护，最终能得到的也只是无趣的骨和肉。但“蓬普”喜欢他的灵魂，才会一次又一次把他牵引到这里，让他自发地深入，了解更多、喜爱更多，促使他内心的欲望与日俱增。

因而，它知道应该改变作风，放缓动作，一边凑在敏感的密处附近摩擦，一边故意挨近在耳边说：“你听过关于我的故事吗？我喜欢生物在波涛中翻滚的惨叫，喜欢挣扎求生的坚韧情绪。我给予他们价值连城的珍珠、锈蚀的青铜器和千百年也保持着色彩的金饰。但还是太无聊了，我只好继续沉睡，直到那天，我在混乱的思绪中捕捉到你的名字。”

莫尼茨闭着双眼，急促地喘息起来，如真正的性器一样壮硕、可怖的东西，由本该湿润的水流组成的东西，总是“不经意地”擦过开口，被浅浅吮吸，又刻意保持距离，撩拨他的情绪。他喃喃道：“然后呢……我和其他人类……有什么区别……”

“你当然是最特殊的。”神明用甜蜜的声线说，“不会有别的什么比你更吸引我。我一直在寻找机会，每个时间线上的你都可能崩溃，我看见你躺在床上，头颅被打开，我恨不得仔细地舔舐，让你的思维充斥着我的气味。”

原来从进行手术之前，对方就已经在门扉之后偷窥他、垂涎他，莫尼茨觉得好笑，又忽地抿紧嘴唇，小幅度地晃动腰身，不自觉追寻带来欢愉的东西。始终没有被进入，摩擦不能满足，他开始焦躁，这正是人类可恨的一点：既要又不要，既着急又害怕危险。但这次对方打定主意要好好地“教训”他一顿，不肯宽容。

它继续说，伪装的温柔声音缓缓转为海潮的轰鸣，而莫尼茨已经完全适应了，并没有露出特别的神情：“我希望给你留下好的印象。可惜你对我的吸引力太过强烈，就像那些星球膨胀到最饱满的时刻，我喜欢整个吞下去，让它们的内核变得冰冷。但你一直是魅力十足的，于是我明白，我不能忍耐了。”正因如此，它才会显现出海洋一般的汹涌情欲，一次次淹没他。

可能是一点温暖的爱意，可能是出生那天的好天气，也可能是死里逃生的经历，种种形成了一个带有特殊光泽的灵魂。神明可以制造仆从，比如沉默的灰白色车夫，比如转化成果冻一样矮小软烂的船员，但它无法凭空生成感情充沛的人类灵魂，尤其是名为“莫尼茨”的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