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一次月考
“阿柠,我告诉你个悲伤的消息,后天要月考啦!”东锦无精打采的抱着作业本坐下了。
“啊?谁说的?”
“啥,又要考,我的老天!”
“喂,叶轩,你从哪冒出来的!”
“你管我呢,丐帮的!”
“怎么老子好好的兮,哪里有丐啦!你是文盲吗!”
“去去去,东锦啥时候考?消息准确吗?”
“哎,我刚刚去办公室抱作业,听老班说的,你觉得呢。”
“不是才开学没多久嘛!怎么又考啊!”不一会儿,教室里同学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话里行间都是对考试的控诉。
“阿柠,我还是慌啊,我感觉我什么都不会啊。”
“阿锦,我也是啊。”
“什么,你们还怕!”前排同学转过头震惊的说,北柠和东锦只是相视一笑,略显无奈,并没有说什么。
“‘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啊早知道,这几天不那么放纵了。”北柠嘟嘟囔囔的说。
“这又是谁的诗啊?咋还有点熟悉是。”东锦抓到的点总是不太一样。
“陶渊明的《杂诗》嘛,大姐。”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搞不来语文历史啦!”
“行行行。”
“你在动不动就说古诗,我就逼你做数学题!真的是!”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北柠一副不怕死的样子看着东锦。
“滚滚滚,上课了!”
“好巧,语文课,哈哈哈哈……”
“好,同学们,静一下,我点名,抽查一下大家的背书情况。”
“啊——”
“怎么,是还想默写吗?”
“不想!”
“好,第一个幸运儿会是谁呢?抬头啊,我就点低头的啦!”一瞬间叶轩把头抬的老高了。
“叶轩,那么自信啊,你起来背《离骚》。”
“啊!老师你不是说低头的背嘛。”
“是想抄吗?”
“没没没,我背,我背,嗯——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嗯——然后是余虽好,好修姱以鞿羁兮,嗯,嗯,謇,謇……”
“你是不是读都没读过啊!我昨天不是布置了吗,啊!”
“我,我忘记了,老师,我今天一定背完。”
“服了你了,坐下吧!只要后天月考考到你能写出来就行!”
或许是听到了确切的消息,那些刚刚还抱有侥幸心理的人,像是火山爆发了似的,一瞬间,教室里炸开了锅。
“真的要考啊,老天啊!”
“我一直坚信老班没说就不考,看来还是错了。”
“不是开学才考了嘛,怎么又要考,也没学多少啊!”
“就是就是!”
“安静!怎么,你们班任没说啊?”
“没有!”
“那现在知道了,好好准备,两个实验班都是我带,我不希望看到过大的差距,听到了没!”
“听到了。”
“行,下课吧。”
对于青涩的少年的来说,考试就是人生大事了吧,成绩单是他们的荣耀,也是他们的软肋,实验班的孩子们习惯了自己的名字在那页纸的最上面,课间休息的教室里也少了往日的喧嚣,取而代之的是笔尖摩擦纸面的声音。
“听说语文老师给你们送情报了?”
“对,哈哈哈哈……”
“好,那我就简单说几句,明晚班长带人布置考场,书搬到外面的走廊,后天早上开始月考,大家已经开学两周了,这次考到周五早上就放假了,记住了吗?”
“记住了。”
“好,大家好好准备,现在拿出课本,我们上新课。”
紧张的时光总是过的最快,好像是时光老人趁大家不注意,偷偷拨快了时针,日出月落,考试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北柠,北柠,我要抱抱你,要考语文了,啊啊啊。”
“沐清,停,我要先抱!”
“我不,真的是,臭兮柔!”
“一起抱,一起抱,我也来,哈哈哈哈……”
“阿锦,我谢谢你。”
“不用谢,阿柠,哈哈哈哈……”
“还有十分钟开始考试,请大家抓紧时间进入考场。”
“喇叭响啦,大家加油!”
“好,谢谢北柠,谢谢阿柠!”
不知道是不是北柠对自己的语文过于自信了,所以考前并没有太过在意,克当老师把试卷发下来时,她翻了又翻,想先把古诗填空写了,可看着熟悉的字,北柠却脑海一片空白,她拼尽全力去背,可就是背不出后一句,她很着急,但理智告诉她,她不能一直想一道题,她调整好心态,开始做论述类文本,她努力集中注意力,可脑海里会一直闪现古诗的影子,就这样,她又走到了古诗的面前,可还是一筹莫展,她抬头看了看时钟,距离考试结束只有50分钟了,她迅速看了作文题目,构思了两分钟,不到半个小时,洋洋洒洒800字就跃然纸上了。
她提笔又放下,抬头又低头,时不时看看窗外,期待会有些许灵感,就这样过了五分钟,还是没有丝毫进展。她看了看时钟,放下了笔,检查了一遍答题卡,看着窗外飞过的大雁,看着云朵堆砌的城堡,在脑海里编织了一部偶像剧……反正她是放弃那一分了。
下午的数学比语文更折磨人,对于北柠来说,能得到些许安慰的也就只有历史政治英语了,面对看不懂的物理大题,搞不懂的化学方程式,记不住的生物知识点……北柠是崩溃的,考试时间总是过的很快,马上就到放假时间啦,这次的月假,北柠是开心的她不用回老家了,可内心还是有些许忐忑,她知道自己考的不太好,但又不敢面对父母,这么多年,好像父母关注的只是成绩,而她也只有成绩,如果现在她唯一的资本都没有了,她不知道她还能用什么面对父母。
公交车穿梭在梧桐树叶交织的道路下,在这个西南边陲的小镇里,一切都那么悠闲,北柠喜欢坐五路公交车二楼窗边的位置,带着耳机,吹着风,虽然有时会被突然伸进车里的铁树叶子吓到,但还是忍不住在那一瞬间去摸摸它,感受它的温度……日影斑驳陆离,梧桐树的影子越来越长,北柠也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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