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野望
我是谁。
关于这个人生的终极问题。
其实它自己也不知道。
它没有名字可以称呼，但依稀记得自己以前是有这种东西来着。
现在，它不过是忘记了自己的姓名，忘记了自己原来的身份。
但它对这些已经不太在乎了。
因为它将重新获得一个名字。
如果计划能够一直沿着设计好的剧本走下去。
在距离地面不知多深的地底之中。
一处空间如幽灵一般，略过阻挡在面前的泥土与巨石，以极高的速度向某一个方向穿行。
在幽暗的空间里，竖立着一根难以相信的青铜巨柱。
上面铭刻着扭曲的文字，那是它所布置下来，用以替换的符文。
至于替换的人，自然就是早已预定好的容器。
面孔组成的苍白花朵，在青铜柱的顶端缓缓进行着一个又一个的轮回。
它来自比黄金时代更加遥远的过去。
那是一段甚至连书籍都没有记载的岁月。
能够流传给后世的只有一张张令人浮想联翩的壁画。
那时候人类还不是这片土地上的霸主，他们在其它物种的眼中，只是一种无比孱弱的食物。
它们捕猎，追杀，戏弄。
而此时的人类文明没有自己的文字，只有用画的形式将知识流传下去。
但就算这样，也有许多都断了自己的传承。
尚未发展起来的文明火苗在它们的蹂掠下，一次又一次的熄灭下去。
不知持续了多长的时间。
有人站了出来，他们向一部分冷漠或是温柔的存在递出了自己的请求。
请求她们能够圈养自己。
那时候他们只有这种办法，因为真的撑不下去了。
说是圈养，但其实也算是一种另类的保护。
但之后的这一切就只能看对方的喜怒哀乐活下去。
于是为了逗取她们的欢心，所以就不计代价地区讨好她们。
在经历了一段无法言说的时间，人类终于总结出了一些她们的喜好。
凭借这些东西，他们终于能够安稳的生活下去，从而发展属于自己的文明。
这些被讨好的存在就是后世所说的神灵。
而那些总结出来的喜好，经历了漫长的演变，也成为了后世信徒理念的教条
在人类文明起来之后，这些也就引来了她们的目光。
她们态度个不相同。
有的对此不屑一顾，有的则是对此异常的喜爱。
但还有的则是产生了紧迫的危机感。
因为她们发现这些在自己眼中的小不点十分善于解析，学习。
一些被赐予下去的力量竟然能够转化为能被理解的知识。
凭借这些知识，人类也诞生出了属于自己的神秘力量拥有者，并非是来自神灵的赐予。
神秘这一词是人类后天给它安排上去的。
因为它能违反在日常中所观察到的现象以及规律。
在这种知识出现以后，人类整体的实力越来越强。
大量的术士如井喷一般涌现，多如繁星的法术也因此被创造了出来。
他们开始能够猎杀那些凶勐的野兽，诡异的怪物……
又是一段时间过去。
人类发展的异常繁荣，于此同时，神的实力也因为世界的壮大，而再次拔高。
但世界的壮大带来的，也就是规则愈发完善。
完善带来的后果却是，规则力量的逐步稳固。
它开始被数位神明稀释，也就是所有的存在共用一条规则。
为了自己的实力，他们互相争夺对方的规则份额。
至此，神明之间的战争开始了。
至于这场战争的结果如何，看如今的格局便能知晓。
在战争结束之后，所剩的神明实力直接呈倍数提升。
此刻她们才能真正能被冠以神之名。
因为力量太过强大，所造成的的一举一动都会对世界产生不可逆的影响。
所以被世界直接驱逐出境，大部分时间都游荡在未知的虚空之中。
如果想要降临世界，就需要一个坐标。
而她们的信徒举行的祭祀，便是那个坐标。
但事情总有一些意外。
比如信徒所举办的仪式出现错误，从而引来了虚空中其它未知存在的注意力。
它就是在一次秘密的仪式中，将一位世外之神给意外召唤了出来。
她身上所携带的信息令人无法理解。
如果强行去理解的话，那么理解得越深，灵魂本质也就越贴切世外之神，最后反馈在身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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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这种特性，从而导致了所在城镇的灾难。
而它自己则是因为直面世外之神，使自己变化成了一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物体。
之后的时间里，在世界规则的排斥之下，勉强去除了一些缠绕在它身上的信息。
于是，它开始产生了属于自己的灵智。
它忘却了所有事情，却唯独对召唤世外之神的场景一清二楚。
它开始去有意识地收集那次事件后的资料。
最终，它听着被自己同质化的人收集来的情报，难得有了一丝激动的情绪。
世界此时已经萌生出了一丝意识。
面对未知的来者，世界悍然选择了迎击。
世界分出了一条规则，然后这条规则落在了一个适格者手中。
凭借它，可以强行拔高到神的层次。
并且这条规则是根据世外之神的表现来特意针对的。
同时世界放开了自己的限制，让本土的神灵降临能够更加容易。
但就在世界磨刀霍霍之时。
那位世外之神像是失去了兴致，面对世界准备的反击，只是平澹地一走了之。
似乎在她的眼中，这种动作就类似于小孩子的玩闹。
还没开始正式开打呢，对方就走了，这让世界一时间都蒙住了。
但此刻，已经有神明开始借着世界放开限制，将手强行插入进去。
导致它驱逐了虎，又来了狼。
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分散出去的那条规则也就此被遗忘在角落。
现在，它想要找到这条规则，然后凭此，一举成为新晋的神明。
至于世界会不会找它算账，等拿到这条规则，它将会直接逃往虚空之中。
现在要做的就是强行复刻命运的轨迹，从而让规则重新出现。
而它所要做的，就是将规则吞噬研磨。
思绪逐渐收回，空间在地底急速穿行。
很快，它能看到容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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