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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肯定也是考虑了咱们以前在‘长安’号上成功的合作。”

章北海笑笑说，仍然是那种让吴岳看不懂的笑，但他可以肯定这微笑是发自

内心的，既然发自内心的东西都看不懂，那就根本没希望懂得他这个人了。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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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合作不等于成功的了解。当然，吴岳自己在章北海的眼中肯定是全透明的，从

舰上的水兵到他这个舰长，章北海总是能轻易地看到他们内心深处，他肯定是最

称职的政委。章北海在工作上也是很坦诚的，对于舰长，每件事前前后后都有很

详细的交底。但他的内心世界对吴岳一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灰色，他总给吴岳这

样的感觉：就这样傲吧。这样做最好或最正确，但这不是我所想的。这种感觉开

始只是隐隐约约，后来越来越明显。当然，章北海做的往往是最好或最正确的，

但他是怎么想的，吴岳就不知道了。吴岳一直坚持这样一个信条：在战舰指挥这

个艰险的岗位上，两个指挥员必须很好地了解对方的思维方式，所以这一点一直

是吴岳心中的一个疙瘩。开始，他以为这是章北海对自己的某种防范，感到很委

屈：在驱逐舰长这个不上不下的艰难岗位上，还有谁比自己更坦诚更没心计吗？

我有什么可防的？章北海的父亲在一段不长的时间里曾经是他们的上级，关于自

己和政委的沟通问题，吴岳曾和他谈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