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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都惹不起了,梦魅生怕溪兰烬再为梦里的内容生气,抖到羽毛簌簌直掉,尖细的嗓音同频颤抖,慌忙解释:“仙首、仙首明鉴,我们都是截取记忆,再、再编织梦的,没有胡编乱造,真的没有胡编乱造!”
那都不算胡编乱造,什么才算胡编乱造?
溪兰烬好笑地又戳了下这只梦魅,发现虽然它很胆小,却一直把怀里那只梦魅护得密不透风的。
其他修士听到谢拾檀的话,大着胆子凑过来看,见此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就是这么两只鸟?”
“这么一看,也没什么可怖的嘛……”
“宰了吧,留着也是为祸世间。”
听到其他人的话,那只梦魅竟然吓得流下了眼泪,俯首哀哀求饶:“此处千百年间鲜少有人造访,诸位突然出现在我们的领地中,我们受到惊吓才会出手,求各位仙首饶命,我们修行千年,很是不易,我妻子也怀了胎儿,望看在我们并未造成死伤的份上,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没想到不似人的妖物,也会有这般情态,溪兰烬感到稀奇,目光瞥向被这只梦魅捂在翅膀下的雌梦魅。
察觉到他的目光,这只雄梦魅浑身的毛都差点炸了,拼命把雌梦魅捂得更严实,浑身抖若筛糠,艰难地道:“仙首若是有怒,不如、不如杀了我以平愤,但请放过我的妻儿,人修讲究仁德,看在它怀孕在身的份上……”
白玉星年纪小,平时看个话本都会真情实感的泪涟涟,又喜欢漂亮的东西,望着这两只色彩斑斓的漂亮鸟儿,面露不忍:“这……它们的确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不如放了它们?”
溪兰烬总觉得有哪里说不上的不对劲,听到白玉星的话,才反应过来,有点哭笑不得。
怎么活像他们才是恶人似的?
他转头看向谢拾檀:“小谢?”
谢拾檀的心思全放在溪兰烬身上,全然没注意两只梦魅,察觉到溪兰烬眼巴巴的目光,才开口道:“你来决定。”
其余人有动容的,也有仍眼带杀气的,闻声悄声嘀咕了一阵。
修行之人没几个是傻子,方才听到梦魅的告饶,又想起此前是谢拾檀揭破了梦魅的术,感觉此人恐怕并非看起来这么简单,而且连白玉星都征求这二人的意见呢。
便也没再吭声。
溪兰烬思忖了片刻,丢开那根树枝,直起身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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