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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
我哥到家的时候,我正在上课。等老师走到我面前,点点我的桌子,示意我出去,我才一眼看到他。
他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戴了棒球帽,黑口罩,拿着手机的手又长又白。我们隔着几排人对视,我感觉心脏被抓住,喉咙也被掐住,但他神色淡淡,目光平静,没有什么情绪。
我听到女生小声地吸气,说好帅好帅,我低头出去,微微咬牙。
站到他面前,也只敢盯着他的鞋。
班主任领着我们往办公室走,他走在班主任后面,我走在他后面,鼓足勇气看他高大的背影。
我心里一团乱麻,脑子里空空荡荡。
班主任叹息地看着我说:“平时挺乖的,也怪我,现在的孩子正处青春期,让我忽及了,也就是新同学转来以后,三天两头就被老师批评,要么,是不好好听课,要么,违反校规校纪,现在还早恋。”
没有动静。
我哥在沉默。
可他越沉默,我越慌张和害怕。
鼓起勇气,我小心翼翼地拉着他的衣角:“哥……”
他低头瞥我,喉结轻轻滚动:“嗯?”
“我没有早恋……没有……”我的尾音在颤,暴露着我的恐惧。
他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像在思考,又像在观察。
我就像在等待审判来临的刑犯。
半晌,他说:“老师说你早恋,我相信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