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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2页）

“嗯。”周知只是简短的应了一声，没再说其他什么。

周杨扭头看了眼她，绿灯亮起，他又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开车这件事情上。

比起周知来说，周杨这么多年各种这样的案子见多了，也就没有像周知在情绪上的反应这么激烈。

“你第一次直面死亡这样的场景是什么样的感受？”周知突然开口问道。

从小到大，她几乎没有遇见过和死亡有关的话题，偶尔说谁去世了，也是听说，而不是像今日一样，亲眼目睹生命在自己眼前消逝。

“说实话，我已经想不起来了。”周杨努力回想了一番总结道，“像我们很多时候遇见的那种情况，你脑子里首先想的会是怎么样快速把嫌疑人捉拿归案，其中有些不乏真的让人看了觉得不寒而栗的，那就更要赶紧抓住凶手，好给逝者一个交代。”

周知始终觉得周杨这人在深入了解之后，就会发现他是一个很简单纯粹的人，比如说眼下，换做别的男生可能会想方设法安慰你一下，不管有没有都会顺着你的思路去说，但周杨就非常实事求是的将他的想法说出来，而不是作出一些迎合的举动。

周知没再说话，重新将视线移向窗外，已经过了立冬的天气逐渐寒冷起来，她只是把车窗开了一个小缝，冷风便从窗外灌了进来。

“你今天还挺厉害的啊，一般遇见这种人不在了的情况，大多数人多少都觉得的有些晦气或者害怕，你倒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周杨将车窗关上，继续没话找。

“我觉得没必要害怕这种事情。”周知十分淡然道，“人从出生开始的每一步都是向死亡接近，世界上有没有鬼魂这个事情不能确定，但假如有的话，为什么不能把它当作是物质的一种形态和存在方式，况且人类已经在地球上活了这么久了，真有的话也算是一种和谐共存的状态，而且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它干嘛要害我。”

“嘶，有道理。你有当哲学大师的潜质，你大学的时候为什么不去学哲学？”

“哲学这玩意儿我才学不会呢。”

周知感叹着说道，过了几分钟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最近天好冷，如果以后你方便的话，下班还是顺路捎我一程吧。”

……

第二日，周杨照常先去所里开晨会，今天的他较之以往显得格外轻快三分，开完会他哼着小曲往外走着，有个人却挤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周杨扭过头，看清来人道：“你干什么冯宇翔。”

“昨天不是走的匆忙么，今天再来给你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