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衡一x太宰
“主人，十分抱歉，衡一给您带来麻烦了！”高大的咒灵懊悔的低着头跟在矮他少许的雪发少女身后。
四月底的气候是最适宜人体温的时候，不冷不热刚刚好。
穿着单薄的雪发神子停下脚步，她轻轻转身把手放在穿着一沉不变穿着她亲手挑的高定黑西装的特级咒灵肩膀上，哭笑不得的安慰道：“不必自责，我并没有责怪你，不过你为什么要躺在他的床上？”
要知道她刚才去的时候，衡一还没有从森鸥外的床上下来，这个画面这么看都有点喜感。
黑暗的街道上，晚风轻轻拂过。
黑白发长相非人具有妖异美感的咒灵低沉着声音是这么回答的：
“因为主人今天很难过，如果知道缘由的话就可以让主人开心点了。”
五条栗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一个便宜下属咒灵会这么关心她，随后又轻笑了一下，继续哭笑不得的说道：“但是你去询问原因为什么要躺在他床上，直接去他办公室找他不就行了。”
森鸥外：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听到这个问题，衡一自己也很疑惑，脸纠在一起疯狂思考，最后，支支吾吾的说：“下意识感觉这样，主人会喜欢看。”
“噗——”五条栗一个没控制住笑出了声，“你是不是偷看我看小说了，嗯？”
高大的咒灵头此刻恨不得把自己缩成鸵鸟，在听到后来的话直接不好意思的变成一柄手指长的武士刀‘咻’的一声往少女的袖子里钻。
五条栗失笑了一下。
女孩子轻灵的声音回荡在这寂静的地方。
“谢谢啦。”
轻薄的白牛仔外套的袖口仿佛被夜晚清凉的风吹的动了动。
站在自家门口，五条栗就知道自己的床上又躺了个一点自觉都没有家伙，她来到卧室把床上的人拎起，无奈的说道：“怎么不去自己的房间睡，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吃晚饭了吗？”
太宰治靠坐在床边用手捂着嘴边慢吞吞的打了个呵欠，眼角渗出一点生理性盐水，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个慵懒的优雅黑猫，恨不得现在就把手放在他头上撸一撸。
黑猫一张嘴就是阴阳怪气。
“呀，栗酱还知道回来啊，呐，也是，今天是小矮子的20岁成人礼，我还以为你要玩嗨了不回来了呢，阿治饿不饿肚子才没有人管呢。”
从厨房抽屉里拿出奶油面包扔到太宰治的怀里，看他接过面包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五条栗双手抱胸，挑挑眉：“好像有点酸。”
黑发青年轻哼了一声，继续咬着面包。
“那个黏糊糊的臭蛞蝓今天是不是特别风光，嘛~以后就是一个会发光的橘色蛞蝓了呢，栗酱居然忍的下去，阿治真是佩服啊~”
由于画面感十足，五条栗认真思考了一下，发出疑惑：“世界上有荧光橘的蛞蝓吗？”
太宰治停下咬面包的动作，眨了眨眼，随后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栗酱是不是和蛞蝓呆久了智商有点同化了，啊！马上是不是会多一条白色的蛞蝓啊！啧啧！”
五条栗：拳头硬了！
抄起床上织田作送的白色猫咪玩偶砸了过去。
太宰治轻轻松松的抓住玩偶，结束了这场像好友般嬉笑打闹的气氛，将玩偶摆放好，他优雅的站起，站直五条栗的身前。
一黑一白。
气氛陡然安静了下来。
微微低头仔细观察着少女这个他再怎么调查都无法确定是什么布料的特殊材质眼罩，太宰治记的很清楚，这个和他一同站在黑暗里的人，从初识到现在，她很少很少把这个眼罩摘下来。
眼罩对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不仅仅是遮住特殊的眼睛，也遮住了过去。
不论再怎么调查，他都查不到五条栗12-15岁的经历，一点点，一丝都没有，仿佛她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还有那个不让她死的未知生物，虽然当初跳楼只是想看她会做到什么程度，但是他看的很清楚——五条栗这个人在那时是没有生的**的。
她是真的想死。
还有当年在礁石上的戏言，她说她自杀过，成功了。
是真的。
有很大的可能性是被那个生物像那次跳楼一样被强制拉回现世。
这种想死又死不掉的感觉，真是悲惨啊，栗酱~
结合手里所有的信息拼凑起来，太宰治脑中的拼图始终缺了一块。
这种缺失什么信息的感觉让人很难受，太宰治怕失去，他怕这个和他一起站在黑暗里的人会因为未知的元素先他一步离开他，独留他一人在这个世界看着织田作难受。
越是在乎越是想知道一切才能放心。
毕竟有人曾经答应了殉情，所以胆小鬼想要知道这个人的全部，想要牢牢的掌握的这个人，所以他利用异能特务科对于特殊异能者的关注去查五条栗的过去，织田作想让五条栗奔赴光明，所以他牵桥搭线，利用清理那些因五条栗出现在横滨的负面情绪生物而抵消五条栗身处港口的黑暗。
就是因为这样，他比那个小矮子慢了一步。
鸢色的双眼微微眯起。
“栗酱，今天在中也的成人礼上玩的开心吗？”
“开心。”
太宰治一只手搭在五条栗的肩膀上，凑近了她的耳畔，“是吗？”，磁性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诱惑，让人不由自主的吐露出内心真实的想法。
但是五条栗并非常人。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太宰治的声音声音很轻很轻，轻的几乎要听不见，他说：“今天开心吗？”
“”
缠满绷带的手温柔的执起少女一缕雪色柔软发丝把玩，五条栗看向他又别过脸，用平常的语气问：“为什么要这么问？”
“呐~因为我感觉到栗酱很不开心，要是没人的话下一秒就要哭了呢，这要是让织田作知道了，又要说我照顾不好你了吧。”绷带精一脸颓废的说到织田作，仿佛这一切只是为了织田作，只有他自己本人才知道不是的。
从那个女人那里得到的信息和凌晨陆陆续续断断续续听到的声音，他就知道了，今天这一天绝对很特殊。
而那个小矮子居然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呵，真不愧是大脑只有芝麻粒那么大的蛞蝓。
“我每一天都这样。”五条栗极为冷淡的回答，没有一点被说穿心事的样子。
太宰治轻笑了一下，从沙色大衣的口袋里拿出那个一直都没有送出的新年礼物，他仗着身高优势，直接拿着这个长20cm宽5cm的白色礼盒摆在五条栗的面前。
“呐这个是送给栗酱的礼物，虽然迟了点时间，不过好歹是送出了，不会继续在我家里积灰占我存放绷带的位置了。”
五条栗浑身一僵。
安静了两秒后，她尽力让自己平静的语气问道：“为什么要今天送我礼物？”
难得太宰知道今天是她的？
太宰治怎么可能没听出五条栗语气的僵硬，全是智商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想着怎么回答。他先把礼物塞到她的手中，像是认真又带了点不正经，“我们不是同岁嘛，所以干脆就在小矮子的成人礼这一天，给你们一人送一份礼物啦~怎么样，阿治是不是很棒棒~”
“所以”五条栗艰难的问：“这个是我的成人礼礼物？”
“当然啦~”太宰治打了响指，极有心机的顺着她的话回答，然后像是邀功一样拉起五条栗白皙光滑的手，按住礼物盒：“栗酱打开看看吧，这可是阿治亲自挑的哦。”
绷带精永远不会知道，他歪打正着了，这也是他后来被接受的基石。
二人的目光放在了这个打包精致的礼物盒上。
只能说商场打包的非常精致。
最上方的蝴蝶结被缓缓拉开，礼盒内的物品全貌也显露了出来，是一条——发带。这是一条很长的纯白色蕾丝制的发带，在两边带子的边缘处和均衡的中间三处分被悬挂着五颗菱形蓝水晶吊坠，整条发带精致又美丽，又带着纯洁的气息，菱形的水晶在灯光下折射出星辉般的光芒。
不得不说，这和五条栗脖子上的白色蓝宝石choker有异曲同工之妙。
所以
“你和中也的品味还挺像的，不过你哪来的钱买的？”五条栗十分煞风景的问太宰治，毕竟这个绷带精身无分文的样子实在是太让她印象深刻了，真的，他身上从来不会超过500块。
“啊啊啊，这种时候就不要提那个小矮子了！”
太宰治不满的大喊着，他才不会告诉五条栗，这个是他去年偷中原中也的副卡买的，然后他当时还疑惑为什么是副卡，顺手把他抽屉里的一张看起来特别破旧一看就没什么钱的卡放进他行李箱了。
“太宰，谢谢你，我很喜欢。”
五条栗把整个发带捧在手中，如视珍宝，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没人知道她此时的心情到底有多么的复杂，她收到了成人礼，真正的成人礼，唯一的一份成人礼。
刚好这时的指针刚刚到12点，清脆的钟声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一切都是刚刚好。
太宰治嘴角向上弯起，他拉起发带的一角，在五条栗的疑惑的目光下拿起床头柜上的梳子，“阿治就勉为其难的帮栗酱梳头吧，毕竟这是个很难的工程呢，栗酱以前可没有梳过头发吧。”
“啊，不”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完，五条栗就被强制的压坐在床边了，梳子一下又一下的在她的发丝间划过。
神子这才安静下来，任由身后人在她的头上动作。
太宰治看似轻车熟路的梳头绑发带，细看之下你会发现他流畅的动作之下藏着些微青涩和紧张。
很快，如蓬松白云般纯白无瑕的发丝被高高扎起一个马尾，长长的发带还可以再打个大蝴蝶结，蓝水晶点缀在蝴蝶结两侧，刘海两侧留下了鬓角，这让一直披着长发的神子圣洁之余多了一份青春的气息。
这是五条栗第二次尝试这种造型，上一次还是12岁的时候。
放下梳子，太宰治转头去看向自己亲手梳头发的人，看着她的新造型，他的心开始砰砰直跳，心跳声是那么的清晰，他依旧是一副放浪不羁的笑容，直到一只冰冷的手强制压下他的脖子，刺激他打了个激灵，然后又一个温热的柔软触感落在他的额头。
这才让一直处事不惊的绷带精终于破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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