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八 唐凤玲的秘密(修)
辰御天离开了。
带着他想要的信息,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祝家庄。
空房间中,独留小玲一人,俏脸微红,回想着方才他临走之前的话语。
方才,辰御天质询过后,看着小玲,忽然笑了一声。
小玲不解,不知他到底在笑些什么。
辰御天缓缓笑道:“没什么。只是好奇小玲姑娘的胭脂是在那家店铺里买的,有一种很特别的香味。”
小玲大羞,俏脸微红。
但,当她再看辰御天之时,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房间……
距离二人所在不远处的一间空房间内,祝正认真地听着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汇报。
“怎么样?他们都说了些什么?”祝正问道。
“回禀老爷,他只是又问了一遍那个丫头发现两具尸体之时的具体状况,并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家丁回禀道。
“哦?”祝正难以置信地看着家丁,“就这些?”
“是的,老爷。”家丁点了点头,
祝正将信将疑,挥挥手命令家丁退下。
家丁奉命而去。
一道人影从屏风之后走出,看了看家丁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祝正半信半疑的神色,微微一笑。
“你会不会太多心了?那个丫头只是凑巧第一个发现了尸体罢了,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那人回头,阳光恰好照耀在他面向门厅的侧脸之上,将其面容,照的清清楚楚。
此人,正是天衍。
祝正叹了口气,道:“难道你就不觉得,那个丫头接连两次第一个发现尸体的这一点很可疑么?”
“哦?”
天衍哦了一声,目光闪烁间,道:“你的意思是……”
祝正点点头道:“没错,我正是这个意思。”
“可是,她并没有说出类似的话吧?”天衍道,“会不会真的只是凑巧呢?”
祝正成长叹一声:“我也希望如此啊……”
……
……
夜如止水,万籁俱寂。
唐凤玲缓缓推开县衙自己房间的房门,走进房间。
房间的桌子上,放着一封书信。
唐凤玲奇怪,拿起书信,只见信封之上写着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唐凤玲亲启。”
她微微皱了皱眉,旋即拆开信封,从中抽出一张折叠的信纸,纸上写着这样一句话。
“速来二堂,有要事相商。”
落款则写着辰御天三字。
唐凤玲看过之后,双目微微闪烁了一下,随即翩然离去。
片刻之后,她已来到了二堂。
夜深人静,二堂内漆黑一片,只有淡淡月华,透过窗棂,照射进来。
忽然……
一点烛火燃,整个内堂顿时明亮起来。
唐凤玲微惊,接着只见,一道人影端坐烛火台边,目光深邃,面带微笑。
正是辰御天!
“你来了……”淡淡声音响起。
“是啊!我来了……”
唐凤玲微微一笑,莲步轻移,走向辰御天,“深夜邀我来此,有何见教?”
“我在信上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邀你来,是有要事相商。”辰御天淡淡说道,脸上微微带着笑意。
“哦?不知是何事?”唐凤玲问道。
然而,这个问题却没了回答。
并非没有回复,而是没有回答,因为回复的,并非问题的答案,而是另一个问题。
“你知道,方孟与万方岸遇害现场的官银,是怎样被放进去的么?”
话音落地,唐凤玲娇躯猛地一颤,美眸蓦然一睁!
“这个问题,你为何要来问我?”
唐凤玲觉得有些好笑,“难道不是凶手杀人之后,故意留在案发现场的么?”
“非也!”
辰御天微微摇头:“一开始,我的确是如此认为的,但其实,那不过是我给自己造成的一种错觉罢了。”
“错觉?”唐凤玲奇道。
“是啊!错觉!”
辰御天微微点头,长叹一声:“一般而言,在命案现场发现了不属于死者的物品,想当然耳地会认为那是凶手遗留下来的东西,这一点,本就无可厚非。”
“所以,在钱有量、万方岸、方孟三人遇害现场发现那三枚官银之时,我直觉认为那是凶手留下来的!而且还应当是同一个凶手留下的!”
“其目的,应当便是借助那些官银,提醒我们去调查官银劫案。”
“可是,咱们的确找到了相关的官银劫案的卷宗不是吗?有怎能说那是一种错觉?”
唐凤玲满腹疑惑。
“难道说,官银之上蕴含的信息,并非指官银劫案不成?”
“不!”
辰御天再度摇头。
“官银之上蕴含的信息并没有错,真正弄错的,是留下官银的人!”
“人?”唐凤玲愕然。
“不错!”辰御天点头,“其实,留下这些官银的人,并非杀人凶手!而是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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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谁啊?”
唐凤玲连忙问道。
辰御天似笑非笑,淡淡地望了一眼唐凤玲,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缓缓开口道。
“如我方才所言,若在现场发现非死者之物,一般会直接认为那是凶手所留下来的,但实际上,能够在我们官府到达之前做到这一点的,还有一种人,那便是……现场或者尸体的第一发现者!”
“因为,只有这两种人能够在官府到达之前接触到现场,之后,官府到达,现场封锁,再想要接近现场,那就难如登天了。”
听罢,唐凤玲想了想。
“所以,你是在怀疑那个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小丫鬟了?对吗?”
“没错!”
辰御天再度点了点头,“虽然不完全排除第一发现者发现尸体后没有没有声张,转而让第二发现者充当第一发现者的可能……”
听到这话,唐凤玲神色一动!
“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只是第二发现人,只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发现之后没有声张,然后故意让她这个第二发现者成为发现尸体的第一人?”
“不错!”辰御天点了点头。
“既然存在这种可能性,你为何还要怀疑她呢?”
“因为,她接连两次成为了尸体的第一发现者。”
辰御天缓缓说道。
“一次的话,尚且还可以用那种可能去解释,但,接连两次的话,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自然令人生疑。”
“可也许,的的确确就是那么巧呢!”唐凤玲道。
“不可能,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辰御天摇头。
“凡事皆有可能。再者,常言道:事不过三!人家这才两回,你们就如此生疑,那万一,人家本来就真的是巧合又该怎么办?”
唐凤玲如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堆。
辰御天听罢苦笑不已。
“好吧,我们姑且说这是巧合所致。不过,真正让我起了疑心的,也并不是此事,而是她发现两具尸体的时间。”
“时间,又怎么了?”
唐凤玲不解。
“因为她发现尸体的时间都太短了。”
一个声音蓦然间缓缓响起,就见一道人影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做书生打扮,不是公孙,又能是何人?
“她发现尸体的时间,往往都在死者死亡不超过半柱香的时候,如此短暂的时间,而且还是接连两次,这很难说是巧合吧!”
“的确!”
唐凤玲奇怪地盯了两眼公孙从后面走出来的屏风,想了想,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放官银的人,应该就是那个小丫鬟了吧?”
“不错!”辰御天点点头。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唐凤玲又问道。
“我想,应该是想要为亡故的父母报仇吧!”
辰御天话落,唐凤玲的目中,骤然间,闪过一丝隐晦的惊讶!!
辰御天对此却是视若无睹,继续道:
“你应该也看过那本记载了官银劫案的卷宗了吧?”
“噢……恩。”
唐凤玲迟疑了一下,答道。
“据卷宗记载,二十年前的那宗官银劫案,案犯共二十余人,主谋有五人,这些人不仅将官银全部劫走,更是将负责护送的护卫队以及一位刚好因调职而与他们同路的官员家眷,尽数残杀殆尽,只有一人,靠着装死,勉强捡回了一命……”
“而那位不幸卷入这场劫案的官员,名为唐宾,他当年是带着自己的妻女,前往白山县上任的。但,案发之后,官府却只发现了唐大人夫妇以及家僮的尸骨,他们的女儿,却是从此,消失无踪了。”
“此事,因为当年影响太大,于是刑部下了封口令,不仅将州县之内的相关卷宗移交刑部,更是要求当年侦办此案的官吏守口如瓶。”
“正因如此,我们才会在州县之中找不到此案的任何记录。”
辰御天一边说着,一边注视着唐凤玲的脸,注意着她的面部表情变化。
但,令他失望的是,对方完全没有明显的表情变化。
“原来如此!!”
唐凤玲点了点头,“所以你怀疑,那个丫鬟,就是当年唐大人的女儿?”
“不错!”
辰御天点了点头:“我想,她应该是为了调查当年的劫匪,所以潜入了祝家庄,在查出当年的的主谋之后,本欲报仇,却突然发现昔日的仇人突然被人所杀,于是,为了曝光他们的罪行,也为了调查官银劫案,便以第一发现者的身份,在他们死亡的现场,留下了官银……”
说到这里,辰御天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唐凤玲,冷不防开口。
“我说的对吧,小玲?”
唐凤玲骤然一惊,下意识的笑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我是唐凤玲,又不是那个小丫鬟,我又怎么会知道你说的到底对……不……对……”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骤然小了下去。
辰御天的脸上,却是掀起一抹玩味似的笑容。
“我好像没有说过,那个小丫鬟叫什么名字吧?为何你会知道她叫做小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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