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阴私
“如何,有消息了吗?”夜幕降临,带着二百五接连寻找了将近两个时辰的宋溪溪,始终没有找到芽儿的踪影,只好赶回衙门询问帮忙的差役捕快们。这些人纷纷摇头:“东大街南大街那一片的布庄找遍了,都没找到你说的和媳妇住在岳父家的邹姓男子,只能等天亮了继续往北往西找了。”宋溪溪也没有失望,眼下沿街的商铺都关门了,便是想继续寻找也没处可找,便忍着心头的焦虑牵着小黑带着二百五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仇捕头带着单大厨快步走来,叫住了宋溪溪:“有芽儿的下落了!”梁家大院里,挨了梁老太爷一顿痛骂的梁大善人一脸阴郁地离开正房,刚准备去独属自己的小院在芽儿身上找乐子,就与许婉柔迎面撞上了。看着面带微笑,心情似乎很不错的女人,梁大善人阴阳怪气道:“伺候老头子就让你这么开心?”许婉柔笑容不变:“能在老太爷跟前伺候,自是我的福气。老爷身为老太爷的亲子,想来比我更关心老太爷才是。”梁大善人自讨没趣,猛一甩袖子大踏步离开:“老头子没几年好活,老子看你能嚣张到及时!”许婉柔看着他的背影,温婉的浅笑化作了冰冷:“这句话,我也送给你。”说罢,她不管梁大善人有没有听见,露出梁老太爷最喜欢的模样,莲步轻移走进了正房,正房里燃着昂贵的熏香,窗户也开着透气,气味却并不好闻,处处透着一副腐朽糜烂的味道,让人几欲作呕。许婉柔像是没有闻到,从丫鬟手里接过汤药,动作轻柔地喂给枯瘦的形如一具骷髅的梁老太爷。似是察觉到喂药的人换了,梁老太爷睁开浑浊的眼,目光落在许婉柔的脸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像是嫉妒,又像是困惑。许婉柔视而不见,露出担忧的神情:“老太爷,老爷又弄来一个小姑娘,看样子是不想让小姑娘活下去了。”梁老太爷大怒,鼓瞪着眼睛骂道:“不孝的东西,又造业障!”许婉柔叹了口气:“咱们梁家家大业大,只要小心着些别传出去,老爷这点小爱好算不得什么,可是大师都说过了,他造下的业障,报应会落在您身上……”梁老太爷一听,更气了:“孽障,孽障,他、他巴不得我去死,好、好掌控整个梁家,咳,咳咳——”许婉柔连忙放下汤碗,给梁老太爷顺气:“老太爷别气,明儿个我就亲自去趟灵山,让大师作法把我剩下的二十年寿命全部过给您,如此老爷有您管教,定不敢乱来了。”梁老太爷眼底有一丝动容,抬起鹰爪似的手抚摸她的脸:“你乖,你最乖……咳咳……”咳嗽间,他似乎下定了决心,将屋子里侍候的人打发走,指着床头的桌子说道:“打开抽屉,里面有暗格,你把东西拿出来藏好,别让那孽障知道了,咳咳——”许婉柔眼眸微亮
,姿态变得更加柔顺:“老太爷,您藏了什么宝贝呐,竟然连老爷都不能知道……”说着,她起身打开抽屉,在梁老太爷的指点下,顺利打开了抽屉的暗格,拿出里面仅有掌心大小的一个扁形盒子。梁老太爷抱着盒子抚摸良久,恋恋不舍地交到许婉柔手上:“那孽障早晚会遭报应,梁家偌大的家业不能落到旁支手上。只要你拿着这些东西,慢慢将他手里的家业收回来,等玖儿长大了,你再把这些都交到他的手上,咳咳,记住了吗?”他口中的玖儿,还不到十岁。名义上是梁老爷的孙子,实际上是他膝下无子,梁老太爷做主过继到他名下的。不过这孩子,却是梁老太爷嫡亲的曾孙,是他年轻时与自己的堂婶偷情所生的儿子的孙子。除了许婉柔偶然窥得这个秘密外,梁老爷根本不知道真相,还真以为梁老太爷怕梁家后继无人,才从旁支里过继这个孙子给他。总之这是一笔糊涂账,梁老太爷年轻时做的荒唐事,丝毫不比梁大善人少。“老太爷,我记住了,定不负您的嘱托。”许婉柔收下盒子,脸上露出奇异的笑容:“等您死了去了地下,我会用整个家业为你积阴德。”这话仔细一听,就知道不是好话,可惜梁老太爷精神不济,听了个囫囵完全来不及多想,便闭上眼睛睡着了。另一边,梁大善人趁夜赶到城东小院找芽儿邪火,刚要推门进去,一个丫鬟走过来说道:“老爷,大太太说她和芽儿姑娘有缘,望你看在她的面子上,放过芽儿姑娘。”梁大善人一巴掌扇过去:“一个给老东西过命的玩意儿,也配管到老子头上,滚!”丫鬟哪里想到他能不给大太太面子,竟然直接对她动手打大太太的脸,捂着红肿的面颊跪地求饶。梁大善人不解气,又踹了她一脚,直把人踹得离地吐出一口血,才冷冷一哼进了房间。被许婉柔留在这里阻拦他的其他丫鬟,哪里还敢上前,一个个缩在角落里,祈求自家主子赶紧过来救场。见他又来了,安定没多久的芽儿再次变了脸色:“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梁大善人拿出细软的鞭子,指着芽儿一脸狞笑:“撞啊,你撞啊,用力地撞这里,让老爷我看百~万\小!说上写的脑浆迸裂是什么样子,哈哈——”芽儿好不容易看到了逃生的希望,哪里舍得在这个时候一头撞死。看着步步逼近的梁大善人,她拔腿就往外跑:“救命,姑娘救我——”梁大善人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用力往床上一攘:“小贱人,给脸不要脸,老子让你好好看看忤逆老子的下场!”说罢,他用力一撕,瞬间扒光了芽儿的衣裳,如恶虎一般扑过去,死死地压在她的身上。逃不开的芽儿惊惧交加,心防彻底崩溃:“救命,救我,姑娘,救命——”哐当一声巨响,房门被暴力
破开,瞬间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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