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哽住的沉默让裴悉忍不住轻轻弯了弯唇,低头埋得更深。
说什么没有下次。
这么久了,他从来也没见过他口中不管用的下次到底是哪一次。
暖被窝可以,但医院也必须得去。
贺楚洲等怀里的身体不再抖得那么厉害,抗拒的情绪也不再那么强烈时,动作利索地将人抱下楼赶往医院。
这个点病人不算多,从门诊接待上楼,医生给裴悉测了体温,近39度的高热,难怪人都烧得不大清醒了。
“今年换季温差大,感冒的人也比较多,要注意保暖和保持锻炼。”
“还有,劳逸结合也很重要,病人很大程度上是劳累过度,给了病毒可趁之机,回去注意让病人好好休息,多喝热水,家里记得开窗通风……”
贺楚洲记下每一句医嘱,回到病房陪着裴悉打吊针。
裴悉打吊针时意外的乖,没有抗拒也没有挣扎,只是在针扎进手背时轻轻蹙了下眉头,其他时间就偏着脑袋,一眨不眨看着贺楚洲。
贺楚洲低声问他饿不饿,他摇头,问他渴不渴,困不困,他也摇头。
不说话,只是看着,偶尔动动手指去勾贺楚洲的袖口,或者勾他的小指,长睫在瓷白的眼下皮肤上打出一片阴影。
小动作挠得贺楚洲心都要化了,反将他的手拢进掌心捂着,给他讲了很多贺蔼月从小到大闹出的笑话。
等吊瓶打完,烧退了些,才拿着药带人回家。
病中的裴三花不止乖,还黏人,比平时更翻倍的黏人。
好像变成了一只对一切都充满陌生的小兽,只有呆在襁褓里时才觉得安全,只有趴在巨兽的肩上,才有空观察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