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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桑洱将包袱丢在了床铺内侧,长剑压在枕下,才和衣躺下。
纵观自己全身,唯一有可能吸引裴渡的,就只有这个包袱而已。
至于她本人嘛,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半夜万一发生了什么,裴渡也不会是她的对手。因为刚才借着把脉的机会,桑洱已经偷偷探了裴渡是否有灵力,答案是一潭死水,那就不足为惧了。
第198章第七钓
一夜就这样安然无恙地度过了。
裴渡还发着低烧, 伤口未愈,又无家可归,桑洱就默许了他住在这里。反正, 她也要在泸曲城休整几天,走的时候, 再顺道送裴渡出城就行了。
裴渡醒来后,喝了点稀粥。粥上洒了葱花和碎肉末, 他明显是饿了, 吃得有点急,喉结上下滚动, 很快碗就见了底。
进食后, 他的脸庞浮现出了淡薄的血色, 精神了很多。满足地舔舔唇, 小虎牙就在口中若隐若现。
这一幕莫名让桑洱想到了那一只时不时会来昭阳宗的校场晒晒太阳,扑扑小鸟, 野里野气的野猫。
但不可否认的是,裴渡比那只四处安家、还不亲人的野猫要安分守己多了, 一副让他往东就绝不往西的模样。似乎自知寄人篱下, 吃桑洱的喝桑洱的,来到第三天,彻底退烧后, 裴渡就很主动地问桑洱,自己能为她分担什么了。
正好, 桑洱刚磨好了墨, 她的符咒在这一路消耗差不多了,正准备多写一沓备用。闻言愣了愣:“干活?不用了,你背上还有伤口呢, 万一扯到了怎么办。”
裴渡反坐在木椅上,两条长腿岔开了,长长地伸到了桌子底下。因为伤口在疼,臂弯没法横平放在椅背上,便只将手指搭在椅背上,下巴抵着手背,从下方看着她:“可是,多活动活动,才恢复得比较快呀,不是吗?”
他说话的口吻很特别,带了些撒娇似的、懒洋洋的尾音。
桑洱觉得也有道理,就点头说:“那好吧。”
裴渡高兴了起来,跨下椅子,跃跃欲试道:“你是不是要写符咒了,我帮你写呀。”
“你会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