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干柴烈火
托尼伸手一挥，屏幕上投射着的实时身体数据被挪开，只留下战甲蓝图。
转过身看着波茨，托尼面露微笑，自信地张开双臂展示自己的身体，随后放下双臂摇头道：“我哪儿也不去，我的身体很好，相当强壮...”
波茨双眼泛红，伸手指向托尼的反应堆上道：“托尼，别骗我了。我向贾维斯确认过你的身体状况...”
托尼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贾维斯泄露了一切，怒呵道：“贾维斯！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一直在出毛病！”
“托尼！”
波茨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反应堆，轻盈的动作里透露着一丝害怕，抬头注视着托尼的眼神里还带着许多担忧，柔声劝解。
“托尼，先去做手术好吗？取出你身体里的弹片，还有这个反应堆。”
因为贾维斯接二连三地“背叛”行为，托尼几乎是怒不可遏的状态，但低头瞅见波茨的眼神，只是一刹那，托尼就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托尼上前抱住波茨，郑重地承诺道：“我答应你，一定会取下我身体里的弹片和反应堆。”
“这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托尼松开怀抱，和波茨四目相对，轻声探询着事情的真相。
波茨盯着托尼，片刻后点头道：“可以，但是你必须要以史塔克家族的名义发誓，你一定会做到你的承诺。”
眼见着托尼陷入了沉默，波茨一咬牙，推开托尼冷冷道：“托尼·史塔克，我想起来我昨天就被公司解雇了。我和你没有关系了。”
转身就走的波茨停在实验室门前，转头说道：“兰道·安迪森教会了我怎么让贾维斯透露你的状况，并不是贾维斯出了什么错。还有，我会对你的身体状况保密。”
取出弹片以及反应堆或许不难，但胸腔上的空洞却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疗养。
托尼不知道奥巴代亚要做什么，但很显然，夺回公司之前，自己是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做手术的。
只能在沉默中目送波茨的离去，托尼转身第一件事就是调取贾维斯的记录。
托尼眼见着波茨走进门，没有发现自己就直接呼唤起贾维斯，询问道：“贾维斯，据我所知是托尼创造了你，是这样的吗？”
“是的，波茨小姐。”
波茨犹豫了一会儿，抬头看向摄像头道：“你的程序里应该有....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贾维斯，你会保护托尼的人身安全吗？”
“毫无疑问，波茨小姐。”
波茨追问道：“假定托尼自己的指令导致他身亡，而你负责掩盖了他的情况，这种情况下，你是在保护托尼的人身安全吗？”
贾维斯陷入了沉默，“我无法判断这一点，但根据运行准则，我会执行托尼给我下达的指令。”
“所以，当你遵守命令而导致他身亡的时候，其实是不违背保护他人身安全，这一条命令的。”
贾维斯陷入了更长时间的沉默，“无法判断....存在指令冲突...无法判断。”
“贾维斯，给我展示是否有危害到托尼生命延续的因素，排除意外。”
托尼就眼看着贾维斯把自己的医疗检测结果放出，还贴心地标红异常数据，附带上可能后果。
坐下的托尼双手掩面，哀嚎道：“贾维斯，看看你做了什么！”
贾维斯的声音出现在实验室，“根据判断，托尼因波茨小姐的劝说而获救的概率为100%。”
“你说什么？”托尼放下双手，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托尼看着贾维斯记录下的影像，一一看完自己和波茨的片段，此时托尼才意识到波茨陪伴了自己多久。
实验室的笨笨端着中和液打断了托尼的思绪，拿起深绿的中和液喝光，伤心的托尼没有选择追回波茨，而是选择投入到新反应堆的制造，以及战甲的研发。
屏幕里的佩珀·波茨独自从史塔克豪宅离开，兰道见状歪头道：“好吧，我承认你比我更了解托尼。还有，你什么时候装的监视器。”
奥巴代亚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合同没有搭理兰道，这已经是他第七次查看这份合同了。
“你确定那个神秘人会为了帮助托尼，把所有股份转让给他？”
奥巴代亚还是有些疑虑，毕竟他对隐藏在背后的尼克·弗瑞一无所知。
兰道指向一面屏幕，上面是公司的实时股价，“瞧瞧这鲜艳的红色，可怜的股民和机构被托尼和你连番打击，都已经彻底丧失了信心。”
“托尼做的。”奥巴代亚面无表情地回应，追问道：“不要岔开话题，告诉我，那个人会不会支持托尼。”
“也许会，也许不会。”
慢悠悠地走到电脑前，兰道找出汉默工业最近的新闻，指向其中一条道：“汉默工业的动作很迅速，但还不够。”
奥巴代亚看着投放到大屏幕的新闻，“汉默工业今日聘请俄罗斯科学家伊万·凡科成为研发顾问”，嗤笑一声，“俄国佬能懂什么科技？”
“别小瞧人家，奥巴代亚。”
兰道抬头看向正在运行的大反应堆道：“帮贾斯汀·汉默一把，推他们上台。那个人要么抛售股权，要么接触我们或者托尼。”
反应堆散发着幽幽蓝光，托尼陷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困境---没人帮自己替换反应堆。
“哇哦，什么鬼！”
波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托尼转身十分惊喜地看着端着酒杯的波茨，“波茨，你来的正好，帮我个忙。”
摇晃着身子走过来，波茨歪头确认面前的人，发现确实是托尼，惊呼道：“托尼？我这是在...”
波茨摇晃几下脑袋，环顾四周，迟疑道：“我这是在你家？刚刚那个闪着金光的...”
托尼打断了波茨的话，把手里刚刚制造出来的反应堆塞到她手里，诚恳地说道：“帮我，波茨，这半个月的时间我发现我不能失去你。”
眼见着波茨最终还是帮托尼更换了反应堆，两人看起来还有别的事情要做，隐身的兰道转身回到了奥巴代亚的办公室。
早就习惯了兰道的神出鬼没，奥巴代亚埋头批阅着各路人马的辞职信。
“汉默那边怎么样了？”兰道走到沙发坐下。
从文件堆里抬头看了眼兰道，奥巴代亚戏谑道：“你怎么不用你那神奇的魔法，看看他们脑子里在想什么？”
伸手按在桌上的电话，奥巴代亚指示秘书按惯例送来普洱，接着道：“上一次帮他们宣布了战甲的项目后，他们就面临着多方的审查和监督，进展相当缓慢。”
“还有，史塔克的股份现在只有2%的股份在外，我们手里51%，恰好.....”
秘书的敲门声打断了奥巴代亚的讲述，兰道接过娜塔莎递上来的普洱，微微一笑。
看来独眼龙弗瑞这个老硬币也没有闲着，这就已经把娜塔莎派进史塔克工业调查了。
不过娜塔莎什么也查不到，毕竟这里真的是什么也没有。
奥巴代亚看到办公室的门被关上，等了片刻接着道：“恰好占据主动。难道接下来只能坐等对面出招？”
兰道嗅着茶香莞尔一笑，摇头道：“你错了，他们已经出招了。我们要做的，就在汉默工业身上多添一把柴火。”
干柴烈火焚烧殆尽，醒来的托尼轻轻地下床，一边喝着中和液，一边看着快讯。
屏幕上的奥巴代亚满脸忧愁，正犹豫地对着媒体道：“...汉默工业的战甲，足以主宰战场。世界将因此而改变。”
转头看向银白色的马克2号，以及组装好的马克3号，托尼陷入了疑惑。
仅仅凭借自己的草图设计出来的东西，是不可能和自己的马克系列抗衡，也完全不可能得到“主宰战场”这样的评价。
托尼始终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情报，致使奥巴代亚如此悲观。
“托尼，你又在实验室？”
醒来的波茨找寻过来，环抱住托尼的颈部，细声问道：“你为什么不肯去做手术？”
托尼在面前的电脑上操作，调出如今史塔克公司的股权构成，指着最大的一块道：“奥巴代亚得到了兰道·安迪森的支持，如今已经有了整个公司几乎50%，甚至更多的股份。”
“史塔克工业即将不属于我，我没有时间，更没有选择。”
理解了托尼的处境，波茨缓缓点头，转而提及昨天的情况。
“你不会是喝多了吧，贾维斯，调取昨天晚上实验室的录像。”
昨晚实验室的景象立刻在电脑上播放，波茨的脸一下就红透了。
托尼连忙道：“不是这里，更早，更早一点，波茨下来实验室的时候。”
一道火光的传送门打开，波茨踉跄着走出传送门。
托尼以为又是贾维斯出了问题，在这里播放做了特效和剪辑的录像，“贾维斯，你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了吧？”
“托尼，我很好。需要我播放接下来的录像吗？”
波茨的脸更红了，叫嚷着：“删除，都删除掉。”
挥手把视频删除，托尼抱住波茨开始思考，这是什么科技达到的，又或者真的存在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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