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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希望自己能坚持得更久一点,多赚一点钱,好歹可以为弟弟撑出一点空间。
可祁寄分明已经清楚听见了自己耳边滴答作响的倒计时。
似风中残烛,苟.延.残.喘,随时有可能寂灭,彻底结束这一切。
祁寄轻.喘着,眼前隐隐发黑,昏沉的窒息感让他如此煎熬。
但他并不清楚,自己的状态还会影响到另一个人。
裴俞声看着强作镇定却面无血色的男孩,皱了皱眉。
他突然觉得刚刚那支烟按灭得太早了。
“不一样。”
男人擦了下唇,言简意赅,语气比祁寄更冷淡。
“如果是那种事,我何必等到今天。”
这话明明底气十足,脱口时却总让人有一种莫名的烦躁。心口出现熟悉的抽痛,裴俞声勉强按捺下异样,沉声道。
“你的工作内容,更类似于……”他顿了顿,“护工。”
这个词一出,室内又是一静。
祁寄眨了眨眼睛,似乎还没能反应过来。他那种微微怔愣的模样,让人很想伸手过去揉一把。
“护……工?”
裴俞声却不肯继续解释了,只道:“具体内容合同上会写,你可以看过之后再做决定。不过在这之前你还得签个保密协议,不得把合同内容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