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磕头认错
能者遭欺苦，
无德却位升；
千律明为众，
他罪怎难刑？
新的一天，阳光早早的捂热了玻璃窗，室内的空调却仿佛在怄气，硬要和太阳较一个高低，便拼命的鼓动着自己的心脏，释放着自己的“寒气”。
“烨哥，早啊。你永远都是我们公司来的最早的那个。”走进办公室的赵一，对着正在坐位上的冯烨打着招呼。
“我也是刚到。”冯烨停顿了一下敲击在键盘上的手，笑道。
“烨哥，你又在给那货做方案啊，你付出了那么多，却得到那么少，我真替你感到不值当。”赵一扫了一下冯烨的电脑屏幕，打抱不平的说道。
“是啊，烨哥，我也替你感到不值当。你手上的工作已经够多的了，可偏偏那阴险的周扒皮，还把原本属于他的工作安排给你。完成好了，是他的功劳；要是没弄好，反倒是要被他指名道姓、阴阳怪气的‘夸赞’一顿。”刚走进办公室、哈欠连连的瘦猴补充道。
“那主管的位置，本就是你的。要不是以前那个很看重你的总监有事离职了，让新到的总监为了争权、肃清以前的团队，你现在何至于受这股鸟气。以前大部分的老员工正因为受不了那种风波，走的走，转岗的转岗，如今就只剩下我们几个了。”赵一唉声叹气的说着，看到有些精神恍惚的瘦猴，又对其调侃道：“哟，我们瘦猴又变瘦了，这精神完全的不对啊，莫非昨晚被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赵一绝，滚你丫的，老子好的很。”瘦猴立马满血复活的怼回去，“倒是你，赵一绝，鲜花买了吗？”
“买不买关你什么事？”
“那我打哈欠又关你屁事。我就打哈欠了，怎么了吧。”
……
“哈哈。”对于他们两的对怼，冯烨也只能是摇了摇不头说话。他们早上这样吵一架也挺好的，可以驱逐彼此的倦意，挑起工作的激情，不至于整个办公室死气沉沉的。
但不知怎的，冯烨也是跟着瘦猴打起了哈欠。
“烨哥，你没事吧，你怎么也跟着那只臭猴子打起了哈欠，难道你是受到了这只臭猴子的毒害？”赵一看着冯烨打得哈欠比瘦猴还大，问道。
“关我屁事。”瘦猴对着赵一怒道，转而对着冯烨道：“烨哥，你没事吧，是不是周扒皮又给你穿小鞋了？你这几天的状态确实是有点不对劲啊。”
“我没事。昨晚也很早回去休息了，今早就是觉得腿有些疼，可能是昨天的姿势不对吧。”对于瘦猴的关心，冯烨答道。
“哟，烨哥，腿疼？是那条腿疼啊？严不严重啊？姿势确实很重要……”赵一听到冯烨的话，立马像吃了威哥一样，满脸泛起淫荡的微笑，嘴更是如机关枪一样向冯烨扫射着。
“你想什么呢？没你想得那档子事。“看着赵一的坏笑，冯烨立马知道赵一在高速路上飙车，所以冯烨连忙踩着刹车。
“烨哥，不用害羞嘛。咱们都是大老爷们，就应该互相袒露的，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坚决不会乱说的。“而赵一早就一路狂飙了，根本就停不下来，更是挤眉弄眼的询问着。
对于赵一的挑逗，和冯烨的解释，此时的瘦猴脑海中，却是诧异着，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道：“也许真的是自己看错了，烨哥确实不可能那样做。”
“真的是双腿疼。”面对赵一的穷追猛打，冯烨也只能是用自己的双手捶打着自己双腿的腿肚子，说道。
“烨哥，你不用解释，让我想想，难道是检验组的那个小花，不对，她前几天被她们组的一头猪给拱了。难道是刚进公司的那几个小妞？烨哥，没想到你藏得这么身，你这是老牛吃嫩草、近水楼台先得月啊。还是不对……”赵一在一旁察言观色的猜着，在诸多被排除后，无比讶异的脱口而出，道：”难道是她……”
“够了，赵一，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看到冯烨脸色的转变，瘦猴立马对着赵一呵道。
“对不起烨哥，我……”赵一立马觉察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歉着。
“没事，”对于赵一的道歉，冯烨的脸上挤出了一抹微笑，道。
“烨哥，我看你这两天的状态确实有一些不对劲。你要不要去医院查个体什么的。”瘦猴看着已经在低头敲字的冯烨，说道。
“真的没事，我就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过几天就好了。”冯烨回答着。
“好的，烨哥，你要是有什么，就打我和赵一绝的电话，我们随叫随到。”对于自己提出让冯烨去医院体检的建议，瘦猴知道冯烨肯定不会去，故转移话题，道。
“对，烨哥，如果有什么时，可以立马打我们的电话。”赵一立即附和，道。
“好的，对于你们，我是不会客气的。现在不早了，你们也去忙你们的吧。”冯烨道。
“好的。”
“好的。”
看到冯烨要忙的样子，赵一和瘦猴纷纷说道，又纷纷看了看冯烨的背影，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工作了。
当你真正投入到一件事情中时，你会感觉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下午，实验室一般都是上午比较忙，下午稍有些清闲。
“你们听说了吗？徐玲请假了，听说是身体不舒服。”一个黑色长发的女生压低着声音，对着旁边的人讲道。
“真的，假的？她昨天还好好的呢。“旁边的眼镜女，一脸不信的回道。
“你上午看到她了么？至于他真正请假的原因那就不得而知了。”黑色长发女，说道。
“那倒没有。”眼镜女道。
“就她还会生病。”八卦三剑客中的另一个黑色短发女，一脸不屑的道。
“说的太对了，就她那样还会生病，壮得跟一只猪一样。估计是在家里重的走不动路了……”听到三剑客的小声嘀咕，赵一立马大声，说道。
“赵一，你这个王八蛋，你说话注意点……”刚挎包走进办公室门口的徐玲，听到赵一的话，立马炸了起来。
“我怎么了，我指名道姓了吗？某些人不要对号入座，好不好？我可不像某些人找各种借口，因为屁点大的事也请假。完全不把公司的纪律放在眼里，简直是公司的蛀虫，还好意思领导别人呢。我呸！”既然被徐玲听到了，再加上一直对徐玲的不满，赵一索性拔高了嗓门，怼道：“况且，徐玲，本大爷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
大家完全都是一副看戏的样子，觉得赵一这话完全是在替冯烨出气。
徐玲看着办公室里讥笑的表情，原本胀红的脸现在已经完全转变成紫黑色了，指着赵一大骂道：“赵一，你这孙子，老娘和你拼了。”
正当大家疑问有一场大仗看时，一个二十七八岁却有些中年富庸之躯的男子闻到办公室里的吵闹，走了进来，对着快要掐架的赵一和徐玲，虎虎生威的呵道：“你们干什么呢，这是办公室，要吵架出去吵。”
“陈刚，管好你的手下，否则……”徐玲听到后面进来的男子的声音，用怨毒的眼神看着赵一，言语冷冷的回复着男子。
“徐玲，怎么带手下，还轮不到你来教，管好你自己的事才是正事。”陈刚也是冷冷的说道。
“哼，看什么看！”徐玲扫视了一下周围看热闹的人，愤愤的转身离开办公室。
因为徐玲是有些狼狈的低头离开，并没有仔细看前方的路，便与刚从实验室出来的冯烨撞在了一起。
“你眼瞎啊，不会看路啊。“被撞退了几步的徐玲，头还没有完全抬起来，就大骂道。
同样被撞退几步的冯烨，却是未说话，直直的呆在原地，有些莫名其妙。
当徐玲含着怒视的双眼，抬起头，想要再撒气时，却是发现自己撞上的人居然是冯烨，她的双目立马瞪得比牛眼还要大，眼角都快要撕裂了。仿佛看到了什么大恐怖，身体也开始从骨髓里颤抖起来，整个人完全像是在打摆子。
随后，她的身体像一坨高耸蠕动的虫子，瘫软在地上。
更甚的是，徐玲居然跪在地上，一边使命的磕着头，头部撞击着地面，地面发出“轰轰”的回音，整幢楼都在抖动着；一边不停的叫唤着：“我错了，我不是人，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我不是人，我再也不敢了……”
不一会儿，地面上就有一滩血和泪的混合体，显得有些油腻。
大家对于这突发的情况，完全是一脸的蒙，完全不知所措。
在大家还沉浸在一片茫然中时，一个男子走了进来。
此人三十来岁，戴着一副眼镜框极窄的眼镜，瘦弱的身躯，完全一副知识分子老学究的形象。
男子看着不停在地上磕头的徐玲和徐玲对面的冯烨，先是一愣，转而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几下，嘴角便闪过一抹阴冷的弧月。
“徐玲，干什么呢，快起来。”男子对着在地上磕头的徐玲叫道。
徐玲却仿佛是完全没有听到男子的叫唤般，依旧磕着头，嘴里说着认错、求饶的话。周围的人却是被男子的声音给“唤醒”了。
“徐玲组的，把你们的组长扶到西头的那个小会议室去。”男子见徐玲没有任何的反应，眼中有一些讶异，但来的快去的也快，然后对着办公室里的人说道。
不一会儿，就从人群中走出两男两女过来搀扶徐玲，可他们怎么使劲，却还是弄不动徐玲，然后向男子投去询问的眼神。
男子见此情形，便将眼光投向了对面的陈刚。
陈刚与男子的双眼对视一下，便是读懂了，连忙唤叫了三个男生的名字，让他们上前帮忙。
有了三个男子的帮忙，徐玲终于是被拖了出去，但办公室里却还能听到徐玲不停哭喊的声音。
“大家各自都去忙吧。”男子瞥了一眼被拖走的徐玲，又看向聚集的人群，扔下一句话，便向着徐玲叫唤的方向走去。
人群虽然散了，却是传出三三两两的声音。
“今天徐胖子，怎么了，是不是中邪了？”
“是啊，她不是一向都颐指气使的，不停的挤对着冯组长吗，今天怎么看到冯组长，直……直接瘫了，还不停的磕头道歉，求饶过？”
“刚才还好好的，我看估计是中邪了。”
“是啊，这个徐胖子在欺压冯组长的时候，没少欺负我们。今天难道是老天开眼了，遭报应了？”
“徐胖子虽然可恶，可我怎么感觉这件事有些蹊跷，甚至有一些诡异。像这样的徐胖子会对冯组长磕头认错？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难道真的是徐胖子撞鬼了，可又为什么偏偏对冯组长磕头认错啊？”
……
冯烨看着和听着刚才、现在发生的一切，也完完全全沉浸在无数个问号当中，愣愣的走向自己的座位。
“烨哥，今晚有空吗？我和赵一今晚想请你一起吃个饭，我们好久都没有在一起吃过饭了。”瘦猴向冯烨走过来，说道，不过脑袋中却是在琢磨着刚才发生的事，也想借这次吃饭的时间，问一下冯烨，是什么情况。
“去吧，烨哥，我们哥几个真的好久都没有聚了。”冯烨刚想说自己今晚有事，想婉拒，却是听到了瘦猴后面赵一的声音。
“好吧。”冯烨听着赵一恳求的语气，想到赵一可能是想为今早自己说错话的事情道歉，而自己今晚确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再加上自己确实是很久没有和他们相聚了，便答应道。
“烨哥，今晚我请客，老地方，还是公司楼下东头那一家。”赵一顿时笑开了花，道。
“陈组长，今晚你也一起来，我们一起喝个痛快。”瘦猴对着正在想事情的陈刚，说道。
“对，对，组长，我们也好久没有一起喝过了。”赵一跟着，说道。
“别……我可已经完全戒酒了。你们可不能在坑我，引诱我破戒。况且我今晚确实是有些事，还是你们去吧。”陈刚连忙推脱着，笑道。
“哈哈……我们都懂。”对于陈刚的拒绝，瘦猴和赵一立马挤眉弄眼的笑道。
“你们啊！”陈刚明白他们的意思，用手指头点了点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陈刚这个人其实是一个外刚内柔的人，为人比较豪气，和冯烨几人处得也还不错。虽然他不怎么爱说话，可道理却是明白着呢，也常常明里暗里帮助过冯烨几次。
陈刚这个人什么都好，可就是怕自己的老婆。这也不能怪人家，谁叫陈刚长的比较普通，可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娶到了一个美娇娘。他也感觉自己捡到像是捡到一个宝一样，对自己的媳妇，那可谓是百依百顺啊。
有一次公司聚餐，陈刚喝到尽兴时，觉得也差不多了。可谁知赵一和瘦猴这两个不靠谱的，东一个哥，西一个哥，敬得陈刚都难以拒绝，最后硬是把陈刚给喝趴下了。
陈刚回家后，她媳妇忙乎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便把陈刚一个恶训，更是对陈刚发了一个礼拜的闷气。
那一个礼拜，陈刚可谓是焦头烂额，生不如死啊。陈刚最后只能对着他的媳妇发誓，说自己再也不喝酒了。
故此，陈刚一听到“酒”这个字，便避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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