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痛楚
被刘川击倒的壮汉不一会儿便爬了起来，他的脸还是僵硬且惨白，刘川的那一拳看样子并没有让他感觉到痛楚。
而被鹿爷划了一刀的壮汉却完全相反，他竟然捂着伤口哀叫不已，而且从伤口流出了漆黑色的血液。那壮汉的脸上竟出现了恐惧的表情，甚至萎缩的后退了几步。
一旁的女子本来严肃的脸上眉头紧锁，她对那壮汉的能奈最是了解不过了。那四名壮汉可是她们四姐妹花了好长的时间制成的，其中还参考了电影《弗兰克斯坦》中的科学怪人的设定，将牛的血肉融入到这四人的身体之中。这四个人已经被炼制成了一种无视疼痛的怪物，而且没有了人类的情感，与僵尸无异。如今只是被划了一道口子那名壮汉不但感觉到了疼痛，而且还出现了恐惧的表情。
“那把刀，不是凡物！”
女子见一时奈何不了鹿爷，就又派了一名壮汉伙同那名受伤的壮汉将鹿爷给逼到了墙角，打算就这样困住鹿爷。
女子心想，鹿爷一个老人，先不说身上受了轻伤，就论他的体力也不可能捂住鼻子坚持太长的时间。只要鹿爷受到了香气的影响，那么就很容易解决掉，眼前最要紧的就是要解决掉能够将一名壮汉击倒的刘川。
刘川见鹿爷一时无碍便宽心了几分。他本来是打算逃跑，现在看来要想带着鹿爷一起离开就非要控制住这名女子，还要找到她的那只让人讨厌的香炉。
只见那名女子突然抬起了手，她玉颈微抬双目微视自己抬起的手，然后一条腿伸出且脚尖点地。女子的这个动作只是维持了一小会儿，然后突然跳起了舞来，她跳的正是单人探戈舞。
不得不说这女子的舞艺颇高，刘川都想要好好的欣赏一番，可此时刘川可没有观舞的闲心。因为这女子的舞一起，两个壮汉就向刘川扑了过来。
现在不单人数多了一个，而且他的们动作也更敏捷了一些。虽然他们的手上动作还是有些慢，不过他们两人相互配合，再加上身法来补拙，刘川的处境变的困难了许多。
本来刘川对付一人时还可以还手，此时光闪避就够吃力了，哪里还能还手。这样一来，就好比两个大人在围追一个小孩子，小孩子虽然只能逃跑，可那两个大人却怎么也抓不到。
这看似是一个僵尸，实则对刘川极为的不利。开始还好，刘川还应付的来，可时间一长刘川便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刘川捂着口鼻进行长时间的剧烈运动，不缺氧才怪呢。
刘川渐渐处过下风，平衡也渐渐的被打破。有好几次刘川闪避不及只能格开壮汉的攻击，虽然只是格开而不是正面的挡住，也让刘川亲身的感受到了这壮汉不同凡响的力道。几气下来，刘川就感觉自己那一条唯一能用来格挡的手臂火辣辣的疼。
痛楚能刺激到人，使人的性情发生改变。有人会因为痛楚产生恐惧，甚至有人会因为痛楚感到快乐，但大多数人和刘川一样，会因为痛楚而愤怒。
愤怒之下，刘川心想，这样下去自己早晚会被耗死，不如拼了，在被香气完全控制之前打倒那名女子。此时被愤怒驱使的刘川早已没了怜花惜玉之心，那女子就算再美，此时在他的眼里也只是敌人。
刘川大喝一声松开了捂住口鼻的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浑身舒畅，虽然也吸进了不少的香气，刘川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刘川以极短的时间摸索了一下自己的全身，希望找出个什么东西来当武器。当刘川摸到一个硬物时也不管它是什么东西就掏了出来紧握在手中。
刘川让过两名壮汉的一轮攻势之后，便欺身上前用手中的硬物猛砸离他最近的一名壮汉的眼睛。
此时的刘川早将那三戒给丢到脑后了，也根本不去想伤人后会不会被追究法律责任，性命攸关之时，只要能活命但没有什么顾及，临敌之时，只要能击败对手没有什么手段不能用。
这些壮汉虽然身体强壮非常，就算被打出去七八步也没受一点伤。刘川喝道：“我就不信你们的眼睛也向你们的肚子一样硬。”
刘川这一下可是用了十二分的力气，那硬物砸下之后，壮汉的眼睛顿时溅出黑色的血液。
受伤的壮汉竟然表情没有一点儿变化，好像被砸的不是他自己的眼睛一样。
刘川心中暗骂道：“这都是些什么怪物，眼睛都被打暴了一点儿也不觉得疼，可鹿爷那小刀轻轻的一划就让他们怕的要命，他们这是怕刀呢，还是鹿爷的那把刀不简单呢？”
那被砸的壮汉虽然没有感觉到疼，可身体却摇摇晃晃的站立不稳。
“趁他命，要他命。”
刘川乘胜追击，手里拿着那东西又是一通乱砸，直将那壮汉的两只眼睛砸的血肉模糊。
那壮汉还是一声不叫，不过他晃了几下就倒在了地上，只见他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怎么也站不起来。那场面看起来就像是个哭闹和新生婴儿，极为的好笑。
刘川刚解决了一个想松一口气，一时不查被另一个壮汉钻了空子，双肩被那两只蒲扇一般的大手牢牢的抓住。
刘川感觉那两只手几乎要洞穿自己的肩膀了，他不得不用尽全身的力气崩紧肌肉与那壮汉硬抗。此时的刘川银牙紧咬，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分不出，更不用说反抗逃脱了。
看到刘川被控制住了，那名捧炉女子也停止了跳舞。她还是一脸的严肃，迈着标准的职场步伐走到刘川面前。
那女子停舞的时候，抓住刘川的那壮汉的手上也松了几分劲，压力骤减的刘川大口的喘着气。
女子看了看还在地上挣扎的壮汉，然后转过头对刘川说道：“这位小哥哥，你下手倒挺狠的，你这几下竟把我们的‘宝宝’的脑子打坏了。虽然说我们姐妹打造这些宝宝的时候没有刻意加强头部，可这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到的。”
刘川微微一笑，双目如剑。“你居然叫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为‘宝宝’，你也是够恶趣味的。”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自己造出来的东西，再丑再难看，也是宝贝。”
“怎么着，你也打算把我变成花肥？”刘川问道。
女子难得的笑了一下，那笑有点冷。“看来，你偷看到也偷听到了许多你不应该知道的东西。所以你就算不做花肥，也不可以离开这里。”
女子说完后就盯着刘川的眼睛看，刘川本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此时他也没心情浪费力气去跟这女子口水战，便跟女子对视着，表现出一种丝毫不退缩的战意。
女子感受到了那种战意，可她没有丝毫的在意，因为在无法反击的状态下再浓烈的战意也不过是一种无能的挣扎罢了。
稍许，女子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你怎么这么平静。”
刘川笑了笑。“不，我现在很兴奋，你的香对我起着作用呢。我之所以这么平静，那是因为我在积累着力量呢。”
刘川话音未落，猛得瓣开壮汉抓住他的手指，同时用力后蹬身后壮汉的胸膛借这反冲之力挣脱开来。
刘川虽然挣脱掉了壮汉的双手，可他刚才也仅仅是瓣开了壮汉的四根手指，他的两肩还各被壮汉的一根手指扣着。就是一根手指也扯开了刘川肩头的衣服，露出两条触目惊心的淤血痕。
刘川不顾肩膀上的伤，刚一落地就冲向了没有防备的女子。刘川用手臂锁住了女子的脖子，另一只手握着那个硬物对着女子的眼睛。
此时刘川才看清手里的东西，那是一个袋子，一个沾满了壮汉的黑血的袋子。刘川记起来了，那个袋子里有一块石头，是那个在河边捡到的黑色石头。
“你的香能让人兴奋，人一兴奋力量就会增加，我得谢谢你啊。”刘川说道。“现在马上让鹿爷先走，否则，我不信你的头比那个怪物还硬。”
女子边抗拒着刘川手臂的力量，边费力的说道：“你可要想清楚，你要伤了我，你就是犯了法。”
“你的香能让人兴奋的自残，我可不能保证到时候能控制住自己的手。”
女子笑了，因为被锁住脖子，她笑的很艰难。“你既然偷看到刚才的事，那么你应该知道，现在你再听到鼓和号角的合鸣后会有什么后果。”
刘川听到女子的话心中大叫不好，因为兴奋他竟然忽视掉了另两名女子的存在。如果她们两个此时在这里出现那么他的处境就遭了。
本来刘川还有一丝那女子是在撒谎的想法，直到他听到了那独特的号角声，那一瞬间他意识到自己冒出来的那一丝想法错了。
刘川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被巨锤给猛击了一下，眼前的光亮正在慢慢的消失，视线正在渐渐的模糊。
刘川感觉无力量正在一步一步的侵蚀着自己，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自己的脚，自己的呼吸，自己的心跳。那种感觉就像是灵魂正在脱离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刘川唯一能感觉到就是那只握着黑石的手。
刘川的意识虽然在逐渐消失，却仍保持着一份清醒。他试图重新建立和身体的职业却总是力不从心。
“痛楚，我现在需要疼痛来刺激自我。”
想到这里，几乎处于绝境的刘川心中一横松开那只唯一能感觉到的手砸向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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