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对饮闲聊
弱肉强食从来都是江湖的金科玉律。
数十年前，三怪、四煞、七魔、九恶、十八寇。
这些魔头，一人便可镇压一地。
却被大旗门云铁两位先祖带着门徒全部清理干净。
但江湖代有人才出，五福联盟在二十年前被铁中棠打败后，江湖权力再次出现了真空。
孙玉伯就在这种情形下崛起的高手。
二十年奋斗，成就了他的“老伯”之名。
而和他同步崛起的，就是万鹏王。
双方斗了二十年，最终却是“不分胜负”。
本来老伯觉得，等他和万鹏王分出胜负，江湖的一切纷争也会全部平息。
结果却是厉朝峰横空出世。
一个比他更无敌，也更年轻的绝顶高手。
这个年轻人还和他一样喜欢立规矩，一个天真的规矩。
废除奴籍，人人平等。
这是一个思想天真的年轻人！
也是一个武力强大的疯子！
对付厉朝峰，武力已经做不到了。
至少靠老伯一个人做不到，甚至孙府倾巢而出，也不会对神龙帮造成破坏。
厉朝峰不是万鹏王
万鹏王的武功比老伯弱太多。
他之所以能对抗老伯，只是因为他背后站着无数势力。
各种势力和飞鹏堡都有千丝万缕的利益联系，让老伯不敢乱动。
杀死万鹏王很容易，老伯一个人冲进飞鹏堡，足够让万鹏王死上无数遍。
但想得到万鹏王死后的一切，需要深思熟虑。
老伯从来不是规矩的破坏者，反而是一个想以一己之力构建出一套江湖规则的统治者。
而他马上要构建起来的和谐江湖，却被厉朝峰这个武疯子打破了。
这让老伯很不高兴，却不得不接受。
寿宴之时人太多，不管是老伯，还是厉朝峰，都没有开诚布公的打算。
而现在，山林石亭，夜色深沉。
周围只有孙府的守卫，厉朝峰感知之中也是无人靠近。
老伯觉得厉朝峰这个想要创建新规矩的人，能够理解他的许多想法。
厉朝峰听着老伯的话，眼神里却是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倒上一杯冰入骨髓的烈酒，口中问道。
“现在的江南，不也是谁强谁说了算吗？”
“所以您才是无人可以反抗的老伯。”
老伯笑了，笑的很得意，口中反驳，随手一摆，寒气逼人。
“可在遇到你之前，我已经十年没有和人真正动过手了，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吗？”
厉朝峰感觉着老伯武功的强横，口中却是笑道。
“因为没人愿意替别人送死，您不需要杀死所有人，只要杀死敢反抗自己的人就好。”
“现在的问题是.你杀不死我，我也杀不死伱！”
举杯喝完冰酒，厉朝峰笑：“所以，我们之间才能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老伯笑看厉朝峰，却是摇了摇头，开口便是石破天惊。
“我的确杀不死你，但你真的杀不死我吗？”
“.”
厉朝峰看向老伯，老伯武功无敌，心思缜密，是厉朝峰遇到过的最强对手。
厉朝峰想要杀死老伯，只有一条路，就是用武功正面碾压。
可老伯不仅内力深厚，轻功也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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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朝峰的魔刀再厉害，也不是小李飞刀。
得老伯主动留在原地正面对抗，厉朝峰才能杀死对方。
风筝流，永远的神。
至于用毒或者暗杀手段，厉朝峰已经不想去做。
他杀人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
楚留香没有说服厉朝峰不杀人，却也让厉朝峰相信了一件事。
杀人从来都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杀人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厉朝峰要建立规矩，必须光明正大！
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被心里的阴暗面吞噬。
他是一个刽子手，但他的每一场杀戮都是就地正法！
哪怕观众只有他自己！
毒杀或者暗杀，那些被厉朝峰执法的人，岂不是连抗辩的权力都没有了？
没有接老伯的话，因为这会暴露厉朝峰的弱点。
一个只能正面强杀的绝顶高手和一个不择手段也会杀死敌人的绝顶高手，对江湖势力的威慑力是不一样的。
少林武当传承数百年，高手如云，有的是手段勾引出厉朝峰的“心魔”。
现在的他是一个用武力威慑江湖，人人畏惧，冷血无情的苍穹魔龙。
但他的每一次杀人，都会主动压制住自己的性子。
人性脆弱，厉朝峰武功绝顶，却还是一个人，依旧需要心灵的支点。
每一次杀人，对方都要有取死之道。
杀人如麻却谨言慎行，才压制住了厉朝峰的“心魔”。
然而厉朝峰的沉默却让老伯发笑，开口便问。
“你没有置我于死地的想法吗？”
厉朝峰板着脸，口中回道。
“我在长江过的好好的，又不想进入江南，为什么要杀你？”
“天真。”
老伯伸手倒酒，脸上的笑意却是丰盛了起来。
“江湖上尔虞我诈的事情多了去了，现在的你不想进入江南，未来呢？”
厉朝峰看着老伯的笑意，感觉到自己被对方有些看轻，却是回道。
“未来的事情，现在说太早了。”
随手夹起一块肉，厉朝峰看了一眼，也是笑道。
“你过几年就老了，而我还年轻，至于孙剑”
厉朝峰看向老伯微微收敛的笑容，却是把肉放入嘴里，表情舒适的说道。
“孙兄的武功还行，但他的心智，怕是不及老伯万分之一。”
老伯的表情有些黯然，口中却是怒骂。
“咱们之间聊天，提那个蠢货干嘛？”
话锋一转，老伯有些恍然。
“所以香川必须死，对吗？”
厉朝峰笑：“我杀律香川，一是孙姑娘的请求，二是对律总管看不过去，并无其他目的。”
老伯白了一眼厉朝峰，微微叹气。
“你说是，就是吧！”
面对老伯的怀疑，厉朝峰不想解释太多，只是吃肉喝酒。
老伯看着厉朝峰不想反驳，却也是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
律香川是他选定的继承人，却不是他关心的人。
等到厉朝峰能越过自己杀死律香川的时候，他早就退隐江湖了。
举杯喝酒，老伯轻声问道。
“厉朝峰，聊了这么久，你心目的江湖是什么样子，能和老夫说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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