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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领着霍翎坐到窗边。
下人撤走窗边杂物,将一个崭新的红泥小火炉放到两人中间,又拿来其它酒具,这才一一退出。
端王指着旁边一排未开封的美酒,问霍翎:“先尝哪一种?”
霍翎选了唯一认得的:“梨花白。”
端王拿起梨花白,开始温酒。
他的礼仪姿态极好,温酒的每一步动作都赏心悦目。刻入骨子里的矜贵,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尝尝。”
端王给霍翎倒了一杯。
霍翎抿了一口。
“如何?”
霍翎放下空掉的杯盏,理直气壮道:“我不会品酒,殿下若问我,我只能说好喝。”
端王笑了下,重新为她满上:“你喜欢喝就好。”
霍翎:“岂不是可惜了这美酒。”
端王:“酒水本就是用来喝的,你能坦诚直言,远比附庸风雅要可爱得多。”
除了小时候,霍翎已经很久没听人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她了:“怕是因为没人敢在殿下面前这么回答,殿下才觉得有意思。”
端王翻转着其它几壶酒,从中挑出一壶他觉得霍翎会喜欢的:“阿翎这么说可不公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