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我是军事家
“今天怎么来这么些人？都来干嘛的？”
王少君看着台下的观众，一脸不明所以的问道。
台下的观众也知道，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已经进入了演出模式。
“跟老郭的能耐完全没法比呀，这活入的也太硬了。走！”
台下有观众听得不耐烦，起来就准备离开。
他旁边的同伴连忙拉住他。
“怎么能这样，人家刚上来演，你就要走。这让人家后面还怎么演啊？”
听了同伴的话，因为已经半站起来的观众，重新坐回来。
“那你的意思呢，咱们就在这听着，等第一场演完，可就没法退票了。”
“半个小时呢，着什么急。你等这小子快说完的时候，再离开也不晚啊。”
“还是你坏呀！”
那个原本起身要离开的观众，重新坐了回来。
这个时候，小园子相声的主要听众，还是以男生为主。女生也有，但一般不会超过三分之一。
刚刚起身的小伙子姓孙，长得一表人才。
他不喜欢王少君，倒不完全是因为王少君能耐不行，主要是小伙子长得太帅。
他看到比自己帅的，耐心就少了一半。
真要想看这些，他到开心菊花看话剧难道不香吗？
为什么跑这儿来听相声？
“那咱就等这家伙快鞠躬的时候离开。”
眼看快表演完了，一个观众都没走。
当时台上的王少君内心，该有多膨胀？
就在他鞠躬准备下台的时候，台底下呼啦啦走了一大半。
那个场面光是想想，就挺刺激的。
两人的声音不算小，台上的演员听不清，台下的观众，可有不少人都听到了。
他们对姓孙的年青人，有点不屑。
年纪轻轻，怎么能那么坏？
但是细想想，那年轻人谋划的场面，倒也挺有意思的。
他们跟着一块儿做，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反正主意不是他们出的。
这个时候，在台上表演的王少君和少杰，还不知道台底下的观众，正谋划着怎么造反呢？
他们一板一眼的进了正活。
少杰眼中的担忧，一闪而过。
不管是王少君之前表演的论梦，还是他现在要说的西征梦，严格来说都是文哏的活。
也就是以叙事为主的正活。
叙事描述的东西多，包袱自然也就相对较少。而且这里面有很多，都是师父已经用过的包袱。
王少君拿来用的话，是不是合适？能不能响？
都是问题。
原本少杰以为，王少君在开始演这段之前，肯定要先说几个小笑话，或者表演几个小包袱，探探路顺变也热热场。
这样，他之后才比较好演。
但王少君却没有那么做。
他就好像在电视上录节目一样，直接进了正活。
“我跟你比不了！”
少杰稍微愣了一下，立刻接了过来。
“奥，您不是说相声的？”
“嗨，你怎么能骂人呢？”
“谁骂人了？”
少杰一脸的愕然。
“那你刚才说我是说相声的。”
“说相声的，就是骂人啊？”
少杰圆滚滚的脑袋往外一歪，对着观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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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观众，不自觉的就露出了笑模样。
王少君兴奋地舔了舔嘴唇。
这表演，才像那么回事儿。
之前跟他合作的那个搭档，差点儿没把王少君给郁闷死。
虽然说出来的词一句不错，但整个节奏就没一句能搭上的。
就好比机器的两个齿轮，你卡不到一块，怎么能期望机器顺利运转？
少杰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他毫无疑问，是一个很好的捧哏。
“那您倒是说说，您是干嘛的？您今天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嗨，看到台下这些老少爷们了吗？”
少杰继续说道。
他显然嫌场子不够热，想帮王少君热场。
毕竟到现在为止，台下除了他们刚上台那回，还没响起一次掌声呢。
“怎么？你们还要打人啊，哼，也不打听打听……”
王少君说着，一拍胸口。
他整个人挺直的胸膛，拍了回去，气势上矮了好几截，然后又一连咳嗽了好几声。
“就您这身体素质，还是到医院好好看看吧。”
少杰跟着翻道。
两人一唱一和，让台下的观众，很快进入了情绪。
这个时候甚至已经有人鼓掌了。
“说得还行啊！”
就连一开始要离开的那两位，心里也嘀咕。
难怪王少君刚才敢大大咧咧走上来，扬言让大家看他表演一段。
王少君的能耐，的确不比少龙差，也有自己的风格。
不过他们之前的话，已经放出去了。
虽然感觉王少君说的也不差，但等他快鞠躬的时候，他们依然要离开。
“我可是军事家！”
咳嗽完以后，王少君重新把胸挺起来，义正言辞的说道。
说完以后，不等少杰作出反应，王少军自己用手捧住脸，把脑袋低下去。
“嗨，上哪儿说理去，我军事家。”
他这一番表演，真把台下的观众给逗乐了。
老郭表演这一段的时候，就挺逗的。
换了王少君这样一个年轻小伙，师徒俩差不多的表演，给观众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这套动作由王少君来做，看起来特别可爱。
男生听了都感觉挺有意思的，女生听了，更是乐得不行。
“妈呀，这也太可爱了！”
“我都想抓回家……”
“停止你那危险的想法，人家还没成年呢。”
“谁说的，当年他离开的时候13岁，现在怎么也十七八了。”
“就算他十七八，跟你一个三十七八的老阿姨，也没什么关系。”
被怼老阿姨的女孩，满脸羞红。
“胡说什么，人家才十八啦。”
三十七八，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很成熟的女人了。
但实际上，她们心里何尝不是住了一个18岁的女孩儿呢？
都说男人至死是少年，女人何尝不是？
她们心里同样住着一个小女生，只不过那个小女生被她们保护的很好，轻易不会让外人看到罢了。
“奥，您是军事家？那敢问，您是哪个地方的部队啊？”
少杰问道。
“哪个地方的部队？”
“就是问您在哪个地方参军？”
“什么参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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