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绝路玖
上半部正式完结,多谢三位朋友的一路支持。
萧平安幼年乞讨,这抓蛇捕鸟的本事也是一等一,四川山中,四丈多长的“大黄”他也是手到擒来。孙弘毅这蛇天下异种,他虽是不识,却也不放在眼里。见他放出条蛇来,反觉好笑。那蛇在水中潜水,行动也是笨拙。当下看个清楚,待它游到身前,慢慢伸出手去。
蛇的反应极快,若是忽然出手,多半落空,还要被反咬一口。萧平安平日蛇抓的多了,手慢慢自蛇头后靠近,待蛇自然游过掌心,才忽然双指一合,一把捏住蛇头。
常言打蛇打七寸,蛇七寸便是心脏所在,重击之下,血液输送不畅,蛇轻则发晕,重则丧命。但抓蛇却不能拿七寸,蛇回过头来,必然咬中。抓蛇应抓蛇头,叫它不能扭头咬人。
萧平安深谙此道,下手便拿个正着,他如今双指之力何等之大,这一下拿住,那蛇却是翻卷过来,立刻将他手缠住,力道之大,叫萧平安也是咋舌。
萧平安也是惊讶,不想这蛇如此凶猛,双指加力,用力一掐。那蛇受痛,反是更激发凶性,缠的更加的紧。
萧平安这才大惊,知道手里这条蛇非同一般,更是不敢放手。
孙弘毅水下不能视物,此际大睁双眼,也只能隐隐看到一团黑影。但萧平安忽然慌乱,在水中手脚乱蹬,他却是看个明白。只道爱蛇已经建功,心中大喜。划水向前,想要收回怪蛇。这蛇他只此一条,万万不能丢了。
萧平安瞥见孙弘毅近前,立刻出拳去打。
孙弘毅对自家怪蛇信心十足,知道一旦怪蛇咬中,若无他独门解药,必定无救。只是毒蛇毒性再强,也有个生效的时间,此人眼下不过苟延残喘而已。也不躲闪,随手一架。
世间对毒蛇畏惧,多有夸大之言。诸如五步蛇,说人若被咬,走不出五步就死,其实远无此迅速。世间毒蛇,真要致人死敌,一般都要两个时辰左右。
蛇毒一般分为血液循环毒素、神经毒素、混合毒素三种,还有一种细胞毒素,只属于海蛇。被毒蛇咬伤,也要看注射入体内的毒量。一般而言,被毒蛇咬伤,若是血液毒素,伤口剧痛,迅速肿胀,流血不止,半个时辰后,伤处附近就会出现血泡,全身开始广泛性出血。若是神经毒素,伤处只感麻木,红肿也不明显,半个时辰后,会开始觉得头昏恶心。至于混合毒素,中毒之初,症状与血液毒素相似。
孙弘毅自是没被自家毒蛇咬过,但他拿来试自家毒蛇的人可却多了去了。他清楚的很,被自家毒蛇咬中,立刻便是痛不可当,血流不止,中毒之人,多半便如眼前萧平安一般乱蹦乱跳,不消一刻钟功夫,中毒之人就会开始头晕麻木,站立不稳。若是半个时辰之内,还未施救,那是必死无疑。
眼下自没耐心慢慢等萧平安毒发身亡,但也不能不防此人临死孤注一掷,搏命一击。也不急着浮出水面,与萧平安再斗几招,乃是叫他血流加速,毒液发作的更快。
两人双臂相交,自己左手小臂之上忽然一麻,随即一下剧痛,如同一把尖刀忽然挑断了手筋一般。孙弘毅先是一呆,竟是没明白过来,心道,这小子拿什么扎我?随即脑袋里“嗡”的一声,我这是被自家蛇咬了,萧平安,你这杀千刀的,怎如此狠毒!
他确实是被怪蛇咬了,如假包换,童叟无欺。蛇咽喉处生有瓣膜,在水中咬人也不会呛水。
萧平安见他袭来,自要还手,对方两只手,自己右手里抓了一条毒蛇却是不敢放松,只好一并递上前去。那蛇被捏住后颈,正感浑身难受,有人凑到嘴边,张嘴就是一口。也是孙弘毅活该倒霉,他平常御使此蛇,都会事先身上擦上雄黄气味,今日倒也不例外,对上萧琴双侠,说不定也要用到此蛇。可眼下是在水中,雄黄便还有气味,也被水冲散,怪蛇本是野兽,自也不认识谁是主人。
那蛇一口咬完,立刻萎顿下来,缠在萧平安手上的身子也是慢慢放松。萧平安不知何故,只道怪蛇也没了力气。仍是不敢大意,运足内力,使劲一捏,将那蛇椎骨捏个粉碎,这才将蛇身甩脱。
孙弘毅已是欲哭无泪,知道自己毒蛇厉害,哪里还敢管什么萧平安。迅速浮出水面,大出口气,三下两下游到岸边。
萧平安见他浮起,自己也跟着浮上。到此刻他仍是不知孙弘毅已被毒蛇咬伤,只道他想回去对付师傅师娘。自身后紧追不舍,口中骂道:“臭叫花,竟敢打我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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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登楼、洛思琴、卧南阳三人就见孙弘毅、萧平安两人一前一后爬上岸来。前面孙弘毅一张脸阴沉,如同死了亲爹一般,上岸便是飞奔而去,连头也不敢回。身后萧平安一脸怒气,大骂着追赶。追了两步,才又忽然想起,回过头来,直奔卧南阳。
萧登楼、洛思琴、卧南阳三人也是傻了,都是心道:“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三人之中,却是卧南阳最先反应过来,虚晃一招,返身就走。萧登楼夫妇双剑合璧他已是不敌,更何况眼下又多个萧平安。
萧平安记挂师傅师娘安危,倒也未想出手拦截,两人擦肩而过,各自怒目而视一眼。
卧南阳脚下不停,心头却是郁闷无比,心道:“莫不是此人克我?为何我一遇到他总没好事!他奶奶的孙老鬼,好没义气,你堂堂毒龙尊者,上次他娘的就先跑,这回又来!你怕个球,这小子会咬人不成!”
注:还是标注一下,文中所谓内家武功修炼,纯属无稽之谈,大家看看就好,可莫要尝试。
注:秦始皇所制的传国玉玺一直是皇帝正统之象征,后唐清泰四三年闰月辛巳辰时,后唐末帝李从珂举族与皇太后曹氏自焚于玄武楼,传国玉玺就此失踪。
此后有关传国玉玺的传闻,皆不能证实。宋哲宗时,有农夫名段义者于耕田时发现传国玺,送至朝廷。经十三位大学士依据前朝记载多方考证,认定乃始皇帝所制传国玺。而朝野有识之士多疑其伪。宋靖康元年(公元1126),金兵破汴梁,徽钦二帝被掠,据说“传国玺”被金国掠走。元至元三十一年(公元1294),世祖忽必烈崩。“传国玉玺”忽现于大都,叫卖于市,为权相伯颜命人购得。后伯颜曾将蒙元收缴各国之历代印玺统统磨平,分发给王公大臣刻制私人印章。又有人猜测传国玉玺亦恐在其中。明清多有传国玉玺之传闻,更不足信。
注:苏轼和王安石论水:王安石曾托苏轼带长江中峡之水,苏轼游江错过,带下峡水献之。荆公命堂候官两员,将水瓮抬进书房。荆公亲以衣袖拂拭,纸封打开。命童儿茶灶中煨火,用银铫汲水烹之。先取白定碗一只,投陽羡茶一撮于内。候汤如蟹眼、急取起倾入,其茶色半晌方见。荆公问:“此水何处取来?”东坡道:“巫峡。”荆公道:“是中峡了。”东坡道:“正是。”荆公笑道:“又来欺老夫了!此乃下峡之水,如何假名中峡?”东坡大惊,述土人之言“三峡相连,一般样水”,“晚学生误听了,实是取下峡之水!老太师何以辨之?”荆公道:“读书人不可轻举妄动,须是细心察理。老夫若非亲到黄州,看过菊花,怎么诗中敢乱道黄花落瓣?这瞿塘水性,出于《水经补注》。上峡水性太急,下峡太缓。惟中峡缓急相半。太医院宫乃明医,知老夫乃中脘变症,故用中峡水引经。此水烹陽羡茶,上峡味浓,下峡味淡,中峡浓淡之间。今见茶色半晌方见,故知是下峡。”东坡离席谢罪。《警世通言》卷三:王安石三难苏学士(苏轼)下。
注:李壁撰北伐诏书:天道好还,盖中国有必伸之理,人心助顺,虽匹夫无不报之仇。朕丕承万世之基,追述三朝之志。蠢兹逆虏,犹托要盟,朘生灵之资,奉溪壑之欲,此非出于得已,彼乃谓之当然。衣冠遗黎,虐视均于草芥;骨肉同姓,吞噬剧于豺狼。兼别境之侵陵,重连年之水旱,流移罔恤,盗贼恣行。边陲第谨于周防,文牒屡形于恐胁。自处大国,如临小邦,迹其不恭,如务容忍。曾故态之弗改,谓皇朝之可欺,军入塞而公肆创残,使来庭而敢为桀鹜。洎行李之继迁,复慢词之见加,含垢纳污,在人情而已极。声罪致讨,属故运之将倾。兵出有名,师直为壮,况志士仁人挺身而竟节,而谋臣猛将投袂以立功。西北两百州之豪杰,怀旧而愿归;东南七十载之遗黎,久郁而思奋。闻鼓旗之电举,想怒气之飚驰。噫!齐君复仇,上通九世,唐宗刷耻,卒报百王。矧乎家国之仇,接乎月日之近,夙宵是悼,涕泗无从。将勉辑于大勋,必允资于众力。言乎远,言乎迩,孰无中义之心?为人子,为人臣,当念愤。益砺执干之勇,式对在天之灵,庶几中黎旧业之再光,庸示永世宏纲之犹在。布告中外,明体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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