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卷

济南城，士农工商武术运动大会！王彦臣下裁判席，用大力金刚掌——内含“含沙射影穿骨透甲”神功，拍断了偃月刀环！李昆李太空和金合金子都，分别是收脚不住，各抱各自的兵器坐在地上！等金合金子都二次还要交战的时候，李昆冲着他摆了摆手：“金大侠，且慢，我现在有一事不明，我要问问眼前这位老弟台！”说着话，李昆的眼光就看向了王彦臣！然后，倒提着春秋大刀，围着王彦臣，连着转了两圈，上下打量着王彦臣，摇头叹息：“哎呦喂！”王彦臣一看这，心里话：“这李昆什么毛病这是？有事说事，围着我转圈干嘛呀？再者说，你叹的哪门子气？真是令人费解！”王彦臣就没有言语，心里话：“爱转圈，你就转吧！我看看你到底意欲何为？”就见李昆把胸脯一拔：“这位老弟台，你出手弄断了我的偃月刀环，这我不怪你！因为没有剑客的级别，你拍不断我的偃月刀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必定是潘渡大洪拳派的王彦臣剑客！但不知，我猜的对不对？”王彦臣微然一笑：“不错，我就是潘渡大洪拳派的王彦臣！看兄台，从一进赛场就找我，你我素未谋面，但不知有何指教？愿闻其详！”李昆冷冷一笑：“哼哼哼哼哼！指教倒不敢，你拍断了我的偃月刀环，就不能让我小瞧了！不服高人有罪，我不服你，那肯定是不好使！可有一样啊，他们把你传的神乎其神，我还以为你身高过丈，膀阔三亭呢！啊噢！今天一见，不是那回事！就你这个头，充其量也就是一米七多点吧？令我不解的是，你凭什么敢号称叫“镇元天尊，真武大剑”？嗯？说说吧！你到底凭什么？”“哦？”你看王彦臣再是顶级剑客的身份、再有涵养，那也架不住李昆咄咄逼人的气势，能不上火吗？王彦臣冷冷的、一字一顿的说道：“既然如此，兄台你就划出道来，看看我王彦臣能不能做到？请讲当面！”李昆把手中的春秋大刀往前一递：“没有别的！我看你能不能单手拿得动这杆春秋重刀？”李昆就认为：“你王彦臣一掌拍断偃月刀环，那也只能说是证明你的硬气功，非常厉害！但是，论气力，就你这个头想单手拿得起我的一百八十三斤春秋重刀，那是谈何容易？拿动、拿不动，那还是未知数！”他哪里知道？王彦臣两膀一晃，手臂上有十万斤的力气，用右手一提这杆一百八十三斤重的春秋重刀，就如同提溜一根小麻杆似的那么轻！王彦臣本想着把这春秋重刀顺手扔给李昆就得了！可是，转念一想：“不行！这个李昆太狂了，不给他点顔色看，他万不肯罢休！”想到这，王彦臣喊了一声：“李门长，你上眼！”说着话，把春秋重刀的两端，用两手一抓，举在胸前！舌顶上牙膛，叫一力丹田浑元气，两脚一拧劲、腰眼使甩力、脊梁骨一绷劲，真气行于两肩、达于两肘、发在双手！“嗳，嗨！”众人在看这杆春秋重刀，已经被王彦臣握成了月牙形！这得多大的气力？就包括李昆在内，所有在场的众人，无不惊骇！李昆的内心就是一凉：“我李昆自以为，我这把春秋大刀，盖世无匹，没有想到，看这样就要栽到这！人人都说王彦臣功夫好、了不起！可是，他哪里来的如此神力？我这大刀被他折弯了，这还怎么用？”他正胡思乱想着呢，就见王彦臣，两手一交叉，把春秋重刀，左右一掉个“嗨！”就跟抖皮条相似，两手，左右一分，把这杆浑铁凝钢打造的一百八十三斤重的春秋重刀，捋得笔直！紧接着，王彦臣把大刀的刀头朝上，往前一推：“李门长，王某有所得罪，万望见谅！”全场顿时，掌声如雷，喝彩声久久不停！裁判席上的两位裁判长——周永祥大剑和周永福大剑，以及其他那九位裁判员，都是不约而同的站起身形，为王彦臣鼓掌叫好！这一切，站在赛场之外的仝兆东、谭成相、晁林、东溪二圣、龙恩、以及铁掌帮的帮主毕凤珍、副帮主上官洪飞等等等，都是看得一清二楚！龙恩心说：“哎！还得是彦臣呐，不服气都不行！就他这功夫，可以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压盖武林、无与伦比！”仝兆东和谭成相心想：“还得是我师父！别看年轻，真有本领！实在是庆幸能拜他老人家为师，我们得好好跟着他学功夫，看这样，能学到他七成的功夫，那以后在武林中闯荡，也是鲜有对敌啊！”事实上，真就是这么回事！到后来，仝兆东，也就学了王彦臣的七成功夫那就了不得——压盖武林界，没有对手！贺号叫“压盖山河无敌客”！潘渡大洪拳派十一代弟子，没有不服气的！十代弟子李孝武后来不服气，在潘西演武大厅之内，点手唤仝兆东！说：“仝师侄！孩哎！有功夫可别太傲喽，来来来，你给我碰碰手，看看怎么样？”仝兆东也没客气，一抱拳：“李师叔，请！”“请！”两个人往前一近身，四臂齐摇，出腿如风！也就是九十个照面，恰巧两个人的掌碰在了一起，“啪！”“咯噔噔噔噔噔！”李孝武被震出去五步开外！仝兆东站在原地，纹丝未动！李孝武，脸一红，说了声：“后生可畏！”转身离开了演武大厅！从那以后，李孝武也认可了仝兆东的功夫——也服气了！这是后话，以后会详细介绍！但说现在的李昆李太空，站在那里，都傻了——眼睛直勾勾盯着王彦臣！他心说：“这！这是人吗？这是天神临凡呐！就算是武林中的圣人，要比眼前的王彦臣，也得差了一截啊！哎呀！难道说，我受人之托，也不顾了？跺脚离开济南城？这妥当吗？唉！这咋办？”那么说，这个李昆李太空，为什么要找王彦臣？是单纯来参加比赛的吗？不是！这个毛病，还是出在灌江门大门主李青和二门主李江的身上！特别是二门主李江，顶不是东西！自从他们离开了白马山以后，他们先是及时安排了“拳剑双绝，夺命追魂叟”郑重郑子豪的后事！然后李江和他大哥李青，以及他们哥俩的三大顶门弟子——何氏弟兄！爷五个凑在一起，开了个碰头会！李江说：“现在，王彦臣随着姜存周、于海、于承惠和铁掌帮的人，去了济南城，参加士农工商武术运动会比赛，据说这小子还被聘为大会的裁判员！看着他的气焰将来会越来越高，以后又怎么收拾住他？又能耐其何？真愁煞人也！”大门主李青就说：“二弟！就一个王彦臣，咱愁啥呀？他王彦臣，纵有通天的能耐，能捂住天吗？他不能吧？”“可…可是咱郑师叔的仇…”说着说着，李江的眼泪直落！他一哭，李青和何氏弟兄也是悲伤不已！何中何天彪擦了一把眼泪，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嗯…大师父、二师父！咱别哭，哭顶啥用？哭，也不能把师爷给哭活啊！对不对呢？郑师爷虽然是被那个“金弓神弹双钢掌”毕凤珍给打死的，但是，罪魁祸首依然是王彦臣！要不是因为王彦臣，我们也不能去济南城，不去济南城，郑师爷又怎么会伤在毕凤珍的手里？二位师父，这个账还得找王彦臣算，不能完！”他刚说到这，他二哥何云何天豹，冲着他摇了摇头：“三弟！不能完？咱们能怎么的？说句不爱听的话——就凭咱们的功夫，捆成把，现在也不能是王彦臣的对手…”他话还没说完，何氏弟兄的老大何猛何天虎把双拳攥的“嘎吧吧！”直响，一声爆喝：“老二！别说了，纵然不是他王彦臣的对手，咱也得给他打！喝出这一百多斤不要了，找他拼命去！”李江见状，一把把他按住：“孩啊！别冲动，千万别冲动！不有这么一句话吗？——叫有力使力，无力使智！咱们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拿别人当枪使，这才是真正的智慧！”你看看，李江这招损不损？什么叫拿别人当枪使？实际上，他这招就叫借刀杀人！大家翻开历史看看，古往今来，凡是用这条计策的绝大多数没好人！他自己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出来和人较量！而是洗别人的脑，他坐山观虎斗！这样的人，能好的了吗？那李江来说，他就是这个情况！但说大门主李青，一听李江这样说，眉头就是一皱！面露困惑之色：“二弟！你的意思是，得请高人相助！可是眼下，咱哪里有合适的人选？又有何人肯为咱帮兵助阵？”李江晃了晃脑袋：“大哥！难道你忘了？三十五年前，那时候，咱师父陈元霸还在世！师父带着我们哥俩去大上海参加全国武术观摩大会！在路过上海滩的时候，救下一个落水的孩童，经过寻问得知，这个孩子，乃是登州城李家屯周公炮锤总门长李占山的独子！那年这个孩子才五岁！名字叫李昆李太空！李昆落水的原因——据说是李昆趁家人没注意，到水边抓水鸟，他往前一扑，脚下一滑，一头扎进水中！也是他命不该绝！恰巧咱师父一眼看到，师父他老人家，纵身一跃，跳进水中，救起小李昆！李昆被救上岸了，他爹李占山也露了面了！当时李占山对咱师父千恩万谢、感激得无可无不可！为报救命之恩，李占山让他儿子李昆拜咱师父为义父！就这样，李占山和咱师父成了干亲家！但是，并没有让他儿子李昆拜咱师父为师！后来听师父说，人家的周公炮锤，是嫡系真传，祖训不允许学别家的武功！他们家的器械只有一种，那就是专门练习的春秋重刀！据说，老李家的春秋重刀，独步天下，无有出其右者！盖世无匹！老李头李占山号称叫“横扫八面，九天风神”！功夫高得不得了！”李江刚说到这，李青却摇了摇头：“二弟，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咱师父他老人家已经过世了十二年！人走茶凉，李占山李大剑也不可能帮咱呀！更何况，李占山老剑客现在已经年逾九旬的高龄！咱怎么好意思给人家说？”“哎！大哥，师父他老人家虽然不在了，救命之恩，李占山和李昆，绝不会忘记！他李占山虽然年迈，不是说了吗？还有他儿子李昆李太空啊！据可靠消息，李昆现在已经是周公炮锤的总门长，武林界贺号“盖世无双大刀王”！能耐能小得了吗？“大刀王”啊，让他来对付王彦臣，我想那是万无一失、手到擒来！你们说说，这可行不可行吧？”说着话，他用目光扫视了一下何氏弟兄三人！何氏弟兄，还能不明白吗？是不约而同的说道：“行，二师父所言极是，肯定行！”李青一想，眼下能对付王彦臣的，也没有合适的人选，也就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二弟，咱就试试看吧！”“好嘞！”李江就等他大哥这句话呢！赶紧吩咐一声：“何猛、何云、何中，你们弟兄三人，尽快帮我备好八彩重礼！明天早上，咱们爷五个，就赶奔登州城李家屯！”那说，什么是八彩重礼？首先湥是一个礼条;礼条就是割一块猪腰窝的一条肉，从猪脊处一直要割到肚皮下面，长长的带着板油，约三斤重;再有一条连方湥相当于二个礼条连着，中间得浅浅的割一刀。还有一双对子鱼湥就是二条鱼，这鱼得大一些，起码得二三斤以上，二瓶白酒湥四个猪腿湸着猪蹄的;一只羊腿湥羊腿要大，带着一个羊臀溤倬褪且话逊厶酩湥这送猪腿羊腿是象征着，常相互走动，送粉条是长长的丝，象征着两家是长来长往，拉扯不断的亲戚了。总而言之，这就是八彩重礼的源缘！一夜无话，简短捷说，到了第二天，李青和李江带着何氏弟兄三人，爷五个骑快马赶奔登州城李家屯！他们五个人晓行夜宿，隔天下午，来到登州城，一打听，李家屯就在离城东北九里地的位置！爷五个马上一加鞭的功夫到了！甩镫离鞍，下了坐骑，向屯子里的人一打听，很快就找到李昆家！来到大门前一看：“哎呦！真气派”——红油漆的柏木门、天鼓响的门洞，大门两边各立一对石狮子，张牙舞爪、气势不凡。大门的两旁刀砍斧凿一般刻着一副对联——上联是：势通百节招通胆，下联配：气润三焦德润身。别的不说，就人家这副对联就体现了武学主张——外重招势和胆量的贯通、内重气息和品德的滋润！再看人家的门楼和院墙，红墙碧瓦，气势磅礴！大开间的门楼，高大雄伟，也显示着主人的威严！爷五个，看罢多时，不由得频频点头：“嗯！好气派！”就在这时，李江说了话了：“天彪！你们别看了，既来之，则安之，得敲门去！”“好嘞、尊命！”何中何天彪来到大门前，曲起右手中指用第二关节“当、当、当！”连着敲了三下！刚敲完，就听着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传来：“谁在敲门呐？”哎呦！瓮声瓮气，带着金属般的回音！就听这声，就知道这个人是个了不起的武林高手！紧接着，院里这位，走路的声音传来“咚、咚、咚”他每走一步，院外的人，就感觉到，地面都颤了三颤！不多时，大门一开，出来了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此人眼似铜铃，面如重枣，通关鼻梁方海口！李青和李江他们一看，正是李昆李太空，因为十二年前，陈元霸去世的时候，他们彼此都见过面！李江紧走几步，一把握住李昆的手：“李昆贤弟，多年未见，老师叔和你一向可好？愚兄想死你们了都！”要不说，这人呐，总是口是心非，你不用人家，你能想起人家来？大老远跑到登州城？这就叫不亲假亲、不近假近！就见李昆淡然一笑：“呵呵！两位老哥哥，一晃十二年没见，你们还好吧？唉！自从我义父去世以后，我也没再顾得上再去郓州城！实在是抱歉，至于家父，身体挺好的，多劳你们挂念！各位请里边讲话！”说着话，领着众人鱼贯而入！刚到院里，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正堂屋传来：“太空！是谁来了？”“爹，是郓州城三元里，我义父的两大顶门弟子——李青和李江，两位师兄来看您来了！”“好好！快让他们到屋里面来！”“好嘞爹！马上到！”还没进正堂屋，就见正堂屋的屋檐下，站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李青和李江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就是“横扫八面，九天风神”李占山李老剑客！李青和李江没敢怠慢，赶紧抢步走到近前，跪倒磕头：“老师叔一向可好？侄李青、李江给您问安了！”何氏弟兄也不傻呀！紧挨在两位老师的身后跪倒磕头：“师爷您好！何猛、何云、何中，给您老人家磕头了！”那说，这都是从哪论的呢？这是从李昆这论的，李江认为这样称呼，比较亲近！你还别说，老剑客李占山还挺受用、很高兴！老头手捋须苒，哈哈大笑：“呵呵哈哈哈！孩子们，快快请起、快请起，来了就是客，不必拘泥俗礼！来人，上茶！各位，快到屋里坐下说话！”哎，老头挺随和！就这样，他们来到屋里分宾主落坐！茶罢搁盏，老剑客李占山手捋须苒冲着李青和李江微微一笑：“两位老贤侄，你们带着八彩重礼而来，老夫猜想，你们必定是有其他事，前来我李家屯吧！”老剑客言外之意——你们不能是单纯来看我！李江多滑呀！未曾答话，他先哭了：“我这…哦嗬嗬嗬！”李占山和李昆一看，心说：“这李江什么毛病？你哭啥呀？”李占山就问：“嗯？老贤侄！你这哭为何来？”李江一看，时机到了：“哎哟！我的老师叔哎！我们…自从我们老师去世以后，我和我大哥，以及我们门人弟子，这几年都快被人欺负死了！”好家伙，这李江，鼻涕一把、泪一把，这顿白话——他能说他错吗？说王彦臣如何如何霸道、如何如何欺负他们灌江门！总之，一切的不是，都推给了王彦臣！最后，李江哽咽着说：“老师叔…这…这世态炎凉，您应该是清楚的！人抬人——人贵，人压人——人贱呐！都知道王彦臣功夫好，都买他的账…”李江刚说到这，就见李占山脸色阴沉，李昆的眼眉都立起来了！端起茶碗，把茶一饮而尽，紧接着，顺势把茶碗在手中一握，“嘎吧、嘎吧！”几声脆响！好么！茶碗瞬间就变成了粉末！这李昆圆睁二目，一跺脚，脚下的方砖，碎为八瓣！他一声爆喝：“二哥！别说了，那个王彦臣，是那冒出来的？不为别的，就为了已经去世了的老义父，我李昆李太空也得给你们出这口恶气！可有一样！他王彦臣现在哪里？”“哎呀！我的贤弟，那王彦臣已经赶奔济南城，去做了士农工商武术运动会的裁判员！”李昆点点头：“好嘞！你们就在这等我的好消息吧！我马上就赶奔济南城！”李江一听：贤弟，我们不能在这等，一是，家里还有事，二是，我们这么多人怎么可以麻烦那么大年纪的老师叔？所以，我们还是得回三元里！”李昆把大手一挥：“也罢！你们随意吧！”接着曲双膝跪倒在李占山的面前：“爹，孩儿要连夜赶奔济南城，您老人家在家多保重！”老剑客李占山点点头：“孩子，路上小心、不可莽撞行事！”就这样，李昆李太空赶奔济南城，李青和李江带着何氏弟兄告辞了李占山，回到郓州城三元里！这就是以往的经过！现在，在这赛场之内，说实话，李昆佩服王彦臣不？佩服！但是，他又心有不甘！李昆冲着王彦臣，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行，行啊！王剑客，李某佩服！可是有一样啊，武术、武术，光有蛮力，没有技击术，那不叫武术！来来来，王剑客！是比器械、还是拼拳脚？你我一决胜负！”欲知后事如何？请看武术风尘第一百一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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