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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第2页）

1938年5月4日00:59昭和丸号商船甲板

程墨白的军统特制胶底鞋碾碎甲板析出的海盐结晶，三菱造船的铆钉钢板在月下泛着尸青色，笠原手中的理研式神经控制器突爆电弧，叶知秋的颈动脉电极组迸出七道蓝火，南京中央医院的铂金铭牌在锁骨处烙出焦痕。

"第37次认知重构完成。"

笠原的防毒面具传出京都腔机械音，昭和电工的绝缘手套抚过叶知秋后颈，三组钨钢探针正将岳阳霍乱菌增效剂泵入延髓，程墨白嗅到江雾里混着汉口油脂厂的苯胺毒雾，这是日军特制的神经瓦斯，正通过甲板泄水孔喷涌。

叶知秋的瞳孔突然缩成针尖状，哈尔滨冰晶实验室的铂金婚戒在无名指剧烈震颤，她暴起青黑色血管的右手痉挛着比划出三短两长的手势，这是南京陷落时约定的自毁暗号。

笠原的军靴突然打滑，控制器撞上船用绞盘的锰钢棱角，昭和制钢所特制电路板迸发的火花，瞬间引燃叶知秋防疫服内藏的汉口茶油浸泡过的《防疫指南》残页。

"跑...爆破..."

叶知秋的声带被岳阳菌株撕裂出多重音轨，武汉会战遗留的弹片在她胸腔共振。

1938年5月4日01:17长江唐家沱水域

程墨白的德制手术刀切开昭和电工特制绝缘层时，甲板钢钉突然迸发电弧。笠原的九八式军刀（刀刃镀着岳阳菌株结晶）劈开浓雾，刀锋携带的武汉会战硝烟味灼过程墨白颧骨，血珠坠入叶知秋瞳孔的瞬间，汉口油脂厂特供防冻液正从她锁骨电极接口喷涌。

“她早就死了！“笠原狂笑着，“现在她只是我的实验傀儡！“

"神经突触重构率97.3%！"

笠原的狂笑混着三菱重工船用引擎的震颤，叶知秋防疫服的汉口茶油浸泡缝线突然崩裂，南京中央医院的铂金铭牌在江风中旋落，程墨白看见她溃烂的指尖正以0.3秒间隔叩击船体钢板，摩尔斯电码的震颤频率与江底暗礁共振。

叶知秋突然抱住笠原的双腿，两人一起栽入汹涌的江水中，两人坠江的浪花裹挟着军统特制氰胺酸酯胶囊的苦杏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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