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章：你是什么神？
“喂！姐们，管好你家弟弟啊，别让他到处发病！”白莹端起碗吃饭，放下碗叫人，丝毫不打算放过苏念。
“姐，你别听她胡说，我没有犯病！”苏念大口扒拉，为接下来被赶下餐桌做准备，“不信你问七月三和穹，我肯定没有犯病！”
“哦，是吗？”雪晴看向三月七，“他真的没有犯病吗？”
“我可以作证，他当时对着狐狸姐发病，说要奖励他什么的！”三月七信誓旦旦。
“啪！”雪晴将碗筷拍到桌上，“嗯？你知道后果的吧？”雪晴小有怨气，你这些癖好都是哪里学来的。
“哦，知道了。”苏念咽下最后一口饭菜，乖乖来到走廊外罚站，然后就看到了赶来的城主马修，“呦，城主吃了吗，没吃的话就跟我一起罚站吧！”
“……不必了，我过来是找你们有急事。”马修有些无语，这些人可真奇怪啊，先是把拓荒队那群蛮子打服，然后又像过家家一样。
“不知道什么事情值得城主你亲自来说？”苏念跟着走了进去，不用罚站了，真好。
“是神明要见一个人，我不敢怠慢，马上就过来了。”马修无奈地摆手，神明的事是这座城中的首要大事，他也只是个传声筒。
“祂要见谁？为什么？”苏念走回房间，一众人仍旧在餐桌上，“大家先停一下，城主先生有话说。”
“是这样的，刚才神明大人向我沟通，说要见一下这位穹小姐，不知道可否方便？”马修依旧保有着礼貌，这是他家族传承至今所剩不多的东西了。
“见我？为什么？”星有些疑惑，所谓的神明注意到了我身上的什么？“只是见我一个人吗？我可以带上其他人一起吗？”
“是的，只有你一人，神明大人只说要见你。”话刚出口，马修就觉得周围好像变冷了许多，连忙改口，“考虑到规则，你可以和一名同伴一起觐见神明。”
“那我走一趟吧，你们继续吃！”苏念向白莹打了个眼神，希望她随时准备支援，白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你们的神一般都住哪？”苏念和星跟着马修走过大半个城市，闲的无聊，苏念便问东问西。
“祂从城市建立之初，就一直呆在市民们建造的神殿中，很少外出，有什么事都是通过历任城主转达。”马修叹了口气，他上任以来，还不曾亲眼见到过神明的模样。
“看起来是个很宅的神明呢！”苏念看着比城主府还要占地广大，装潢气派的神殿，就知道这里的人是多么尊敬这个神明了。
神殿大厅是一个非常空旷的广场，一座洁白的巨大人形雕像张开双手，似乎在拥抱着什么。
一路来到雕像下方，马修用城主的凭证密钥打开一扇厚厚的石门，他站在门边，“神明大人就在下方等候，你们快些进去吧！”
命令中没有让他也跟着进去，马修不敢自作主张，全城一万多居民的生命可全都仰仗着神明的庇佑，要是惹的祂生气了，失去庇护，只要几个夜晚，希望之城就会成为废墟。
“嗒嗒！”苏念和星走在盘旋向下的阶梯上，昏暗的烛光一闪一闪，诡秘的氛围越来越重，直到苏念开口了，“不是，他们就是这么侍奉神明的吗？连点好些的灯都拿不出来是吧！”
可诡异的氛围终究还是已经形成，“嗒嗒嗒！”“嗒嗒嗒！”明明只是两个人，却出现了三种脚步声，苏念回头望，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是那脚步依旧如影随形，“嗒嗒嗒！”
“不是我说你，你这神怎么当的，在你眼皮子底下还能触犯规则的！”苏念都快气笑了。
“哼！作为神明不够强大真是抱歉呢！”悠悠的女性声音传来，带着不满，无形的波动扫过，将多出来的脚步声消弥。
“你好呀，神明大人，不知道找我们有何贵见？”苏念当场就顶了回去，我可不惯着你，星神我都不带怕的，了不起也就是杀我一次罢了。
“谁找你了，我明明让他只带我要的人过来！”那声音恼怒更多，这一届的城主不太行啊。
“你怎么更像个人而不是神呢！”苏念终于走完阶梯，来到一个地下空洞中，见到了神明的本尊，一个几十米高的巨大发光人形，嗯，还是女性。
“我本来就是人，只是他们把我当做神明而已。”那人形回答着，“我一直没觉得自己是神明，只是当初那些建城者觉得，需要让民众保持对我的敬畏，才把我塑造成神明。”
“所以，你是什么神呢？”苏念好奇地看着这人形，如果体型就是力量的话，这个神确实弱的不像话。
“我都说了我不是神！”发光人形越发恼怒，“我要的不是你，你别说话了！”
“我的意思是，你是执掌什么权柄的神明！”苏念叹气，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明明都至少是一千多年的老家伙了。
“我也不清楚，我们这些神明之间的权柄划分并不清晰，很多家伙都能做到一样的事。”发光人形不打算再理这个家伙，她伸出手掌对星发起邀请，“我感觉到你身体里有权柄来源很相似的东西，能跟我说说看那是什么吗？”
“你说的，是星核？”星疑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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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跟星核产生关系了？”苏念头疼不已，径直拉着星跳上发光手掌，“你还是跟我们详细说说这些权柄到底是怎么来的吧！”
“好吧，等我想想，时间过去太久了，记忆都有些模糊。”发光人形将两人捧到面前，然后陷入沉思，整个脑袋的亮度更高了，看得出来，确实很努力地在想了。
等了一会，她终于悠悠开口，“我记忆中，那是一个很寻常的日子，我当时还在上学的路上，忽然，天空被撕裂出一个漆黑空洞，一颗流星停在中间。”
听起来像是星核降临的样子，苏念和星相视一眼，继续等她讲述。
“然后，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将那颗流星撕裂，四分五裂的碎片降临到大地上，规则开始出现，灾变发生，无数人马上畸变成了怪物。”
“其中一块碎片掉到我面前，我想捡起来看看，就与它融合，失去意识，再醒来，就已经是现在这副模样了。”
“具体的细节我不清楚，那时候我还只是普通人，根本感知不出是谁造就了这一切。”发光人形看着两人，“所以，你身体里的那个叫星核的东西是不是也能造就另一个权柄？能不能将它交给我，吸收了它，我就能结束这个世界的奇怪规则。”
“不行，据我们所知，单单是星核，不足以造就这种明显人为的规则，其中必然有其他存在参与，比如那个将星核撕碎的存在。”苏念马上回答，不给星任何同意的机会，“星，你不能拿出那颗星核，你的使命远比拯救这个世界更重要，你的存在关乎这个宇宙的最终结局。”
“……所以，关于我的剧本最后结果到底是什么！”星深吸一口气，这个一直以来她都想问苏念的问题终于被说了出来。
“我不能说，说了就会被祂们注意到，最好的结果是我的存在被抹除，你被抹去记忆，最坏的情况是，算了，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哪怕是最好的结果，都是悲剧就好了。”苏念哐哐哐地当起谜语人。
见他说的那么严重，星也不再追问下去，苏念见状松了一口气，还好糊弄过去了，他死的时候星铁还没完结呢，他哪里知道最终结局是什么，合家欢？包饺子？
“喂，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啊，为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发光人形愣愣地看着他们好像在说些十分了不起的东西。
“听不懂就多读书，你这么多年来肯定没有好好学习吧！”苏念语重心长，看样子这么多年来她就一直宅在这里，啥都不干？
“啊，我都这样了还要读书？”发光人形彻底呆住，“不对，我被你带偏了，现在星核是不能用了，那你们能帮我杀掉其他的家伙吗？”听他们说的牛逼哄哄的，她以为他们很厉害。
“很难，虚数能量被禁锢了，我们很多手段用不出来。”苏念摊手，那个不知名的幕后存在想得很周到。
“那怎么办？城里最近的拓荒并不顺利，我收到的信仰金和希望铁少了很多，甚至都不够每天维持庇护所花费的力量消耗。”发光人形苦恼起来，这样下去这座城市撑不了太久。
“……这么多年你就没点长进吗？一点力量都没有增长？”苏念痛心疾首，仿佛一个失望的长辈。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难！”发光人形生气了，只是说几句话的功夫，就把自己当长辈了是吧，什么奇葩，“在这里，力量增长是要不断杀人的，还要是没被同化，没有成为怪物的人，我从来就没有杀过人，当然不会有任何的力量增长啊！”
“抱歉，是我错怪你了。”苏念认真道歉，没想到这神单纯得不像样子，还善良得过分，怪不得当初建城者们要将她塑造成神，还只让城主一人接触，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算了，不知者无罪，我不怪你。”发光少女不再说话，她这样子也没什么，发一下呆就几十年过去，就是那些城中的人她放心不下，她答应了要庇护他们的。
“我们会加入拓荒队，外出帮忙寻找你要的那些东西，顺便看看有无机会猎杀掉那些神明。”星终究还是决定要帮忙。
“还是你好，不像这个家伙，烦人！”发光少女伸出手指，点出一点莹莹白光，放到星的身上，“这是我的庇护，能为你拦下规则。”
“我的呢我的呢！”苏念跳起来挥手，可不能空手而归。
“真是抱歉呢，我只是一个弱小的神明，连第二份庇护都拿不出。”发光人形笑着，像是个淘气的少女。
“行，你等着，到时候可别求我把权柄给你。”苏念放下狠话，然后又转头就忘，“对了，我们该怎么称呼你，总不能叫你发光人吧！”
“唔，叫我罗绮吧，那是我还是人类时候的名字。”神明罗绮惩戒完了，也就气消了。
“那我们先走了，等我们好消息！”苏念和星原路返回，这个地方的水感觉越来越深了，他在彻底离开前，回头大声说了一句，“罗绮！你这么久，是不是一直都没穿衣服啊！”
“去死！”地下空洞中轰隆作响，砂石簌簌。
“嘿嘿，报仇了！”苏念浑身舒坦，星却默默地远离了这个变态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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