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圣灵鬼
“您想通了？”叶秋心问。
“嗯。”落合馆长似乎又衰老了几分，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我太执着成为那位正义的骑士了，却忽略了天罚原本的意义。恶魔虽然被骑士所杀，可骑士本身也受到了恶魔之血的洗礼，这代表他本身也被恶魔所污染啊。
“倘若是我亲手杀死了真中老板，我也不会后悔。”
“但在我行进的路上，一定会有一位同样正义的骑士等待着我。秋心大人，是您挽救了我，没有让我犯下大错，没有让我沾染恶魔之血。”落合馆长郑重地鞠躬，“还请祛除我身上的天罚吧，还有很多孩子在美术馆等我。”
“好，还请稍等片刻。”叶秋心肃然起敬，严肃地点点头，面对这样一位为了艺术鞠躬尽瘁的老人，他真的摆不起架子。
他闭眸一瞬，体内法力流转，一招阴阳术施展而出。
阴阳术·袪魔！
阴阳天师核心法术之一，驱散一切非直接攻击性的暗世界能量，使其无效化。还可附着在玉、桃木等物品上形成驱除阴气、鬼气的护身符，效果能持续半年之久。
能量耗尽后还可以重新充能。
天罚的影响相当于诅咒，在阴阳术·祛魔的效果下，可以轻易化解。
一道黑白混杂的虚幻光线从叶秋心指尖射出，降到落合馆长身上，骑士虚影随之出现，再度严丝合缝地覆盖到了身体的每一寸，右手握着长剑，手腕微微扭动，似乎下一秒就会挥动而出。
叶秋心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如果是中级以上的法器反噬，以他入门阴阳天师的级别，兴许还会心惊胆战一会，但天罚顶多是一件初级法器，还只是一道骑士虚影，不是法器本身。
这点反抗没有任何意义，终究只是徒劳一场。
就像叶秋心心里所想的那样，骑士的虚影仅仅扭了几下手腕，抬都抬不起来，过了几秒后整个虚影都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天罚的影响彻底从落合馆长身上消失了。
落合馆长只感觉身上一轻，脑门上浮现细密的汗珠，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秋心大人，我这……”就没事了吗？只有这些吗？
按他从电影小说里看到的那些祛魔故事，驱魔师应该施展一些乱七八糟，杂乱繁多的手段，费了老劲才能把恶魔邪气之类的东西祛除。
而自己也理当差点丢掉半条命，就算没死也离死亡不远了。
但怎么一点事都没有？还轻松了许多。
落合馆长一想到这就有点不真实。
“放心，您一点事都没有，可以放放心心的回美术馆陪您的孩子们。”叶秋心一眼便看出落合馆长在想什么，“我是货真价实的阴阳天师，和电影小说里的驱魔人能一样嘛。”
“原来如此，您说的是……”落合馆长恍然大悟，缓缓点头。
“落合馆长，美术馆杀人案结案了，您遭遇的诅咒也被我祛除了。”叶秋心的声音下意识小了一些，期待地问，“那天罚……”
落合馆长抚着白须，面露笑容：“自然，她是您的了。”
叶秋心瞪大双眼，高兴地嘴都快合不拢了，猛地一拍掌，“好！说定了！不许反悔啊！”
***
过了一段时间，天色已是深夜。
叶秋心给山岸荣一打了一通电话，“喂，山岸先生，你现在能不能来美术馆一趟。对对，我和洋子小姐已经看的差不多了，你过来谈合同就行，就是你们那些宣传手段，我也不懂这些，还是你过来吧。
“要是你忙的话，晚几天再聊也没问题。嗯？什么，现在就过来，好好。”
结果挂断电话还没过两分钟，山岸荣一就一溜烟地跑过来了，把胸膛拍的砰砰作响，大包大揽地说：“秋心大人，关于美术馆的宣传活动，我心中早已有了腹稿，请放心交给我吧！”
叶秋心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特么不是说有事要走么，还十万火急地立马要开车离开，但咋看你这样像是在旁边街道上一直候着呢？
不过人都来了，他也不打算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那就交给山岸先生你了。”
叶秋心这段时间里也简单了解了一下冲野洋子在日本惊到爆表的人气，可以说是日本娱乐圈当之无愧的第一女星，哪里都有她的身影，仿佛日本只有冲野洋子这么一个女明星似的。
而山岸荣一能够成为冲野洋子的经纪人，没有点手段谁相信啊？就好比给了藤江明义一笔钱，让他甩掉冲野洋子的精彩案例……
这事就应该由专业的人来谈。
在这方面他对山岸荣一是百分之二百的放心。
随后叶秋心背负双手，一个转身，自顾自地离去了。
山岸荣一注视着叶秋心的背影，不禁疑惑地问：“洋子，事关钱财，秋心大人在一旁坐镇才更为妥当吧，就直接这么走了真的合适吗？”
是视金钱如粪土，还是对他们报以全身心的信任？
冲野洋子苦笑一下，点了点头，“我想，秋心大人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吧。”
“更重要的事？”山岸荣一不懂什么事能比四千五百万更重要？
“嗯，就是一副叫做天罚的画作。”冲野洋子简单讲了下美术馆发生的杀人案，“……总之，秋心大人忽然对天罚很感兴趣，还特意找落合馆长讨要了过来。”
天罚吗？
山岸荣一不明白叶秋心为什么会对一幅画作感兴趣。
但听了整起杀人案的前因后果，他一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千万不要得罪叶秋心这类人！
真中老板前脚把叶秋心惹恼，后脚就被人杀死了，连杀死自己的人谁是都不知道，还有洼田裕士的倒霉经历……种种事项未免太巧合了吧。
说不定就是叶秋心在暗中操纵，引导出的这等结果。
太可怕了……
山岸荣一惊惧地把目光投向叶秋心离开的方向，在心中发誓必须尽快把钱洗干净！
***
就像冲野洋子说的那样。
叶秋心溜溜达达地走到地狱之间查看天罚去了。
落合馆长在认清现实后大彻大悟，又在叶秋心一番系统性的讲述之下，明白了天罚对普通人的坏处，只要在美术馆工作下去，难免不会受到天罚的影响。
因此承诺送给叶秋心时，便想一步到位，直接送到叶秋心家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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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叶秋心却连连拒绝。
他那小破狗窝连进房门都得弯腰，天罚的尺度比人都高，房门都进不去，直接卡门外面了，所以还是暂时放在了美术馆，眼下只是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黑布封闭起来。
叶秋心准备等神社拿回来后再搬运过去。
他掀开厚重的黑布，一副血腥又悲惨的地狱图随即呈现在眼中，手指情不自禁地点到画框上，一部分阴阳天师的能量从指尖流出，侵入到画布里，感受画布中蕴藏的法力。
随着法力的流转，天罚的信息也被破解，徐徐涌入脑海。
叶秋心注视天罚的双眼更热切了，“真想现在就把你炼化掉啊……桀桀……”
通过刚刚的近距离探查，他明白了天罚是一件寄宿型法器。
寄宿型法器，顾名思义就是让鬼魂寄宿其中，在宿主将法器炼化后，鬼魂更是可以与宿主随身行动，入门级寄宿型法器只能收纳一个灵魂，初级为二到四个，中级为五到十个，高级为十到二十个。
根据画作里骑士与恶魔的位置，叶秋心判断作为初级法器的天罚至多可以容纳两个灵魂。
但这并非是坏事一件。
天罚这类法器可以对魂体产生辅助、培养的作用。
使魂体的成长性更高。
魂体寄宿其中时，自然可以获得与骑士、恶魔相同的能力与装备，相当于刚从基地出去，自家装备栏里就有两个大件了。
驱使魂体啊……
这是叶秋心如今迫切需要的。
有些事情是他不方便去做的，但魂体则不一样。
魂体的特性可以使他们穿越一切实体，能够在黑暗中视物，所有的锁类、保险柜等物品不需要钥匙、密码就可以轻松打开，也可轻易看透伪装易容。
简直是杀人放火……呸！
简直是安心出行，探查危险的必备良药哇有木有！
琢磨着魂体眷属的好处，叶秋心心中一热，忍不住从口袋里掏出真中老板的灵魂球，但看到那张狰狞的丑脸，肥胖的身躯，又毫不犹豫地塞了回去。
他不是颜控。
不想驱使真中老板并不是因为丑。
而是叶秋心觉得天罚里最好还是寄宿两个有智鬼魂比较好，到时候驱使只需要吩咐一句就行，像真中老板这种没有神智的丑东西，还是老老实实地被他吸收掉吧。
“唉，要是能遇见传说中的圣灵鬼就好了。”叶秋心切盼地说。
在他的传承里，圣灵鬼堪称鬼中最强辅助，能够洗涤怨气、净化鬼气、寄魂托梦、复生神智，甚至基于自身的圣灵特性，可以免疫佛光、火焰等驱魔力量。
因此也被称为鬼中天使。
可以说只要拥有圣灵鬼，那神秘侧的力量都无法伤害到他了。
只是圣灵鬼的诞生条件极为苛刻，理论上不可能存在。
叶秋心初次从传承里了解到圣灵鬼的诞生条件也是震惊莫名，居然要不断地做坏事，还要同时保持善良的本心，在死亡之时才能有一定概率化作鬼中天使。
这尼玛……
呵呵，叶秋心其实已经不抱希望了，毕竟太特么难了，之后找个有神智的鬼魂当眷属驱使就足够了。
然而就是这段路，他也有很长的距离要走啊。
***
米花町五丁目39番地，毛利侦探事务所。
“可恶，这帮混蛋记者瞎报道些什么啊，居然说我是装睡的小五郎？”毛利小五郎怒不可揭地将报纸撕个稀碎，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连带着空啤酒罐都弹了起来，可见怒气是真的爆表了。
柯南坐在沙发上，手里举着一本《侦探左文字》，从书本上方露出一双眼睛，悄咪咪地盯着毛利小五郎，流露出些许歉意。
今天早上，有关于美术馆杀人的新闻报道出炉。
还是如往常一样，新闻里没有叶秋心的文字陈述，和案件有关的人物也使用了代称，只是点明了是在美术馆发生的案件，并解释了之前的盔甲行走也是本案凶手进行的杀人演练。
还写下了凶手因太过倒霉，导致证据暴露，从而被警方带走等等。
这一则杀人案自然在多家报纸上登上了头版头条，但有几家报社关注的重心有些不一样……比如：《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或许名不副实》
再比如：《侦探毛利小五郎在面对谁是凶手的艰难抉择时，毅然选择了装睡！》
再再比如：《难道工藤新一的接班人只有一位装睡侦探吗？》
其他几家刊登的报纸，即使没有像这几家把嘲讽毛利小五郎的内容写上标题，也在新闻的详细报道里写了毛利小五郎在美术馆杀人案的糟糕表现。
尤其是装睡……
跟约好了似的，每家报社都提上了一嘴。
毛利小五郎看了后大发雷霆，“岂有此理，这个记者是什么人？啊！竟然说我是工藤新一那个臭小子的接班人，混蛋！等工藤新一到我面前来，我就狠狠揍他一顿，让你们这群混蛋看看到底是谁更强！”
喂喂喂，叔叔，这和我无关啊，你揍我干什么？
再说了你要比就跟我比推理啊！
柯南心中无语吐槽，他也不敢表达不满，毕竟毛利大叔现如今的遭遇，都是他那一发麻醉针造成的，一想到这，他就跟个怨妇似的，甚至还想把叶秋心一同怨上。
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
因为他发现这次案件里，如果不是叶秋心的坚持，落合馆长肯定就被带走了，其次，叶秋心也没有抢他的推理台词，死者也不是自杀。
完完全全是凶手自己倒霉，把证据暴露出来，怨不得旁人。
柯南还是差点泪崩。
尼玛的，就不能让我好好推理一次吗？就不能让我享受一次通过推理把凶手逼到绝境的快感吗？他已经好久没体会过了啊！
毛利小五郎还在那气的直拍桌子。
柯南瞅了一眼，心中致歉。
抱歉了，叔叔，下次我把你扎了后，一定会借你的口说出精彩的推理，帮你洗刷冤屈的！
“哇！洋子小姐在美术馆的活动马上就要开始了耶！”毛利小五郎高兴地举起双臂，喜笑颜开，仿佛没看见过嘲讽他的那些新闻。
柯南晕倒。
合着您没当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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