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告警
电脑系统上很平静，由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波动。
一直紧盯屏幕的秦丝丝，悄然松了口气。
【我就说嘛，沈渊就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跟异常案件扯上关系！】
她平静地对负责检测的女子道：“好了是吗？没有异常？”
女子点了点头：“是的。”
“好！麻烦你。”
她站直身子，轻快地转身走向沈渊。
“走吧，沈渊，登记好了，我带你去签字。”
还不待她走近正在站起的沈渊，孔以端忽然抽出一柄利刃，朝着沈渊狠狠扎去。
突然的变故，使得在场的人都措手不及。
孔以端的动作极为快速，检测室本来就不大。
对于行动敏捷的孔以端来说，几步的距离根本就不算距离。
在提刀的一瞬间，已是突步到沈渊面前，不给任何人反应机会。
面对突如其来的利刃，站起到一半的沈渊更是像吓傻了一样，目瞪口呆地望着孔以端。
在椅子半包围之下，连躲都没法躲。
只能眼睁睁看着泛着蓝芒的利刃在眼前急速放大。
谁都没留意到沈渊紧绷的肌肉，时刻提防着孔以端临时改主意，真的下死手。
加速分泌的肾上腺激素，激烈跳动的心脏，只要孔以端真的扎下来，沈渊必然还手！
沈家是开连锁武馆的，更是能力者家族。
所有孩子从幼童时开始，不管将来是否觉醒，都一律要跟家里的长辈学武，身手都不差。
“孔以端，你干什么！”
秦丝丝大喝一声，快步抢上前，堪堪在利刃即将碰上沈渊的前一瞬，一手格挡开。
孔以端顺势收手，嬉皮笑脸地道：“不好意思，手滑……”
还不待他说完，电脑音箱忽然爆发出尖锐的告警声。
“嘀——”
又尖又长的刺耳提示音震撼耳膜。
在场有一个算一个，脸色大变。
沈渊脸都黑了。
他察觉到识海裂缝中，不受控地溢出一丝微弱的白光。
该不会玩过头了？
身体应激反应？
这种不受控的能力，真麻烦。
这下麻烦了。
此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尽全力，收涉心神，让身体的反应平复下来。
默默祈祷白光能乖乖回去，现在不是它发光发亮的时候。
近在眼前的孔以端眼内闪动着锐芒，一手扣住沈渊的肩膀，将他压回椅子上。
沈渊忍住还手的冲动，顺从地落回椅子上。
“再测！”孔以端大喝。
然而，未等检测系统再次启动，提示音戛然而止。
像极了一只叫到一半的鸭子，忽然被掐住喉咙，没声了。
？？？
秦丝丝见沈渊暂时没有危险，连忙问检测员：“什么情况？”
检测员一遍遍浏览系统数据。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个分屏数据图。
最显眼的就是横贯在正中的柱图。
分成三段，显示着0、D、C。
检测员综合各方面数据，不解地道：“奇怪了。”
【奇怪！岁气检测仪显示岁气等级是0，那就是未打通天地桥，没有任何岁气反应。为什么会告警呢？】
“稍等，我查查日志。”
检测员点开日志，仔细查看起来。
【这台检测仪的范围最多到C级，超过C级虽然不会显示具体等级，也会显示“超限”。而不是告警。首先排除超限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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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异种能量。嗯……我看看，不是妖魔能量，告警声应该是短促的嗡鸣声。排除！】
【日志，日志……找到了，报错？？什么错？你倒是写清楚啊！】
检测员麻了。
看着检测员一脸为难的样子，秦丝丝催促道：“直接说吧。”
检测员指了指屏幕上显示的数据。
“可能是……系统故障？秦队您看，等级显示是0。日志我也查了，没有具体原因。所以，我估计是出BUG了。”
检测员不好意思地望着秦丝丝，满脸无奈。
【这事搞得……】
控制着沈渊的孔以端也惊愕起来，压在别人肩膀上的手，是收也不是，压也不是。
他不服气地道：“为防万一，你系统重启，再测一次。”
靠在椅背上的沈渊偷偷呲牙咧齿，一副痛得快受不了的模样。
偏生就是不吭一声。
秦丝丝走上前，将孔以端的手拉开。
“行了！再测就是了。他又跑不了。”
说着，推开孔以端，对明显松了口气的沈渊抱歉道：“不好意思，以端不是故意的，条件反射而已。”
这苍白无力的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被孔以端盯贼一样盯着，沈渊能说什么？
只好道：“没事。职责所在，我懂。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秦丝丝安抚道：“再等等，很快就好了。”
沈渊黯然地垂着头，一副丧气的模样，默默点了点头。
待检测员重新调试好系统和检测仪后，光环再次启动。
这次还真是什么反应都没了。
沈渊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光环扫完后还乖乖坐着。
一分钟。
两分钟……
没有告警声，没有提示音。
系统中显示着“0”。
【好吧，这次正常了。】
检测员摇动着鼠标，眼巴巴地看着秦丝丝：“秦队，可以打印检测报告了吗？”
秦丝丝默默点头。
随着刷刷声响起，打印机上吐出一张报告。
小心翼翼坐在椅子上的沈渊小心地道：“师姐，我可以起来了吗？”
秦丝丝浏览着报告上的信息。
【未打通天地桥，能量等级，0级。】
“起来吧，我带你去签字，然后送你回家。”
沈渊暗暗松了口气，烫屁股似的迅速从椅子上站起来，远远走开。
果然是未觉醒吗？
那我识海中会冒光的裂缝又是怎么回事？
白光不是岁气？也不是妖魔之力。
那是什么？
天地间的灵气，自远古时期开始就逐渐流失。
到了如今，灵气已经极为稀薄，靠着吸纳灵气修炼的路子几乎断绝。
幸运的是，近数千年，经过无数前辈的努力，发现天地间有一种名为“岁气”的能量。
每年在立春时，天地间的岁气爆发般的充盈，更是极容易与当年的生肖之人发生共鸣。
前辈们索性就给这股天地之力取名为“岁气”。
离开检测室后，做戏做全套，秦丝丝还真带着沈渊去对笔录签字，然后开车送他回家。
坐上车后，沈渊似乎好奇地随口问道：“师姐，刚才机器在叫什么？吓了我一大跳，我还以为我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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