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此人了不得啊
谢安走到张标十米外停下来观察了一阵,确定对方脑浆都流出来,这才靠过去。踹了两脚死鱼般的张标尸体,然后坐下来大口喘息。
呼呼。
“一番对峙下来,真的累人啊。这就是初入铜皮境的武者?果然难缠!”
谢安觉得,如果近距离赤手空拳拼杀的话,谢安自有十足把握凭借绝对的力量碾死对方。
但对方精通刀法,而自己不通兵器,若真近战搏杀,还真可能会被反杀。
“靠养生功成为武者,执掌杀伐……还是太慢了。那位唐老先生估摸也是积累了数十年,才凭借养身功成为武师的。如果我不想等几十年的话,还是需要练武。”
谢安一路走来,弄死了张兵,杀了卢伟和张伟,还杀了李威王五阿三。但从来没有一次对峙像今天这般疲累。
虽然谢安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可以稳稳拿下。但对峙时间足足接近半个时辰,这过程也太难熬了。
杀个铜皮境武者都那么费劲。
终究还是实力太弱了啊。
养身功用来强身健体,增寿长生没问题。
杀人技,还得靠练武。
如果实力足够的话,何需那么多弯弯绕绕?
“等加入了白羽堂,攒了钱,就开始练武。”
谢安心中打定了主意,随后活动了一番筋骨。在张标身上摸索了一番。
好家伙……开口动辄五百两两千两的张标,全身家当竟然才十两银子。
这也太能吹了啊……
搜刮完银钱,也没摸出其他什么武功秘籍,谢安便转身离去。
箭矢是谢安在世面上买的普通玩意儿,即便留在现场也不至于被人怀疑什么。
大年夜袭杀张标,原本并不在谢安的计划之中。
他打算再发育几个月,然后再动手的。但是最近张标蹦跶的厉害,又是怀疑自己又是让捕快刘贺拷打审问自家徒儿。
谢安担心这家伙继续蹦跶下去,可别真的查出个什么线索来。
未免夜长梦多,吾只好勉为其难了。
……
回到当铺后院小屋,已是寅时。
天还未亮。
房间里因为还烧着火炉子,暖洋洋的。那俩个小徒儿仍旧睡的香甜,发出均匀的鼾声。
谢安刚刚杀了人,还是个铜皮境武者。心头激动余兴在,并无睡意。为了不惊扰两个徒儿的美梦,谢安没演练五禽戏,而是盘坐下来,开始练习胎息功。
呼呼。
压制呼吸不从口鼻入,想象自己的命门和丹田互相贴合,稍停一会,接着将下丹田的气呼升至玄关窍……
这是三式法的第二式,天凤式的胎息运转法门。
片刻后,谢安便找到了状态,开始想象用肚脐眼呼吸,并将用意念从会阴沿任脉上升至肚脐,呼气时意守肚脐。
这是三式法第三式,脐阴式的胎息法门。
经过数月的修行,谢安对胎息功已经有了初步的适应。虽然距离不用口鼻呼吸有一定的差距,但已经摸到了入门的门槛。
【胎息功:三式法(93/100)】
“快突破了。不知道突破之后是否会增寿……是否可以做到不用鼻口呼吸?”
……
翌日,大年初一。
万物复苏,欣欣向荣。
春节是大乾一年之中最重要的节日,朝廷对春节非常重视,规定正月初一为“元日”,并进行拜年、吃年夜饭等活动。还规定春节放假七天,并且有“九日弛驱一日闲”的制度。
因此,初一的乌桥镇并不繁华,各家铺子都关门歇业,掌柜伙计们都回家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血岭黑市的生意,也少了很多,颇有几分冷清。
身为血岭黑市护卫执事的张林,还是要留守在此的。维护血岭黑市的秩序,保护此地的物件儿等财产。几个心腹也都跟着留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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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昨晚的年夜饭上,张林和几个手下喝多了,清晨起得晚。
张林刚刚吃完早餐,就看见周兴提着刀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头儿,大事不好了。”
张林免不得呵斥道:“大年初一就这般火急火燎的,成何体统。出了什么事?”
周兴上气不接下气,面色煞白,说话的声音都哆哆嗦嗦,“张标执事……被人杀了。”
“什么?”
素来淡定的张林不淡定了,猛的站起来,“你……确定?”
“确定,我早上巡逻的时候,在附近的山道上看见了张标执事的尸体。”
“快带我去看看。”
张林也“不顾体统”了,火急火燎的跟着周兴出门,甚至显得比周兴都还要激动。
多年来,张标一直都是他的死对头。除了理念不合,双方还有私仇。虽然张林自诩实力胜过张标些许,不太瞧得起张标这个关系户,但奈何人家后台硬。他还偏偏没办法。这才在见到谢安的时候,屡屡抛出橄榄枝,不惜暗示……就是希望假借谢安的手弄死张标。
但是后来谢安屡次婉拒,他也看出来谢安这个老头谨慎得很。便没太抱希望。
不想,大年刚过……张标就死了。
这份新年礼物……未免太过及时了。
不过在看到张标的尸体之前,张林仍旧不敢置信。
直到……张林在山路上真真的看见了张标的尸体,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头儿,谁这么大胆啊,竟敢袭杀白羽堂的执事……疯了吧?”周兴面无血色。他加入白羽堂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知道放眼整个青乌县,胆敢动虎狼门的势力拢共也没几家。
杀个执事,绝不是小事。
张林仔细查看起现场来。
周兴看着头儿来来回回的跑,忍不住好奇道:“头,你这是作甚?”
“我想看看张标怎么死的。”
周兴大惊:“怎么死的?”
张林一边根据现场遗留的痕迹,一边在脑海中分析当时张标被杀的情景,“当时张标应该独自骑马路过。最初的马蹄印很缓,可见张标当时并未察觉到到危险,只慢慢悠悠的。马蹄印忽然加快……应该是被射了一箭,马儿受到惊吓。但张标并未中箭。”
周兴听的愣神,大感兴趣,“然后呢?”
张林道:“然后……马头被射穿。凶手用的是重弓,射人先射马。”
“然后呢?”
“然后张标躲在杨树后面,和凶手绕圈僵持……”张林根据现场的痕迹,竟然把当时的情况推测了个七七八八。
听完之后,周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凶手是个狠辣的老手!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弄死了张标。”
张林都忍不住佩服起来,“从一开始,张标的一切行动都被对方给算进去了。这凶手就像个老成的猎人,手段毒辣稳健,此人了不得啊。”
周兴一阵后怕:“那我现在让人去调查凶手。”
啪。
张林猛的拍了把周兴的脑壳,“调查个屁的凶手啊。无非是寒冬食物匮乏,土匪作孽。张标执事身怀巨款,遭土匪惦记而已。”
周兴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心说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土匪所为啊,分明是个老辣的杀手。
张林瞪他一眼,“嗯?你有高见?”
周兴猛然缓过神来,赶忙把脑袋摇晃得跟拨浪鼓似得,“没有没有。头儿说的对。就是大阴山的土匪所为。”
张林这才满意点头,“此等凶手,不是你我能调查的。就别去没事找事了。你把马儿和张标的尸体带回去,根据方才的说辞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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