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笑一个！
离开地下室后，维森有三大感触。
第一，重型武士刀没有看上去那么重，姑且能用双手挥舞，总不至于没法使用；
第二，和歌子真不愧是毒蛇，谈话环环相扣，就是为了让维森自己走入圈套，以最小的代价达成目的；
第三，丽贝卡比想象中的更加温柔，做发型的手艺也不错。
站在大卡车门口的，是一名脚踩木屐、身穿漆黑和服，肩扛两米大刀的短发浪人。
其存在感莫名稀薄，仿佛无声无形的影子，却又升腾着阵阵杀意。
只可惜众人早已知晓其身份，完全无法保持严肃，甚至想要上去合影。
“维森老弟，笑一个！咱们留个影！”杰克寻找着拍照角度，用义眼记录难得的一幕。
“我做的形象怎么样！是不是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了！”丽贝卡骄傲地叉着腰，脸上写满了骄傲与自豪。
跟着一起来的瓦伦蒂诺帮弟兄们，也纷纷赞叹暗影魔法师的新形象不错，比平时那个西装小弟更有记忆点。
而身为当事人的维森，只想尽快换回平时的着装……
也不知道是和歌子的计谋，还是单纯的恶趣味，非要说什么“为了保证你的安全，必须换一套形象。”
结果就是，在墙边无聊半天的丽贝卡总算来了精神，仅靠手头的材料，当场给维森搞了套浪人行头。
虽然这套装扮看上去还挺帅，但是木屐穿着十分硌脚，和服更是会严重影响行动。
本来维森就不擅近战，要是穿着这身行头参与行动，怕不是没两回合就得让人斩于马下。
换回原本的行头后，众人大呼无趣——这帮家伙果然把维森当成了乐子。
尽管最终的结局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与和歌子的谈话也算收获良多。
物质方面的馈赠，比较类似于行动前的预付款。
首先是重型武士刀，虽然维森现在用不太好，但只要勤加练习、或者带去永恒领域，总归能派上用场。
和歌子还送了几个高级魔偶，包括诸如自我了断、连带传染、电磁短路之类的高级魔偶，据说威力非常强。
但是吧……维森的改造程度很低，没有网络接入仓，也就用不了夜之城本土的攻击性魔偶。
这误会已经发生了太多次，放眼整个夜之城，除了杰克和维克多医生外，就没人相信维森前几天还是纯原生肉体。
尽管派不上用场，这些魔偶也能拿来打掩护，暂时先收着吧。
除了物质收获，经过谈判后，和歌子还承诺会给予鼎力支持，并确保维森能够全身而退，所求的东西也很简单，仅仅是虎爪帮高层的几颗人头。
虽然她不一定信守承诺，但起码说出来了，好歹也有了个态度。
维森还得到了斟酌人选与制定计划的权力，同时要负责与荒坂公司进行沟通——不求争取支持，只求令其默许。
这要求，可比维森想象的要简单。
毕竟大公司唯一的追求只有利润，只要能快刀斩乱麻、并确保荒坂的利益不会受损，就不用担心遭到针对。
更何况，荒坂也是一家日本公司，内部势力跟虎爪帮一样错综复杂。
说不定只要拜托V去求情，就能得到荒坂赖宣的背书呢！
……最好别牵扯到那种大人物，不然事情就不好收场了。
临告别的时候，丽贝卡攥着维森的手腕，一再要求加入到未来的行动当中，并提醒了调查萨沙的事情。
维森当然同意，反正是和歌子付钱，趁机卖个顺水人情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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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枪店老板的故事到现在还没个说法，就指着萨沙来推进调查呢。
本来维森还打算开车送丽贝卡一程，却意外遭到了婉拒。
“我可不想再坐那辆死人车了，等什么时候NCPD答应你的轿车到货，再来接我兜风吧。”
丽贝卡挥着手扬长而去，只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维森却有些疑惑：“不愿意坐大卡车，我帮她叫辆出租还不行吗？”
这时，杰克也凑了过来，好奇道：“维森老弟，那姑娘真有来生酒吧的水平吗？
“就算她枪法不错，那样的两条辫子，不怕枪战的时候迷眼？”
一般来说，街头佣兵大多比较麻木，很少考虑个人形象。
为了防止在战斗中碍事，剪短、剃秃头发，甚至安装金属脑壳的大有人在。
至于丽贝卡的情况……
“可能她平常在任务中的职责，就是潜入和吸引注意之类的？”维森也只能如此猜测。
杰克直言不讳：“这么说吧，我前女友卡米拉，就说过我不适合当佣兵。
“以前我还不信，但是见过这姑娘，我有点明白具体原因了。”
维森问：“怎么说？做佣兵还有讲究吗？”
“先说好了，关于我前女友的事，你可千万别跟米斯蒂告密。”
在得到保证后，杰克才娓娓道来，
“当时我帮古斯塔沃挡了一枪，结果我还躺在病床上呢，卡米拉就找上门来要跟我分手。
“我肯定不愿意啊，结果那臭娘们居然说，像我这种帮兄弟挡子弹的蠢猪，迟早有一天会把兄弟带进死路。
“这么多年，我都没想通这句话的意思。直到遇见米斯蒂，学了不少东西以后，我才明白过味儿来。
“米斯蒂具体怎么说的我忘了，我的理解就是，帮人挡枪活下来还好，万一没挺过来，就会变成弟兄心里的一根刺。
“我要是死在手术台上，古斯塔沃肯定得记我一辈子，都难说能不能爬到这个位置……我讲的有点粗，你能听懂吧？”
虽然杰克的讲述确实粗俗，但维森还是顺利理解了意思。
如果由米斯蒂本人讲述，大概会涉及到什么能量场、人与人羁绊之类的神秘学概念，杰克倒是给翻译简单了。
维森试着总结：“就是说，过于看重身边的人、做出一些过激举动，反而会伤害到别人，是这个意思吗？”
“对，我看那姑娘就有点那意思！”
杰克十分笃定自己的猜想，
“你信不信，那姑娘肯定把队友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挡枪的时候肯定比我还果断！”
维森没再搭话，只是联想到了丽贝卡对于队友的关心，以及在荒坂塔下的悲凉结局。
维森一直以来的行动目的之一，就是避免可能发生的诸多遗憾。
只是在多重因素的影响下，总有些难以避免的事情。
“看来我还得继续增强实力，努力与命运做抗争啊。”维森叹了口气，在心中提高了对于丽贝卡的关注等级。
今后还要借助她的关系办事，等以后并肩合作的时候，稍微提点两句吧。
这之后，杰克同样表示了希望加入行动，同时更希望知道具体是更什么行动。
维森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哪怕什么都不懂，还是积极地试图帮忙，这作风跟丽贝卡比起来可不遑多让。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维森，既然要对虎爪帮下手，是不是能找些熟人来分一杯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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