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时机成熟
“疯了，疯了，这帮人都疯了。”
蒋樰柔一见到韩风就眼放精光兴奋地喊了起来，吓得韩风差点跑路。
“蒋姐，冷静冷静，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韩风扣了扣耳朵，找了个沙发直接坐下了。
蒋樰柔靠着他坐下，突然上手抓着他的手臂不停地摇着：“你是不知道啊，这几天我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电视台的人，现在都跟吃了蜜似的，整天蒋总前蒋总后，夸得我都不好意思说。”
“哈，那不是好事吗？是不是关于《女医》版权的事？”
“没错，我们这部剧真的要卖疯了啊。”蒋樰柔越说越激动，差点就要把韩风摇散架了。
韩风有点恶寒，赶紧抽出胳膊，挪到了单人沙发：“卖的再好也是蒋总您得利啊，我就两成收益，洒洒水啦。”
当初拿出《女医》的剧本来，也是为了感谢蒋樰柔给了他机会，积攒了第一桶金，所以让她赚这个大头，韩风心甘情愿。
就当是报答她的伯乐之恩了。
蒋樰柔看来是真的心情很好，没在意韩风的小动作，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这次姐给你封个大红包，保证让你满意。”
韩风倒是没在意什么红包，他这次过来是想跟对方讨论一下两部戏的投资问题，还有一个想了很久的计划。
待两人落座后，韩风聊起了正事。
首先关于《巴黎恋人》。
经过核算，成本大约30万/集，跟《女医》差不多，一部都市剧费用这么高的原因主要是该剧涉及到巴黎部分的剧情，全程都会在巴黎拍摄，这一点比原版强多了。
韩风打算延续之前的合作模式，两家各出一半资金，风行天下负责出剧本，周易负责制作和卖片。
蒋樰柔对此自然不会有疑义，她还生怕韩风压她投资呢。
自《女医》爆了后，韩风绝对有这样的话语权，但没必要。
蒋樰柔人还不错，蛮合他胃口，韩风没想过要压榨对方。
况且，考虑到他后面要谈的计划，这点利益让了也就让了。
“姐，我最近打算再开一部电影，你还有兴趣投资不？”韩风十分随意地提起了刚敲定下来的新电影。
蒋樰柔听完后，眼睛一亮：“当然有兴趣啊。”
韩风也是顺口一问，他知道蒋樰柔肯定愿意跟，至少在他失败之前都是如此。
不过，这项投资只是一个引子，他为的是开启另一个话题。
现在借着《女医》大卖，韩风觉得时机成熟了，是时候跟蒋樰柔提了。
“这次的投资额还没最终确定，我预估在700万左右，我打算自己投300万，其他拿出来分。”大致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后，韩风在沙发上换了个坐姿。
身体前倾，双臂拄在腿上，双手交叉捏成拳。
“蒋姐，400万的投资我不可能都给你，我要分一部分给发行商，有可能是博纳，有可能是中影，这点你可以理解吧？”
一开始听到韩风说他只投300万的时候，蒋樰柔就知道他肯定有后话。
如果按照之前的投资配比，他们一家出350万才对，现在韩风主动让利，这其中必然有蹊跷。
现在听完韩风所说，蒋樰柔十分认可地点了点头：“这我没意见，有发行商参与投资，对电影是好事。”
见她能接受这个思路，韩风便打开天窗说起了亮话。
“发行对电影很重要，但这几百万的投资，说实话，中影应该是看不上的，那就只能便宜博纳了。”他似乎从来没考虑过自己的电影会亏本，蒋樰柔也没往那方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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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韩风接下来的话就让她不得不想了。
“其实电影投资是有风险的，当然我是有自信的，所以觉得这是块馅饼，但其他投资商不会这么看啊，也许姐你也不会这么看。没事，这不重要，我要说的是，投资有风险，但发行是门稳赚不赔的买卖，而且是电影产业环节中最不可缺少的一环，蒋姐你觉得呢？”
“你什么意思？”蒋樰柔心脏一跳，被韩风言下之意的野心给震撼到了。
“蒋姐你懂的，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韩风身子往后一靠，全身都舒展了开来：“我以后会有源源不断地电影上映，难道每次都把发行扔给外人？那太被动了。”
是的，韩风追求的不是发行那点利润，他要的是掌握主动权。
这在他看来比钱更重要。
发现韩风的意思真是她想的那样，蒋樰柔头疼了，眉头都快拧到一块儿了。
想了片刻，简单捋了下思路后，她才谨慎开口。
“小韩，你是不是把这事儿想简单了？首先，发行业务我们都不熟，要参与很难，其次，现有的发行商大多都是那些大国企，我们怎么可能争得过人家，再者说，发行牌照……”
讲到这里，蒋樰柔突然卡壳了，冒出一身冷汗。
今天韩风来找她投资新电影，那是因为两人的关系还在，投资额也不高，涉及的利益不算太大，但以后呢？
等韩风跟博纳甚至是中影建立好关系，他还会找自己投资吗？
电影投资不是简单的事，里面涉及到的风险不只是票房多少，还有很多方面，比如分账、财务，如果不深度参与，很有可能被坑的渣都不剩。
最好的例子就是那群煤老板，当然蒋樰柔还无法预见到这些，但她是个聪明人，其中的关窍想不全面但也知道很容易做猫腻。
所以投资电影，要么是制作方、要么是发行方，总要占一样，否则人家让你投资还让你赚钱，那就是纯粹做慈善了。
想到这里，蒋樰柔有些感激韩风了，至少他给了自己参与的机会。
关于发行的问题，其实蒋樰柔还是想浅了，这件事最大的问题根本不在于有多难办，而是涉及到利益问题。
吃独食在哪里都是行不通的。
如果他们能做到制作发行一条龙，那就变相剥削了其他公司的利益，尤其是那些发行商，他们靠的就是握着手中的发行投资电影，韩风这么一干，等于是动了他们的大饼啊。
好在韩风早已把其中的利害关系捋清了，拖到现在才跟蒋樰柔开口，也是打算拉着她下水。
没有《女医》的大卖，韩风相信蒋樰柔绝对不会跟他趟这趟浑水。
现在两家利益绑定足够深了，韩风便好开口了。
“你说的问题我都考虑过，所以我想了一个法子，你听一下，回头大家再讨论。”
见韩风不是信口开河，蒋樰柔稍稍安心了些。
只不过她很好奇，韩风究竟想怎么做。
接下来便是韩风述说着他的宏图大计，洋洋洒洒一大篇章，显然他早已把这件事想透彻了。
蒋樰柔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不自觉的并拢起双腿，双手抚着膝盖，瞳孔不断扩大。
等韩风说完后，蒋樰柔整个人都麻了，差点当场就答应下来。
好在她还算有点理智，决定事后跟公司团队成员一起商量一下。
但她已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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