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与邓布利多的谈话
已经不是那个对魔法界一无所知的状态了，霍格沃茨魔法学校虽然听着只是一所学校，但是却拥有着相当程度的社会地位与历史地位，不仅拥有着自己的土地与森林，还有着一位很有威望的校长。
作为校长，邓布利多可以说是整个霍格沃茨的领主，拥有着最高的权利，而哈利很清楚自己只是一个会在这里上七年学的学生而已，完全没必要越俎代庖的去替这里的领主处理问题。
毕竟，这位领主连任务都没发布呢。
一个肉体健康却灵魂快要衰亡的教授，对学生施展了未知的魔法，这种关乎学生的安全问题应该由众多教授去负责，比如麦格教授在这点上就很用心。
在图书馆中，哈利找到了关于摄神取念这个魔法的相关记载，这个魔咒完全可以理解为麻瓜印象中的读心术，同时也像纳威说的那样，会在翻看目标记忆时，让目标也同样回想起过去的事情。
在现在魔法部的现行法律中，未经允许对他人施放摄神取念是一种会进阿兹卡班的违法行为——顺带一提，哈利发现魔法界的很多法律惩罚都是送去阿兹卡班，只不过呆的时间不同而已。
小偷小摸的关一两个月，罪行稍微严重点的关一两年，杀过人的就比较严重，得十几年。
阿兹卡班就像是一个大垃圾桶，什么都往里面装。
霍格沃茨的校长办公室在八楼，哈利从麦格教授那里问到了最新的口令，然后顶着麦格教授针刺般的目光出了门——因为无论麦格教授怎么问，哈利都坚持要向校长本人汇报。
哈利觉得自己下堂课的变形术作业可能要增加了。
“口令。”
“……蟑螂堆？”，看着面前那个滴水嘴石兽，哈利说出了口令。
滴水嘴石兽跳到了旁边去，露出了身后的门，一个旋转式的楼梯精巧的落了下来。
哈利的表情有些微妙，他是知道蟑螂堆是什么的，一种魔法糖果，会像真的蟑螂一样到处乱爬。
出于对魔法食物的好奇心，哈利之前还强忍着不适吃了一只——只能说那种跟真的蟑螂一样在嘴里乱跳爆浆的感觉很难让人安心。
邓布利多校长竟然爱吃这个？
说实话哈利原本在心中是把这位邓布利多校长和吉安娜的导师安东尼达斯放在一起的，两个人都是白胡子苍苍的老魔法师，但是现在看来，得稍微把这两个人分开点了。
安东尼达斯虽然在生活中很慈祥和蔼，但总的来说性格是没有邓布利多那么活泼跳脱的，也不太愿意接受新事物，让他吃蟑螂堆这种东西不如让他去死。
一路顺着旋转楼梯向上，哈利在敲门后进入了校长室中，这是一个圆形的办公室，墙上挂了好几排会动的魔法画像，大概都是霍格沃茨曾经的校长们，此刻他们正在各自的相框里打呼噜——或者说假装打呼噜。
哈利能感觉到他们实际上都在打量着自己，似乎在评判着什么。
两边的有着许多细长腿的桌子，上面摆放着许多不知道用途的古怪银器，还有一个银色的香炉在不断向外散发着青烟，而邓布利多就坐在办公室中央的桌子后面看着自己，穿着一件有着蓝色星星的银色长袍。
“哈利？”，邓布利多似乎有些惊奇，“我没想到会是你，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噢，如果是你教父的事情的话，我想仍然需要一些时间，毕竟现在还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邓布利多继续说道：“我能理解你对亲人的渴望，但是请稍微多一点耐心，孩子。”
他似乎误会了什么。
哈利是迟疑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邓布利多说的是谁——在这个世界上他还有个教父正被关在阿兹卡班里。
但说实话，哈利其实没什么感觉，邓布利多不说他都忘了还有这么个人。
“并不是，校长”，哈利摇了摇头说道：“是关于奇洛教授的事情。”
“奇洛教授”，邓布利多坐直了身体。
“你似乎早有预料？”，哈利敏锐的注意到了这点，邓布利多一瞬间变严肃了。
“先坐下吧，哈利，要来点糖果吗？”，没有回答哈利的问题，邓布利多只是招呼着哈利坐在自己对面，随后将一盒蟑螂往前推了推。
“谢谢，不必了”，哈利认真的拒绝道：“蟑螂堆有点太甜了，我不喜欢。”
“听起来你已经尝试过了，不错的进取心”，惊奇的看了哈利一眼，邓布利多颇为愉快的将盒子拖回了自己面前，他看上去是在高兴不用和人分享糖果了，“那么能讲一讲你的发现吗？”
这老小子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跳过了哈利的问题，不过哈利倒也不在意，他在想自己究竟该怎么说，又该对邓布利多说多少。
但最终，哈利还是选择了坦白，毕竟如果他接下来真的想要做一些事情的话，在霍格沃茨里就没法绕过邓布利多——甚至还需要校长的配合准许。
真诚永远是牛牛们的必杀技。
“你知道萨满吗？校长”，哈利问道：“萨满祭司。”
“当然”，邓布利多点了点头，“主要存在于非洲与南美洲那边，很多巫师一直都想把瓦加度踢出魔法学校的行列，毕竟他们教授出来的学生施法并不依靠魔杖，而是依靠手势与手指，又或者各种舞蹈仪式——如果你说的萨满是这种的话，那么我想我们说的是同一种事物。”
瓦加度是一所位于非洲的魔法学校，同样有着千年的历史，国际声誉很好，他们的学生违法保密法非常的方便，毕竟只需要说自己只是不小心挥了下手指而已，没想到却放出魔法了就行，很容易就能逃脱惩罚。
“还是不太一样的，校长”，哈利苦恼的挠了挠头，“我所说的萨满并不是与巫师之间单纯的存在施法手段的差别，在我的眼中，萨满应当是世界元素的平衡者，让地风水火四大元素彼此平衡协调，创造出一个适合人类生活的环境。”
“同时，萨满也是灵魂的侍奉者，掌握着灵魂之力，能够与逝去的亡魂交谈，聆听先祖的智慧，获取先祖之力的帮助，我们相信万物皆有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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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哈利，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个萨满”，邓布利多幽默的说道：“在我的印象里，萨满大多时候都是在香料燃烧出的烟雾中绕着火堆舞蹈施法，而不是与你所说的……四大元素相关。”
“一般来说，四大元素这个词会在炼金术中出现，但人们的普遍认知也不是地风水火，而是土气水火——抱歉，我似乎有点扯远了。”
邓布利多看上去很开心，连说话时的语气都轻快不少。
“还有灵魂之力”，声音突然降了下来，凝视着哈利的双眼，邓布利多轻声说道：“你要知道，哈利，与灵魂相关的事物大都是禁忌——是一个很容易引起警惕与反感的词。”
“灵魂魔法，我敢说绝大多数人在听到这个词的时候都会认为那是一种本能的邪恶，这是生者的禁忌。”
邓布利多很严肃，非常的严肃。
“我知道，校长”，没有被邓布利多的模样给吓到，哈利平静的说道：“灵魂之道确实非常的危险，稍不注意就会被引入歧途，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有太多萨满因为自己听到的声音而被引诱走上邪路了，那些真正的邪恶会伪装成逝去亲人的灵魂，乃至于元素的低语。
“但同样的，我也很遗憾，因为真正的萨满之道并未在这个世界上所传播，这个世界的元素力量已经沉寂太久了，人们对于未知总是充满了恐惧的。”
“无论是元素之力还是灵魂之力我都不认为其本身是邪恶的，即使是邪能——甚至是邪能……也能被用来保护自己的世界”，哈利回忆着自己认识的那几个活在下水道里的术士，坚定的说道：“力量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只取决于使用者，而使用者若是抱有恶意，那么就算是圣光也是邪恶的。”
“噢，哈利，你得体谅一下我这个百岁的老人”，邓布利多往后靠在椅子上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说了太多我没有听过的词了，你得考虑到一个老年人的接受能力——但不得不说，我很欣慰。”
“看样子，我已经被允许触碰到你的秘密了，是吗？”，邓布利多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就像一个老小孩一样，“那个岩石巨人？还有莉莉和詹姆的灵魂？”
邓布利多现在真的很开心。
“我从不认为这些东西是需要保密的，校长”，哈利坦然说道：“我也不是一个稚嫩的孩童，会把自己见到的所有好东西都拢在怀里，生怕被别人抢走。”
“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想要走得更远，就必须由同道者一起努力。”
啪啪，啪啪啪啪啪。
掌声一时间在这校长室里响了起来，不仅仅是邓布利多的掌声，在哈利的话音落下后，那些挂在墙上的历代校长们的画像也不装睡了，纷纷鼓起了掌。
“说得好！孩子！”
一位女校长高声叫道。
哈利看到一位身穿着墨绿色大衣，五官十分刻薄，头发整齐的贴在头皮上，一看就是斯莱特林出身的校长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却被几个窜进他画框里的其他校长们给捂住了嘴按倒在了地上。
嗯，这些故去的校长们比哈利想象的要更活跃。
“别在意，孩子”，一个头戴着黑色帽子的校长出现在了画像的前面挡住了后面的暴力事件，乐呵呵的说道：“很少有孩子——不，应该说就算是很多成年人也我很难拥有你这样的想法，你会有一个辉煌的未来的。”
“没错，很期待你能和我们一起挂到这里来”，最开始那个女校长也笑着说道：“我们一定会有很多能聊的。”
“喔，迪丽丝，现在说这种话还有点太早了”，邓布利多抱怨道：“我觉得我还年轻呢，至少还能再干十年，唔，也可能是二十年。”
“得了吧，阿不思”，另一个画框里的校长毫不留情的说道：“看看你这样子，如果真有十年二十年，我觉得你应该去想办法抱个孙子，至少不要在死前留下什么遗憾。”
邓布利多开始装听不到了。
“好了好了，各位，让我们先保持安静，哈利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说呢”，看左看右就是不看那个说话的校长，邓布利多有些时候不打逆风仗。
“虽然你的胸怀非常的宽广，哈利，但是我可不会要求你向我倾吐自己所有的秘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不是吗？”，邓布利多温柔的看着哈利说道：“你只需要挑选一些自己能说的告诉我就好，嗯，所以说，你现在成为了一名——区别于传统的萨满？”
“是的，校长”，哈利点了点头，“我将终生致力于维护元素之间的平衡，复苏这个世界已经沉寂的元素之灵，同时，我也会侍奉亡者之灵，为那些迷茫的人指引前进的方向。”
“听起来你已经为自己决定好了未来”，邓布利多说道。
“那会是一个艰难的过程，但我想我有着足够的毅力”，哈利坦然说道。
“我不得不承认你今天所说的一切都是我过去从未了解过的，哈利”，邓布利多想了想说道：“我愿意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但如果你说的元素之灵复苏了的话，这个世界会怎么样？”
“巫师们能够掌握的力量会变多？”，哈利想了想，“元素力量会变得活跃，巫师们的力量也会得到增强，魔法种类变多，嗯，世界范围内的魔力浓度应该也会提升，巫师们施法会变得更加容易——啊，在高浓度的魔力环境下，新生的小巫师应该也会增多……”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他似乎进入了一种精神恍惚的状态，虽然是在看着哈利，但是却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
“校长？邓布利多校长？”，哈利喊了两声。
“啊，抱歉，年纪大了就是容易走神”，邓布利多揉了揉眼睛后继续说道：“听起来很不错，嗯，非常的不错……这些是你的老师告诉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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