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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要是不愿意去,我也可以帮你说个话,你不是前一阵刚受了伤嘛,提交个申请,说身体受了伤不能去,我想办法给你批了,你不就不用去了嘛,还可以挂个病号,在家休养一阵,你看这成不成?”
李名秋听对方绕来绕去,先是说要让他去基地,又说给他批病假,也不知道到底想要说什么。他感觉到对方大概是另有话要说,也就只是听着,面上除了点头之外没有什么反应。孙海民本来希望他听到这个话之后马上高兴的过来跟自己攀交情,因为换做正常人,有点眼色,都会这样的,然而李名秋始终是不冷不淡,他只能开口笑:“这个,李元是你妹妹吧,我就是有一件事,我想追求她,跟她谈恋爱,不过我觉得这个应该得到她家里的支持。”
李名秋皱了眉,胸中涌起一阵厌恶。本来这个孙海民再惹人厌,不是天天见,他也只是隔几天才恶心一次,不至于反胃的太严重,然而听到他说水元,李名秋就顿时感觉妹妹被玷污了似的,十分厌恶。
孙海民道:“我知道,我年纪是比她大了一些,先前也结过一次婚。不过说老实话,一般的姑娘,我还真看不上,这些年给我介绍对象的多了,见的姑娘也有十几个,不过我都没成。不是对方不答应,实际上,她们都非常热情的想跟我交往。”他颇为得意的说:“你知道那个汪红吗,就是乡上当中学老师的那个,她原来就想跟我结婚,人长的也美,工作也好,可是我还是没答应。以我的条件,找什么样的女人不好找呢,可是自从你嫂子去世,这些年我一直一个人过,再也没碰到一个能动心的女人,直到认识你家妹子,我还是希望你能支持啊。”
李名秋被这一番虚伪卖弄的话搞的很替对方尴尬。孙海民道:“要是你能支持我们,我想我和她的恋爱关系会顺利很多,我听说你虽然不是李元的亲哥哥,不过她从小是被你养大的,很听你的话,你们很有感情。要是我跟她能结婚,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也能帮助一下,你说是不是。”
李名秋对这个人厌恶到连敷衍都不想敷衍,礼貌而淡漠的轻声说道:“不用这么说,婚姻的事情,我一直的想法是由她自己做主。其实我之前已经听说了一些你在追求她,不过这件事,我已经问过她了,她表示过她不愿意。实在对不住。”
孙海民脸色有些难看。
水元知道那个孙海民跟李名秋提,想要追求她,感到又羞囧又尴尬。不过李名秋自作主张的替她拒绝了这人,当着她的面,问也没问过她这事,提也不曾提,她又感到安心了一些,她确实讨厌这个人。这个孙海民最近老是纠缠她,一大把年纪了,还当自己是小青年,水元实在是恶心的很了,可是这人现在在公社里很得势,她不敢得罪,怕因为自己,又连累李名秋。
李名秋被派到农田基地去干活,挑大粪。他瘦了,黑了,手上被晒的脱了皮,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玉米叶子割的脸上全是细细的小口,又疼又痒,又被汗水渍着。水元怀着一种仇恨的心态憎恨着那个孙海民,每到中午的时候,她去给李名秋送饭,一边从壶里倒出热水,沾湿手绢,替他擦脸上的汗,一边诅咒说:“这个混蛋王八蛋不得好死,他就是故意针对你的,竟然这样折腾人,一定是他妈死了。他是什么人啊,他很了不起吗,凭什么他让人干什么人家就干什么。”
李名秋道:“算了,咱们也没办法,别人拿个旗子来压你,你能怎么办,你没旗子只能低头。”
水元看了旁边没人,悄悄在他耳朵边道:“那我们不在这呆了,你不在公社干,咱们在大队找个事。”
李名秋毫无兴趣,木然的吃着馒头就菜,头也不抬:“哪里都一样,队上就不插红旗,不搞运动了吗。”
水元皱着眉,坐在他旁边,手放在膝盖上,忧愁的看着他吃饭。孙海民远远瞧见她,喜上眉梢,心里便骚动的不能自已。但是他不敢上前去,生怕一过去,把她吓跑了。他像守兔子似的,悄悄在草地上趴下了,只露了个头在外,偷看她。
水元看了一会李名秋吃饭,也想不到主意,便跟李名秋说:“你先吃,我去尿尿,回来给你收碗,你慢慢吃不用急啊,多吃一会,不然吃完了又要去干活。”李名秋嗯了一声,她便顺着玉米地往前走。
孙海民看她拨开野草,穿过地头,一直往草深没人的地方走,那架势是要去解手。他一阵血涌,脑子里出现了淫秽的念头。他很冷静的,悄悄的转身去,急急忙忙的飞奔起来,下到河沟,踩着石头要跟她比赛。水元在坡上走,孙海民在沟里走,但是方向都一致,孙海民抬头往上看,能隐约看到她的人影。动作太急,他一跟头摔在石头上,痛的站不起来,挪着一条腿仍然坚强的往前跑,气喘如牛。
玉米地旁边是长满了野草白蒿的草地,一片野迹,清风吹过来透心凉。她瞅了瞅草很深,四下无人,便小心的脱了裤子蹲下。
她是有点紧张的,在外面解手,生怕有人来,因此像个猫头鹰似的蹲在那,眼睛注意着左右动静。总算解决了,她提了裤子要站起来,背后突然有一双手抱住了她。
她吓的鬼叫起来。孙海民把她按在地上,捂着她的嘴笑道:“别喊,把人喊过来了,丢脸的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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