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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60支火绳枪,都是崭新的。
人手一支,还有多余的。
胡把总布置了一下。除去舵手,控帆手,瞭望哨之外,其余人全部在两舷坐着待命。
火枪全部装填好,放在手边。
多余的火枪,全部配给他手下的弟兄,轮换着打。
甲板前后,各放置两个火盆,把火点燃。
一旦遇敌,才能最快的引燃火绳。
他这些经验,是在金川前线学的。
那些蛮兵在碉楼中,就是这样做的。
一想到那些可怕的日子,他就浑身不自在。
那才叫战争,不论你站在什么位置,穿什么盔甲,武勇高低,区别都不大。
炮子,枪子,下一秒打中谁都有可能。
能活下来的,都是命硬的。
眼前这种破打仗,简直不值一提,只当是信步游庭了。
一声呐喊打破了他的思绪。
“把总,前面就是贡山岛。”
“有船,有人在活动。”
老胡扔掉靴子,爬上桅杆中段。
一手揽住缆绳,一手从腰间拔出千里镜,拉开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