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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他的爱疯扫了一眼。还4g信号呢,这会子连g都不g了,干脆变成了代表信号极差的h.
老张掏出手机,那屏幕上落了一层的浮土,全是刚才曝上去的。“地图上是一片空白,还是问问这村里的吧。”
几个人站在田埂上等了很久,才听到一阵摩托车的轰鸣。一个农民骑着个破摩托车突突突地从远处过来。老张忙走上前去,伸手拦住了他。
“老乡啊,这个申越皮革厂怎么走?”他笑的一脸殷勤。
那人一只脚撑在地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们:“你们几个,,也是来讨工钱的?”
我们长得是有多丑啊,一会儿被当成医闹的,一会儿又被当成讨工钱的。老张做出满脸焦急的模样:“可不是嘛!我老婆在这里厨房干白案,好几个月都没拿回钱来。娘们儿也说不明白话,倒不如我出面问个清楚。”
那人的表情顿时由戒备变成了无可奈何:“唉,你别想啦,这钱估计是拿不到了。我表哥也在这厂子里干活,这都蹲了三天了,一点办法也没有。”
看来叶景明早就跑了。我们这次又扑了个空。正沮丧着,老张笑容满面地递了根烟过去:“老乡给指个路,我去瞅瞅那老板是个什么玩意儿。”
“前面一拐,计划生育标语后面,再走二里路就到了。”那人把烟夹在耳朵上,手一加油门突突突地离开了。
这小路本就不是什么正经道路,是过往去浇地的农民踩出来的。上面全是坑不说,春天的风又大,时不时扬起的尘土呛得人直咳嗽。我们几个人吃了满嘴的灰,头上也都是沙子,蓬头垢面好像刚从撒哈拉流窜回来。
前面是一条脏兮兮的小河,浑浊的污水吐着沫子,缓缓地从镇子后流过。大老远我们就听到了机器运转的声音。
周围的野草长得比人还高,“申越皮革厂”几个歪歪扭扭的字直接涂在了砖墙上。门口蹲着条毛色稀疏的大狗,冲着我们就是汪汪地一阵乱咬。若不是有个铁链子拴着,估计我们还得受点伤。
除了简陋些,这厂子和那些乡镇小企业并没有什么区别。从机器轰鸣声能判断出它还在运转,甚至屋后面的烟囱里还有黑烟冒出。这和我想象中的场景完全不一样。老板都跑了,厂子肯定是要停工啊,这些人怎么可能不拿工钱白干活?心里正疑惑着,只见保安室里走出个人来,满脸凶悍:”你们干什么的?“
“税务局的。”老张摆着个臭脸,很不耐烦地把搜查证递给他看,“怎么,有问题?”
那个保安一下子变得恭敬起来,忙不迭地把我们往屋里请:“您先进来,马上给您找我们领导。”唉,我算是发现了,我们这个单位对外真是怂到了极致,还国家特许机构呢,连个镇子上的税管所都比不上。也是,近年来经济形势一直不怎么样,很多小企业都是靠偷税漏税才能勉强支撑下去。估计这厂子账面上也不干净,你就看那保安的样子吧,垂头丧气的,活生生像是阎王找上门了。
“王队长,王队长!”?我们坐在屋里还没一会儿,那炉子上的水都没烧开,就听见有个人嚷嚷着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叫道,“不好啦,他们又闹起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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