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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她额头一疼,邰谙窈错愕地抬起头,见到时瑾初刚收回手,不等她埋怨,就听见时瑾初没好气道:
“越说越不像话了。”
想见就见,何必埋汰一番自己?
邰谙窈捂住额头,心底情绪复杂,她是了解自己的 ,惯来是个得寸进尺的。
如果是面对邰家人,她是肯定不会说出这种的话,即使是面对陈家,她也只会是乖巧的模样,邰谙窈也不懂,为什么在时瑾初面前,她就能自然而然透露一些心底的埋怨。
是因为时瑾初喜欢她?
但陈远川对她的心意也是格外明显,她却做不到这么自如。
在二人说话间,外面有人敲响了殿门:
“皇上,邰侍郎到了。”
邰谙窈下意识地看向时瑾初,时瑾初仿佛早预料到她的反应,扣住她的手,邰谙窈瞪大了眼,隐晦地瞪了眼时瑾初的背影,他怎么总是动手动脚的!
时瑾初拉着她坐到竹塌上,竹塌清凉,中间摆着一张案桌,案桌上被宫人们摆上茶水和糕点。
糕点是杏花酥。
邰谙窈眨了眨眼,她不受控制地往时瑾初看去,糕点中,她最是喜欢杏花酥。
这是个巧合么?
邰谙窈不得而知,但答案好像根本不言而喻。
时瑾初应了一声,殿门被推开,邰谙窈立即正襟危坐,她屏住呼吸看向来人,来人和她记忆中的人好像没什么区别,又好像判若两人。
她被送到陈家的时候,已经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