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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要吃!”
收拾完毕后已是将近正午了,冬日的暖阳耀耀地照着,檐角流了淅淅沥沥的雪水。
江漾今日只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插着一根双蝶流苏簪,粉黛未施。身上穿着粉白色的裙衫,像是一株嫩生生的垂丝海棠。
两人双携走在路上,江漾突然道:“你昨日好像弄进去了。”
柳濯月愣了一愣才明白她在说什么,开口道:“不会有的,吃了父亲给的药方子……”
江漾原本只是想说一说,却没想到柳濯月早就想到了这一层,她此刻也少有的手足无措了起来,颇含歉意地拉了拉他的手,说:“只是现在不想,以后……以后再想这些……好吗?”
她又觉得愧疚,问道:“那种药伤不伤身啊?”
柳濯月被她拉住,把她的动作和神情看得清,带着笑回她:“本就没有让你才这般大就生子的道理,那药是父亲找的,温和的方子,没什么副作用。”
他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定定地看着她,声音里带了些迟缓:“那日……你第一次的时候,是吃了药吗?”
江漾点头,江府里这种妻妾成群的地方,避子药是真的不少,连出去买都省了,随便去厨房就能偷到一包。
她还是小心翼翼避着人半夜煎的呢。
说罢正要走,柳濯月却把她拉住,他身量很高,压了压背,才凑到她耳边,“女子的药都极为伤身,上次是我没忍住,确实不对,但以后万万不能再吃这等药了。”
红花二两下肚,多灌几副,身子都会被伤透。都是给家中不受宠的小妾或者婢女喝的,这等虎狼之药,她也能面不改色地说自己喝过。
他是想让她不要这么早生子受苦,可她心里怕就只是不想要孩子罢了。大户人家权靠子得宠,她倒是也不在意这些。
是不在意这些,还是也不怎么在意他呢。
柳濯月心里又闷得不像话,指尖痒痒的,有点想弹脑门。
最后倒也没弹她,弹多了小脑袋怕是更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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