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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又叫阿衍?从没听过谁这样叫过你。”她一说出口,又觉得后面一句是多余。她并没有和他身边的人有过多的接触,公司里谁敢乱称呼他,而老宅里的谭叔也不会。她为了强调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又问了一次,“为什么会叫阿衍呢?”
这一次他听见这个名字变得很平静,阖着眼,隔了许久才说:“你陪我再睡一小会儿。”他很轻易地就岔开了话题。
“你不喜欢我叫这个名字?”她不死心地将谈话的中心又拐回来。
“没有不喜欢。”
“没有不喜欢的话,就是喜欢?”她追问。
“嘘”他这一次连擦边的答案都没有给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准备沉入梦乡。
写意气鼓鼓地看他,这人每次都这样搪塞她。即使如此愤愤不平,她倒真的就那样听话地睡着了。几分钟后,厉择良却睁开眼睛。
其实他压根就没有任何睡意。他轻轻将手臂从她的后脑勺抽出来,走到客厅去。
待写意再醒来,却发现他出去了。桌子上压着他留的纸条。
“我帮你请了假,今天不用去上班。冰箱是空的,只有牛奶和饼干你先吃。我出去走走。”
字条末尾落的是“阿衍”二字,写意伸手去摸了摸那个落款,在口中轻轻地念了一遍。他果然还是喜欢这个名字的。
“你在哪儿了?”她拨了他的电话。
“刚回小区外面。”
“陪我去逛街好不好?”
“我不喜欢逛街。”他坦白。
“就当陪我一次。”她撒娇。
他静默了片刻问:“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