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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辞正在处理水果篮,把不能带去医院的水果挑出来。
看见来电,她伸手点了接通免提,手里继续忙着。
“容先生。”
“忙完了?”容隽临轻柔问。
左辞转头看地下的榴莲,“嗯。你手表落我这了。”
他沉吟片响,实话道:“我特意留的。”
轻怔间,左辞微微沉下俏脸。
因为并不愿意听见这样的回答。
他凭什么故意留东西在她这里?
不是她自以为是,而是他这样的行为,让她觉得他像是仗着他们之间有孩子这条纽带而用意不纯。
即便目前看他挺好的。但社会复杂,有钱的男人更复杂,也善于伪装。
就算放在四年前她怀孕之时,他们之间熟悉的程度也是仅限于电话联系,因为她并不想与他有过多接触。
孩子七个月就发动了,他们电话联系四个月而已。
那四个月他确实事无巨细,安排得妥妥贴贴,可在她看来,都是他对那一夜后果的真诚负责。
当然她也是发自内心感激他的,因为他迁就她:她想生下来,给孩子看世界的机会,他同意;她要他自己处理孩子的安置问题,他没意见;她生完就要离开,他没阻拦。
从头到尾他都尊重她的意愿,而她从头到尾都没放下防备。
生孩子前他也表示会安排好月子,但她并不想继续与他,与孩子,有再多一天的捆绑。
所以顺产生下孩子一个星期,她就悄悄离开了。
四年可以改变很多,如今她对他的认知还停留在那个阶段。
所以怪不着她多想,她单身且独居,不能掉以轻心,而他是高大强壮的男人,再者她不了解他。
故意留手表,本就容易令人心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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