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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亲得却凶,炽的情一点就燃起来,巴不得全给她似的。
听见那两声突兀的犬吠声的时候,两个人的脑子都昏昏沉沉的,就都只以为是听岔了,嘴唇还牢牢纠缠在一起不愿意分开。
那犬吠声却没停下,一声接着一声,不肯停了。
她先回过神来和他分开,再听着那犬吠,脸色已全变了,眼睛里很明显带着忧和怕。小满眼前突然浮现起很多年前上门来的那些凶恶的嘴脸。
水杏直起身子,要想出去看看,小满按了她的肩,抓着她一只手安抚似的握一握,说一声,“我先去看看。”就先一步起身走了出去。
他开门,一步步朝院子里走,从头到脚都紧紧地绷着,隔了一道院门,乍一眼看见立在外头的两个人时,人一下子松懈下来,却又免不了的,好像瞧见不可能出现的幻觉似的怔住了。
煦和看他发怔,自己先笑起来,“老朋友,这才分别几天,就不认得了?怎么这副要吃人的神情?还有,你家这狗见陌生人都这么凶吗?”
宛嘉在他边上笑道,“不好意思。没打一声招呼就不请自来。”
煦和穿件铁灰色的派克大衣,围一条浅咖格纹围巾,两只手上还大包小包提着东西,他本身个儿高,卖相好,穿这样一身,更显得身姿挺拔,眉目俊朗,很有潇洒派头。
宛嘉很怕冷似的,连人带头地全裹在一件红艳艳的小斗篷里,越发衬得面孔雪白,眼珠乌黑,娇娇小小立在煦和边上,好像一个陶瓷娃娃。
快放假时,他们的确互留了通讯地址,但真没想到,他二人竟会亲自过来。
见到久违的好友,小满到底喜大于惊,连忙笑着上前去开门
煦和忙阻了他,脸上还带着笑,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已经安静下来的狗儿,有些紧张地道,“等一等,不急,你先把这狗儿拴好。”
小满和宛嘉一道取笑他两句,小满到边上去摸几下狗头,将它赶回了窝里,这才去把门打开。
他带他们进门,边走边问,“你们怎么想到过来的?”
煦和道,“我们是过年从家里偷溜出来的,前几日在南京,离扬州近,就顺道过来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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