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章 毫无头绪
在阿尔贝丹，韦恩不说是无头苍蝇，但也相差不多，主要是来到阿尔贝丹后，他面临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没有头绪。
下界不是他可以插手的地方，就算他想插手下界调查魔法石，也不是那么简单，至少要经过梅鲁同意才行。
同时，莱茵学院同样让韦恩很感兴趣，作为一所研究院，韦恩不信他们不会对下界以及魔法石做研究，而事实上，默菲的父亲也确实去过下界，且没有再出现回来过。
作为莱茵学院的院长，加梅内斯可以说是整个阿尔贝丹知识最为渊博的人，但韦恩从来到阿尔贝丹那一天算起，从未见过这名在阿尔贝丹拥有特殊地位的老人，而其他三名高贵者，也并没有刻意邀请加梅内斯的意思，这就导致了韦恩没有机会与莱茵学院接触。
梅鲁主管阿尔贝丹的商业，即使他本身就是阿尔贝丹最大的财团；里哈负责阿尔贝丹的治安，实力不容小觑。
韦恩与里哈有过简短的接触，从里哈的眼神和气场，韦恩完全看不出里哈的水平如何，这是他穿越后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所以，如非必要，他不想和里哈生正面的冲突。
泽鲁塔是这些人中，最奇怪的一位，其他人，无论是里哈还是梅鲁，韦恩能很清楚地从他们身上看到岁月留下的痕迹。
哪怕他们的寿命远超过普通人，但他们还是遵循着自然规律，会衰老，同样也会死亡。
但泽鲁塔完全是一个青年人，看外表也就三十到四十岁的样子，如果不是无数人告诉他，泽鲁塔已经活了几百年，他很难想象这种情况。
要知道，寄生兽需要更换不断衰老的身体，才能得以生存，泽鲁塔可没有换过身体。
几名高达几百岁的老怪物彼此分工，将阿尔贝丹的事务完全瓜分，韦恩想从中找到他可以插足的地方并不容易。
他现在唯一可以动手脚的地方，就是自己遇刺的事情，而巴尼是唯一的突破口。
至于四名高贵者，韦恩完全不相信经过几百年的接触，他们之间完全没有罅隙。
只要有自私心，便会产生矛盾，韦恩要想大展拳脚，必须要把这些人的矛盾戳穿才行。
阿尔贝丹乱起来，他才有机会。
“有多大希望？”安斯跟了上来。
“不清楚。”韦恩翻着眼睛，推开了门，“进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安斯跟着韦恩进入房间，反手关上门，韦恩打开灯，拉了把椅子坐下。
“其实，在参加这次议会之前，我还真以为阿尔贝丹是一个刺猬，没办法下口，从目前来看，似乎也不是这样。”韦恩笑道。
“主人，您有什么现？”安斯连忙问道。
“你知道凯达·拜伦吧？”
“呃……难道是那名死去的冒险者？”
“是的，我见到了他的母亲。她的母亲想与我联合，对梅鲁动手，但被我拒绝了。”韦恩摇头。
“为什么？”
“我们连高贵者身上有什么秘密都不知道，就这样傻乎乎地冲过去，不是找死吗？”韦恩摊手说道，“再说，玛莎夫人也不一定是靠得住的人。”
在与玛莎交谈的时候，韦恩还真有那么一瞬间，又要答应下来的冲动，但有时候，并不是合作的人越多越好，再厉害的人也怕猪队友，万一玛莎扯了他的后腿，他也会陷入麻烦之中。
更何况，韦恩与玛莎的目标并不一致，相较于处理梅鲁，他更想知道下界和魔法石的秘密，如果有一天真的除掉了梅鲁，他相信一定是因为梅鲁妨碍到了他。
“而且，就像我之前推测的，就算四位高贵者之间存在罅隙，但他们也不一定会容忍别人对他们中的某一个人下手。他们四个人之间的默契与平衡，用了几百年的时间才磨出来的。换掉任何一个人，会带来未知的风险。”
“嗯……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安斯狐疑道。
韦恩敲了两下手指，正要准备说话，却突然听到楼下传来吵闹声，弗雷德的声音也从楼下传来。
“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是弗达大人的府邸，如果还想活命，就好好说话，否则，你们明天就等着家人给你们收尸吧？看什么看？觉得我在威胁你们？刺杀大人的凶手还没找到，我看你们几个就很有嫌疑……”
在弗雷德说了这番话后，下方的噪声才小了许多，过了大概四五分钟的时间，楼道才传出脚步声。
弗雷德来到门边，正准备敲门，韦恩率先打开了房门，问道：“下面怎么了？”
“老爷，打扰到您了。下面有一群不长眼的畜生，想要见您，被我训斥了。见不见他们的选择权在您手里，哪里轮到他们狂吠？”
“谁？”
“护卫局的一群小兔崽子。”弗雷德对护卫局没有一点好印象，他之前的主人被抄家的时候，护卫局的嘴脸他可是见过的。
“护卫局？找我什么事？”
“我没问，要不，我现在下去……”
“不用。你去准备一些甜品和红酒，我下去吃个宵夜。”
“是。”
弗雷德立刻小跑下楼，韦恩则瞄了眼安斯，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你在这儿等着吧？”
“是，主人。”
主人已经话，安斯立刻毫不犹豫地应允下来。
韦恩下来楼，瞄了眼玄关处，五六个身着制服的护卫正在聊天，见到他下来，声音才逐渐减小，其中一人说道：“大人……”
“闭嘴，没一点规矩。这里是你们闲聊的地方吗？”韦恩呵斥道，“弗雷德！”
“是。”正安排厨师制作糕点的弗雷德立刻应声，靠了过来，“老爷，您吩咐。”
“把这几个人的名字记下来，我明天和里哈大人交流一下，向他探讨是怎么调教出这么不懂事的手下。”
“是。”弗雷德转身回屋，去拿纸和笔。
“大人，我们找您……”
“闭嘴，我问你们话了吗？你们在梅鲁和里哈那里也是这么没规矩？还是觉得我好欺负？”韦恩厉声说道，“在这里，你们几个怎么会有可以讯问我的错觉？你们够格吗？”
几名护卫局的人顿感窒息，几乎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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