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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他的眼角渗出了泪，“没有为什么……因为我不想……”

“那你要是有一天想把我卖了怎么办？”梅清扬看着宿若挣扎，一脸无动于衷，“听说当今陛下是你的竹马，与你一同长大，我又怎知你不是他派来监视我的？”

宿若已经是气若游丝：“我若是出卖你……我便遭天打雷劈……”

梅清扬嗤笑一声。

他松了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这样的誓言，我听过很多次，没想到太子殿下也张口就来。”

宿若没有说话。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头昏脑涨，几乎没有办法思考。

眼前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清晰，连梅清扬的话都听不清楚。

宿若别过脸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用沙哑的声音道：“我要是出卖你……就跟岑子衿一起，坠入地狱，永不入轮回……”

宿若的声音很轻，显得很无力，“我要是出卖你，你就把我送给岑子衿。”

这是宿若能够说出来，对自己最狠的话了。

可是对于梅清扬而言，这全都是无足轻重的东西。

但只有宿若才知道，这些话的分量有多重。

他有多恨岑子衿，有多害怕岑子衿，这一切，都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梅清扬微微偏了偏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宿若，重复了一遍宿若的话：“把你送给岑子衿。”微微一顿，他笑了，笑容很淡且邪气，“看来你是真的很讨厌岑子衿啊，其实伺候皇帝陛下，不比伺候我这个阉人好么？”

宿若没有说话。

他侧着头望着床榻的帐外。

帐子并没有放下来，但从宿若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够看见屋里那盏烛火正在燃烧，摇摇曳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