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女王与骑士
苏画抽人手上有分寸,伤不到要害,但绝对够大壮媳妇疼个七八天的。她觉得差不多了,正要收手,大团村的三个癞子跑了过来。
说他们是癞子,不仅是模样形象像混混,还有村民的表现证明了这一事实。围观的那些村民,见到他们后迅速退开,脸上的表情是又怕又恨。
三人中带头的染着红头,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光着膀子,右肩膀到前胸的位置有一条四五公分长的伤疤。再加上他个子挺高,长的壮实,一看就不好惹的样子。“谁特么敢动我黄姐,我弄死他。”他大喊着,很快跑到苏画跟前,捏紧拳头挥向苏画的脸。
四散退开的村民还在张望。其中有两个妇女,以为苏画会挨打,吓的不敢看,别开了脸。
红头的拳头挥出,中途被陆子航截住。
陆子航以掌心接住对方大力挥来的一拳,面不改色。接着,他五指合拢一把抓住对方的拳头,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时,用过肩摔一招儿把人狠狠摔到地上。
追着红头跑来的另两个,眼睁睁地看着老大被摔,吓得急忙刹住脚,虚张声势地指着陆子航,“敢动我们豹哥,活的不耐烦了。”
陆子航的回答是,一脚踹翻正挣扎着要爬起来的红头,再一脚踩在红头的胸口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站着的俩个,“一起上。”
虚张声势的俩癞子,“上上就上。”话是这么说,人却后退了几步,吞了吞口水。
被称为豹哥的红头,被踩住的胸口位置疼的厉害,又气又急,大声吼,“阿忠阿成,你们俩个大傻x,赶紧上,往死了揍他,出事哥兜嗷”
陆子航脚下用力,成功让红头闭嘴,而后一脸挑衅地冲着想上又不敢上的两癞子勾了勾手指头。
大壮媳妇以为撑腰的来了,也不求饶了,跟着喊了一嗓子,“阿忠阿成揍他们,往死了揍,姐明天就给你们找漂亮媳妇。”
苏画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停下的柳条又挥了起来,多赏了这个刁妇几下。
或许漂亮媳妇太有诱惑力,互相推搡着你上还是我上地讨价还价的阿忠和阿成,对视一眼,抡拳头一齐冲向陆子航。
啊嗷嗷嗷别打了哥嗷大哥我投降嗷
陆子航没几分钟就把阿忠阿成打的爬不起来,包括爬起来准备玩儿背后偷袭的红头豹哥。他把三人拎废品似的一个个拎起来,一个个丢,给这三人弄了个叠罗汉造型,并放话说,谁敢乱动破坏这个造型,他就揍谁。
躲的远远的看热闹的村民,“”
躲在白菜地旁边的玉米地里偷看的村长李雄,“”
李雄是又恨又怕。苏画家院子里停的车,许老三的手下那天看过后,吓的再没敢靠近苏家屯。走时还警告过他,让他别再去招惹那家人。可是,看着苏画打上他们大团村,他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人是他叫来的,可大壮媳妇没救成,反倒又搭进去三个。看来他猜的不错,苏画这姑娘年纪小小的却不简单,简直就是不能惹的瘟神。他不甘心,却也只能龟缩起来,担心被能打的青年现。想到苏画和陆子航打人的狠劲儿,他不由抖了抖,大气都不敢喘。
震慑的目的达到了,苏画见好就收。她把柳条抡空抽了几下,“告诉你们村所有人,我和我师傅自今天起,拒绝医治大团村所有村民。不管你们得的是大病还是小病,我们都不治。”
苏画的这个宣言,大团村人不以为意,觉得这姑娘太狂了。医生、大夫多的是,谁稀罕找他们师徒看病
事情办完,苏画挥着手里的柳条,跟陆子航一起往回走了一段路,然后进山。
陆子航看苏画心情很好的样子,不由问道,“不担心被报复”
“不担心。乡下癞子和城里癞子不一样。乡下癞子基本都是欺软怕硬的,净干些偷鸡摸狗、欺负老实人的事,真正的狠角色极少。你把他们打怕了、打老实了,他不敢在你背后作妖。”她说着,把手上的柳条丢掉。
“他们村长躲在玉米地里没露面。心眼儿挺多,不是什么好人。”
“很多人骨子里带着欺软怕硬的一面。有人试着欺负你,你表现的比他厉害,他立刻会怂。他试着欺负你时,你怕这个、顾虑那个的忍着不敢作,他就认定你是个好欺负的怂包,气焰高涨的时不时会欺负你一下。乡下地方这种事很常见。”
“这种事,不分农村、城市,普遍存在。”
“大壮媳妇名声在外,她惦记上什么人、什么事,不达目的肯定不罢休。她惦记上我了,我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她下边肯定还会有针对我的动作。她以为我家就我和我大姑,家里没顶事的男人,好算计。如果我没有自保能力,说不准和村民一样只能忍,然后慢慢被她算计成功。”
可她有保护自己、保护大姑的能力,没道理要忍。抽一次不老实,她可以找机会再抽第二次、第三次,总会把人抽老实的。她不知道的是,陆子航的想法和她不谋而合。
陆子航担心苏画被报复,打算在离开苏家屯前找那三个癞子和那个李村长好好谈谈人生。黑和白永远是模糊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一点。
在他们俩钻进山里的时候,新鲜出炉的八卦轰动了附近七八个村子。没有手机的时候,村与村的八卦都能长了腿似的传的飞快,何况是手机遍地的时代。
苏珍听到她姑娘跑去大团村把大壮媳妇打了,霍地站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你听谁说的”
苏民的妈掐着腰,“苏珍,你姑娘太不厚道。我儿子想着乡里乡亲的,把黄刁妇惦记你姑娘的事,说给你姑娘听。你姑娘不感激就算了,转过头就到黄刁妇面前把我儿子卖了。”
苏珍皱眉看着苏民的妈。
苏民妈一脸愤愤,“我儿子好心,你姑娘倒好,让我儿子成了里外不是人的。刚才黄刁妇来电话,骂了无数难听话,气死我了。你说,这事该怎么解决”
苏珍不知道传言真假,即便被人堵上家门也不示弱,“苏民妈,你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听。你儿子好心他好心会替黄刁妇打听我姑娘的事他好心会领着一群不怀好意的人上我家找事儿说话凭良心,你还要不要脸”
“胡说,你少往我儿子身上泼脏水。我儿子正派的很,根本不和黄刁妇来往。”
“哈,不来往还收了五百块钱的好处费,你哄谁呢你把苏民叫过来,咱们当面对质。”
“对质就对质,苏珍你给我等着。”苏民的妈仰脖挺胸回家,却没能仰脖挺胸地带儿子过来对质。之后好多天,她见着苏珍就躲的远远的,不敢出现在苏珍面前。
这年月,网络对人们的影响很大,尤其对年轻人。正是暑假,各村很多初、高中生都在家。苏画手持柳条抽黄刁妇的八卦袭来,看热闹不闲事儿大的学生把这么个大八卦添油加醋地告诉身边人、告诉同学,好像亲眼见到了似的,四处散播。
有个女生看完同学放上来的这个八卦,留言说,
有人跟了一句,
从此之后,附近各村年轻人,认识的、不认识的,给苏画取了个绰号叫女王。闲聊还是什么,任何时候一提女王、苏女王,大家都知道指的是苏画其人。受自家孩子影响,有些家长后来不知不觉地给苏画和女王划上了等号。
不知已经掀起八卦风潮的苏画,和陆子航一起,在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回到苏家屯。遇到村民,村民对他们行注目礼。遇到几个玩耍的小萝卜头,小萝卜头有喊画姐姐的,有喊画姨的,其中一个声音特别脆地喊了一声女王姐姐。
苏画以为听错,也没在意。
遇到两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其中一个小声问同伴,“这两是谁啊是咱们村的吗”同伴小声回答,“你居然连女王都不认识男的我也不认识,八成是女王的骑士。”
还没走远的苏画,“”好像在说她,因为两女生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只是,女王骑士是什么鬼,应该不是说她。
到了家门口,正往里走,就见张正跑出来迎接。
张正大笑着喊,“欢迎咱们的女王回家。”
苏画,“”
苏珍、元一、张青林夫妻都坐在院里阴凉下择菜。
苏画一脸狐疑地走近,“我们回来了。”
张青林夫妻目光复杂地看了苏画和陆子航一眼,没说话。
元一懒洋洋地“嗯”了一声,继续择菜。
苏珍则站起来,一把抓住苏画的手,仔仔细细地打量一遍,确定苏画没受伤,心里松了口气之余,难得地开始训人,“你这孩子,心里有事为什么不跟大姑说一个姑娘家的,就敢跑到人家村里动手,被人打了、被人欺负了可怎么办”
在山里接到大姑电话时,苏画就知道回来少不得要挨训。她老老实实地站那儿挨训,乖的不得了。
“你说你,胆子咋那么大大团村就是个癞子窝,最不缺的就是游手好闲的癞子和光棍儿。你一个姑娘家的,跑去跟个刁妇较什么劲儿黄刁妇我早就给她记上账了,有机会肯定不让她好过,大姑心里有数。你说你”苏珍一通数落,可意思很明显,不是怪苏画得罪了黄刁妇,而是担心苏画会被欺负。
苏画听着大姑的数落,一个字都不辩解,只一味的傻笑。
至于陆子航,早被张正拽走了。
避开父母,张正冲着陆子航竖起大拇指,“陆大哥,好样的,嘿嘿”据可靠消息,大团村三个癞子要打他姐,陆大哥以一敌三,把三个癞子打的落花流水,老厉害了。他的几个哥们儿听说了,老羡慕他了,因为厉害的陆大哥正在教他防身术和擒拿手。
张正还年轻,远没有长辈那么多的顾忌,阅历也浅,因此他心底里是支持他姐的作法的。不过,这话他不敢在父母面前讲。他要讲出来,肯定少不了一顿训。
陆子航把背篓和篮子安置好,长臂一伸揽住张正脖子,“走,大哥陪你练一会儿。”他觉得,他应该抓紧时间多教张正点本事。
张正别看才十九,吃的了苦,有韧劲儿。他学腿脚功夫,可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每次被摔打的浑身痛的要散架,他也依然坚持着。听到陆子航说这会儿要陪他练一会儿,别提多高兴了。
吃过晚饭,元一背着手散步到村口大树下,坐在平常坐的石墩上。这个石墩,自从他来村里之后,成了他的专用椅,村民没人跟他抢。
很快,抱着碗、端着盆儿的村民陆陆续续地聚集过来。
这天晚上,虽然大家心里的八卦之火在熊熊燃烧,但碍于元师傅在,谁也没好意思把苏画打黄刁妇的事情拿出来闲磕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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