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二〇章 惊现龙象般若功
桑结惨败,被人抬回本营,贾金刀功成身退,依照规则,这一擂就由清廷派人来守,清廷座下高手尚多,出场的是神龙教的无根道人。
虽然无根道人的武功比许雪亭还略逊一筹,但也是神龙教中的佼佼者,类似他这个级别的高手神龙教尚有六七个。从整体实力上来对比,清廷阵营已占大优。
反观反清阵营这边则已捉襟见肘,贾金刀“重伤”下场,能够出战的就只剩下了冯难敌和梅念笙。
别看梅念笙在战前痛骂吴六奇,但是真到了攻擂的关键时刻,他却并没有自告奋勇的意思,相反地,他开始以自己武功不行为由来婉拒他人请他出战,很是显得有些畏缩猥琐。
没有人知道梅念笙近年来已经察觉了师傅万云龙交给他的连城剑谱别有玄机,在参透这项机密以前,他可不想死在这场史无前例的武林大火并里面。
他是万云龙的弟子,等同于郑成功的师侄,论及资历之老,地位之尊,即便是陈近南也颇有不如,又因为他并不是天地会的人,所以即便是郑克塽也不好施以强制。
所以出战的只能是“八面威风”冯难敌。冯难敌是华山派一代宗师“神剑仙猿”穆人清的徒孙,是穆人清大徒弟黄真的徒,虽然辈分较低,但因华山派授徒绝不藏私,因此他一身华山派正宗武功很是精纯,又经过四十余年的修炼,早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超过了老迈的师父黄真。虽然还赶不上他的二师叔归辛树和三师叔袁承志,但也只是天资上的差异,纵然剑法上无法登峰造极,但是在拳术上总是造诣不凡。
华山派原本是反明阵营的中坚力量,但后来现了李闯军队的残暴,自穆人清以下无不惭愧内疚,因此大多遁世不出,满人肆虐中原之时,只余冯难敌带着两个儿子投入到轰轰烈烈的反清斗争之中。
如今穆人清已经寿终正寝,袁承志携妻执掌华山派门户,归辛树夫妇与袁承志向来不睦另觅居所,黄真以垂暮之年四海云游,冯难敌就成了华山派挑大梁的人物。
出乎陈近南的预料,冯难敌下场之后选择的对手竟是吴六奇,在他现这个乌龙的时候,再想要出声劝阻就已经晚了,不禁追悔莫及,早知如此,何不给冯难敌指定一个擂台让他去攻?
之前的一些反清好手在吴六奇面前被秒也就罢了,权作给吴六奇的身上加固了一层伪装,但是冯难敌上去了怎生得了?这俩人武功均高,不论谁死谁伤亦或两败俱伤,都是反清阵营不可承受的损失。
对于钱青健来说,这场对战很有看点。
他一来想看看吴六奇的武功是怎样的,这一点在记忆里的原著中并无描述,被归二娘和归钟联手斩说明不了吴六奇的武功路数。
二来,则是想要看看吴六奇如何继续伪装他的无间道身份,是竭力杀掉冯难敌呢?还是自己佯败下台?
如果是在功力悉敌的情况下,佯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转眼间擂台上的两人已经动手,冯难敌用的正是混元功中的混元掌,乃是华山派拳脚中最高的功夫,所谓“华山九功,紫霞第一”的说法其实是不确切的,当年岳不群练紫霞神功的时候,混元功曾一度失传。
只不过吴六奇一出手却让钱青健吃了一惊,他吃惊的是,吴六奇使用的武功分明是龙象般若功,这吴六奇从哪里得来金轮法王鸠荔的传承?合着此际对阵这两人的武功乃是同宗同源啊!
龙象般若功是金轮法王的传承,华山派的混元功又何尝不是?钱大牛和钱小羊两兄弟一生对武学的研究结果就是将当年金轮法王传给他们的并体传功改成了一人使用。
原来吴六奇的“大力将军”称号是这么来的!
龙象般若功讲究的就是一力降十会,是天下间至刚至猛的武功之一,就连少林绝技之中的一些刚猛拳脚都颇有不及,动则泰山压顶,大海倒崩,一往无前,猛打猛冲。想那另一世里的金轮法王将这套武功练到了第十一层,足以匹敌练成木剑级独孤剑法的杨过!
混元功也是以内力取胜的功法,其混元掌力封锁敌人的周围空间令其难以闪展腾挪,只能以硬碰硬。尤其不惧那些四两拨千斤的武功,大巧不工、有进无退的打法,令弱小的对手“拨”无可拨,无从借力。
转眼间两人交手二十余合不见高下,双方掌力时时碰在一处,继而爆出轰轰声响,震得那坚木搭成的擂台都在摇晃,随时有坍塌之危,擂台旁边的地面上和着血渍的沙尘均被卷起,扬起一片朦胧的沙尘罩在擂台周围。
看了一会儿,钱青健益认定了吴六奇的武功就是金轮法王的路数,不禁思索,这吴六奇的师父是谁呢?
他当然不知道万云龙和吴六奇以及梅念笙的师徒关系,更不知道万云龙是如何得到了金轮法王的传承。
正思索时,忽听一声大响,围绕在擂台旁边的沙尘罩骤然炸散,尘埃渐落之间,现出盘膝在地四掌相对的两人身形,竟然是拼起内功来了。
但凡懂得内力的人都知道,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要用这种死拼内力的方法去寻求胜机,因为一旦两人四掌胶着一处,接下来除非有更高的第三者来拆分,否则定有一人脱力而死。而且在这种情况下活着的那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武功尽失还是好的,怕只怕当场不死,事后也活不了数月半年。
但是这擂台的规矩是不允许第三者上台的,不论是上去助拳还是拆分化解,一律不许。如果有人破坏这个规则,那么就将会引整个校场中双方阵营的大混战。
既然能够用擂台来划分江山的归属,又何必全部死光呢?这是双方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不论是谁得了江山,也不愿意手下无人可用不是?
只是这样一来可就急坏了陈近南,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凉棚前走来走去,口中叨念着:“如何将他们分开?”
柳大洪闻言不禁惊奇,问道:“为何要将他们分开?”
陈近南当然不肯将实情泄露,只好说道;“那冯老英雄乃是华山派的朋友,若是折损在此,我天地会中人有何面目去见华山袁掌门?”
柳大洪道:“说得也是啊。”随即看见身边正和沐剑屏窃窃私语的方怡,忽然信念一动,脱口道:“除非有那书生的法术相助,否则又有谁能分开这两人?可惜这书生如今敌友难分,这事只怕不用想了。”
郑克塽闻言却面露鄙夷,道:“柳老英雄何出此言,我们的朋友就算死了,也不能求助于鞑虏走狗!那书生既然坐在了清廷的看台上,自然就是我们共同的仇敌!”
从昨天开始到现在,他和冯锡范到此已经将近一昼夜时间,对场中的一些事情也曾有过了解,就算他不主动询问他人,从他人的谈论中也能摸清一些情况,因此他也知道了当初斩杀鳌拜时引冲突的明服书生。
柳大洪最是听不得他人辱及沐王府的恩人,正欲反驳时,只听方怡说道:“我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他是好人,是天下最好的男人。”
原本方怡正在询问沐剑屏她“相公”在最近一段时间里的生活琐事,惊觉柳大洪对她们说话,正要答话时却又听得郑克塽如此贬低钱青健,登时表示不满,出言为钱青健正名。
这句话当然也逃不过钱青健的耳朵,只听得他心头一阵感动,行!小方怡,就冲你这一句话,你的品性就无所谓了!收不收你做老婆先放在一旁,眼下就让你在天下群雄面前再长一回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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