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奇怪老者
白饭心情很沉重。
他拥有救治阴脉的办法吗？
可以说有，可以说没有。
因为有办法的不是他，而是武虚，也唯有武虚，才有可能以莫大的力量替阴脉逆天改命。
床，很柔软，并且带着一股似有似无的香味，和当初自己闻到的一模一样，估计是在阁楼内沾染上的药香。
白饭翻身，仰卧，喃喃：“武虚……”
“能！”
没有等白饭询问，武虚已经给予答案：“如果借助我的力量，想要延续莫问仙的性命很容易。”
“是吗？”白饭不置可否，没有对武虚的答案感到惊喜，而是继续开口：“什么是延续？”
延续性命？救治阴脉？
这两者冲突吗？不冲突。
但这答案并非白饭想要的，不冲突代表效果不一样。
“……你小子真是考虑的太周全，我想玩点小心思都被你看破了。”武虚佩服。
“夸奖还是免了，我禁不起夸，容易飘。”白饭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倦，他真是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直说，你如何救治阴脉。”
“一个简单，却又不简单的救治方法。”武虚道：“我有妙法，可以将阴脉转移到你的身上。”
白饭：“……”
“你也不用震惊，更不必陷入犹豫，阴脉对于你而言，没有效果，害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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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饭默然，武虚补充道。
“阴脉对我绝不会产生丝毫影响？”
白饭将丝毫两字加重，生怕武虚又要玩弄语言上的技巧。
“你绝对不会死！”武虚说道：“甚至，阴脉能压制你体内过量的阳气，某种程度上讲，阴脉散的阴气会调和你体内的恐怖阳气，虽然做不到阴阳平衡，但还是会稍微减缓你因为阳气过量而受到的痛苦，冰帝教你的极冰体残篇虽然不错，但压制久了，会出问题。”
闻言，白饭并未感受到喜悦。
“听你的话是说……会产生影响？”白饭眯了眯眼。
武虚将好处和他讲了个透彻，但真正的坏处，似乎还在隐瞒。
“没错，会！”武虚回复：“阴脉为何会使得女子无法存活十年？那是因为阴脉产生的阴气超越人类所能驾驭的范畴，人类的身体是世间最强大的身体，也是世间最脆弱的身体，阴脉面前，人类的生命脆弱如薄纸。”
“所以我能承受？”白饭面容平淡，未起波澜。
“我说过，你不说人，至少你体内阳气的量超越常人，阴脉产生的阴气会企图占据你的身体，可你自身的阳气又会保护自己的领土，两者碰撞，使得你处于一个端点，端点倾向哪一边，你的身体就会感受到那种痛苦，阳气过重，你会燥热难耐，阴气过浓，你会阴寒彻骨。”武虚语气潜藏着期待：“但，若你能将两股能量融汇贯通，达到阴阳调和的水准，你的身体，会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是吗？”白饭轻笑，单纯的笑，并未携带任何情绪。
听武虚的话，就好像是在说，过程是痛苦的，前景是美好的，可代价，似乎也很惨重，为什么不说呢……
三分之一的感情，会让他失去什么？
他不知道，甚至还会抱着侥幸心理去安慰自己，才三分之一，应该还是自己……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么无私。
他甚至想过现在离开剑宗，头也不回的跑，放弃莫问仙这个最多才结识两天不到的小屁孩。
可是，他于心不忍，良心更是过不去。
他，陷入犹豫，所以才会很无奈。
白饭起身，盘坐，修炼。
……
剑宗，风起云涌。
可怕的剑意直冲云霄，在天空中，甚至隐隐出现透明长剑在不断的旋转。
那股剑意，强大到可以粉碎一切。
透明长剑是剑宗所有人剑意汇聚的缘故，现在的剑宗，即将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
此时，剑宗人人知晓，古道常会率领的邪宗，联合烈阳宗，雷霆皇朝，围剿剑宗。
目标，则是莫问仙身上的阴脉。
夜晚，悄然降临。
白饭睁眼，心中突然生出几分疑惑：“冰帝。”
“在。”冰帝虚影出现：“怎么了？”
“有些问题需要你解答。”如果现在白饭能在谁面前袒露心声的话，大概非冰帝莫属了。
“什么问题？”
“古道常能联合两大帮手，为何剑宗没有帮手？”白饭奇怪：“难道作为六大宗的剑宗会没有同气连枝的帮手？”
“额……这个问题很好解释，剑宗的人其实并不是特别受人喜欢，原因的话，剑宗会锄强扶弱，自然会受到弱者的爱戴，那么问题来了，弱者还需要依靠剑宗呢，怎么帮助剑宗这种庞然大物？”冰帝摇头：“何况，大家都不傻，古道常实力很恐怖，当初我还……咳咳，反正就是想说，没人喜欢得罪古道常这家伙，他太凶残了，实力是，心性也是。”
“所以，即便有心，也是无力？”白饭皱眉。
“咳咳，应该说，有心也被古道常这三个字吓成没心了。”冰帝摸摸鼻子。
白饭颔。
有心吓成没心？
如此，需要多大的威名才能成就？
他的知识面太浅薄，元阳大陆生的大事，他在一个偏僻的白家村内也打听不到什么。
“唯一有可能帮助剑宗的名门大派，大概就是佛宗了。”冰帝想了想，说道：“佛宗弟子虽然良莠不齐，有善有恶，但宗旨总归是秉持着公道、正义，剑宗遇此大难，佛宗按理来讲，定然不会束手旁观，否则岂不是把门面给丢了。”
“如此，还会有佛宗援助剑宗？”
“行了，何必担心这点。”武虚摇头，突然出声打断：“白饭啊白饭，我可以和你明说，阴脉如果不转移到你身上，莫问仙必死无疑，可若是要转移，你就必须借助我的力量，届时你的实力足以在元阳大陆堪称无敌至尊，剑宗之难你大可挥手间摆平。”
白饭哑然。
武虚口出狂言了，可他还无法反驳，无法质疑。
毕竟冰帝都说了，武虚足以用一根手指碾死全盛的他，可见实力恐怖滔天。
冰帝同样保持沉默。
他知道，白饭现在之所以会问，是因为他处于一个抉择的边缘。
作为最了解白饭心性的他，知道白饭充满野心，心思并不正直，甚至可以说，如果好人吃亏，坏人得利的情况下，他必然无条件的选择做一个坏人。
无关心性，只因野心。
就在场面突然压抑下来时，冰帝骤然打破宁静：“白饭，有人来了！”
说完，虚影消失，隐藏在白饭意识海。
白饭心中一紧，端坐，故作认真修炼。
“嘭！”
突然，门开。
白饭立刻睁眼，表情大惊：“谁！”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顶着鸡窝头的老头，邋遢无比，身上的衣物破破烂烂。就好似野人。
老者眼睛亮，踏入，一步来到白饭面前，手掌按在白饭胸口，啧啧称奇：“我靠，这生命力也忒雄厚了，简直我为我量身定做。”
白饭面色凝重，没有挣脱，恭敬道：“前辈，我可是得罪您了？”
刚刚他一瞬，老者的速度，他看不清，从门口带他身前的距离十米不到，但老者如同瞬移般的速度还是让他无法反应。
“没有没有，你一个锻体境的菜鸟怎么可能惹得到我。”老者摆摆手，随后猥琐的嘿嘿笑道：“小伙子，我看你骨骼清奇，日后必成大器，你看看你看看，啧啧啧，我隐隐中感应到一道灵光几乎快要把你的天灵盖炸裂开了，如果我所料不错，你定然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我这有本修炼界中人人觊觎，曾经掀起过腥风血雨的神功秘籍，你要不要？”
他的手上莫名其妙的出现一本书，在白饭眼前摆弄着。
白饭满头黑线，这货谁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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