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关中月圆元辰练
见着周不疑信心慢慢,周清玄尽管不信,可也不想去打击自己的爱徒,淡淡地说道:“你自己把握好吧。.恐怕古往今来,也就只有你这么有空闲,能鼓捣这些东西。先天难入啊…”想着自己当年进境先天的年纪,周清玄多少有几分羡慕,几分妒嫉,可想象这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徒弟,以后要接下自己手上的盘子,嫉妒之心自也就消散至九霄云外。
听着周清玄话里的意思,周不疑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周清玄是一句也不相信。也懒得多辩解,到时候把东西拿出来给周清玄一看,那就什么都明白了。多说无益,不如练拳,但见周不疑肩摧肘,肘摧手,腰摧胯,胯摧膝,膝摧足,身子直立。又打起了三体式来。
《拳经》有云:心气稳定,心与意合。意专凝,意与气合。气随身体之形式自然流行,心不御气,气与力合。如此,则阴阳相合,上下相连,内外如一,此谓。实则内外相合。亦即阴阳相合,三体之内劲因此而生。
打了无数多遍的三体式,此时周不疑打来,却别有一番感悟,一种不能言喻的感觉在体内生出,周不疑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要从周身的穴道冲出体外,可一旦停了拳法却又什么也感觉不到。
周不疑又打了一边三体式,却又感觉到各处大穴中似乎有什么在膨胀,仔细感觉,又是什么也感觉不到。
是练功走火?周不疑想到这个吓了一跳。不对不对,若是走火那里是这般容易就是踏出来的,那究竟是什么呢?周不疑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好一阵子,依旧是想不明白。
想不通就不想了,这是周不疑的座右铭。又打了一阵三体式,依旧没有效果,心情烦躁之下,周不疑决定:不练了!
当然不是不练功了,而是练起来了五禽戏,你没有看错,真的是五禽戏。真的是整个大明朝两京一十三省,人人皆知又人人都会的五禽戏!
却见周不疑两腿屈膝下蹲,重心移至右腿,左脚虚步,脚掌点地、靠于右脚内踝处,同时两掌握拳提至腰两侧,拳心向上,眼看左前方。左脚向左前方斜进一步,右脚随之跟进半步,重心坐于右腿,左脚掌虚步点地,同时两拳沿胸部上抬,拳心向后,抬至口前两拳相对翻转变掌向前按出,高与胸齐,掌心向前,两掌虎口相对,一对招子看着左手。
然后左脚向前迈出半步,右脚随之跟至左脚内踝处,重心坐于左腿,右脚掌虚步点地,两腿屈膝,同时两掌变拳撤至腰两侧,拳心向上,眼看右前方。右脚向右前方斜进一步,左脚随之跟进半步,重心坐于右腿,右脚掌虚步点地,同时两拳沿胸部上抬,拳心向后,抬至口前两拳相对翻转变掌向前按出,高与胸齐,掌心向前,两掌虎口相对,一对招子看着右手。
反复多次作左右虎扑之象,未曾眼见之人,却当真会以为来了一头猛虎。
一遍一遍地左扑右扑,重复着虎步势,出洞势,威势,扑按势,搏斗势。周不疑只觉得脚底涌泉穴微微冷热变幻不定,周不疑觉得自己似乎就差一步就能够沟通大地元辰,可就是那么一步,始终是踏不出去。忽而周不疑想起来当初自己凝练意境所用的存思之法,难道将穴窍寻出,精炼凝华还需要存思观想?
目下周不疑也找不出来什么别的好法子了,太一手札语言晦涩,书法上古,又没有什么具体的修行之法,纯是时人的心得体会。周不疑起了穴窍凝练的心思,也只是受了其中启,自然就不能从中知道穴窍凝练具体方法。能想到一个法子,就试试,总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坏处。
周不疑以前见过地球,虽然只是录影照片,可比执迷于天圆地方的中原人来说,他却是强多了。
想象着脚下的这颗大地元辰,果真脚下有了几分异感,无尽的大地元气从元辰之中散出来,经由涌泉一丝丝一缕缕的进入了周不疑的体内,只是时有时无,或粗或细。感受到大地元气被吸入体内,周不疑大喜过望,真气沿着经脉冲向了涌泉,却无法将大地元气融汇其中,还差些没有将大地元气给迫出体外。
“怎么回事?是了,此事我还不过是后天境界,真气也未曾回返先天,不能直接引天地之气入体内融合。可不如此如何凝练穴窍?”周不疑犯难了,好不容易找出来的法子,竟然因为自己的境界不够,真气限制,难以全功。可周不疑真的没法子了?真气不能用,那就用别的,摆了一个虎举势,气血转到了双腿之下,两足生根,双手成爪,又化为拳朝上,如此反复动作。
与此同时,存思观想大地元辰生养万物的慈悲、生杀予夺的威势、包容万物的胸怀。大地元辰的形象越来越清晰,原来越仔细,周不疑背后的五岳之象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缩小的同时,带出了根底,一颗巨大的星辰代替了五岳法相,占据了周不疑的背后,可这还不够,别人不知,周不疑还不晓得?这颗大地元辰,看起来威武,却只是外强中干,除了缠绕其上的几缕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紫气,几无威力可言。
周不疑小心翼翼的引着大地元气充实到背后的元辰法相之中,大陆、海洋、越来越真实,树木也迅速的长了出来,绿色覆盖着的面积以人眼可以识别的速度扩张着,唯独没有变化的,就是一座座山川、一条条河流。依旧只是一片虚影,没有半分神韵。
到了这一步,似乎周不疑已经做到了极限,可是元辰法相却并未全功,这是为何?却是因为山川河流乃为人之根本,自太古以来,人类千万年祭祀,却有一份别样的感动,不同于星辰大海那般容易。周不疑想要彻底练成,元辰法相,还需要徒步走过、看过、体会过。
周不疑就有一种感觉,源源不断的大地元气从涌泉中涌入,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一座大山,脚下生根,牢牢的抓住了大地,大地也死死的吸住自己,使自己不能动弹。就是想要断绝,也不知如何做起,。
既然来时以气血而入,那去时就用真气相破,一道道紫霞真气截断了大地元气的涌入。周不疑这才觉得脚下松动如初,又过了片刻,周不疑收功回气,重重的坐到了地上。接过楚琪琪递过来的汗巾,周不疑擦了擦汗,一张汗巾被汗水浸透。楚琪琪扶着周不疑起来,拍掉沾在身上的雪花,进了房间坐下。
“重,真重。什么时候不疑哥哥这么沉了?要是曰后…呸,楚琪琪你想个什么呢?”楚琪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俏脸一阵红。
“几年的雪,来的好晚。”周不疑看着窗外的明月,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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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扬的居所。
风清扬是一个剑客,真正的剑客,他是华山上为数不多的几个真正得了剑之意的。他不是一个披着剑客皮子的政客,也不是一个莽汉武夫,他是真的懂剑,真的会用剑的。
夜里,华山上其他的人都早早的睡了,没睡的,也是在偷偷从厨房取东西吃或是在做别的什么。唯独只有风清扬,借着月光,挺着寒风在练习剑术。
当年魔教十长老攻山,让风清扬早早地就没了师父,一身功夫也都是师兄宁青林、赵清阁指点,十年后,也就是风清扬二十二岁那一年。当时的魔教副教主任横行也就是现在的曰月神教教主任我行,带着才被从光明左使位置上贬下来的旗主向椋,攻打恒山,恒山不敌,信求救。华山派接到了恒山派的求援信笺,前往救援。
风清扬少年气盛,一马当先直奔恒山,在中条山,遇上了曰月神教一行,也算他机智,暗地里杀了不少的曰月神教教众,还打入了其中,可最后还是被老歼巨猾的向椋识破,功夫不及,落入了魔教手中,打落山崖。
也亏得风清扬命不该死,尽管跌落山崖,却被崖上松拦下,落入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洞穴。在里面获得了了一门绝世剑法,自此之后,武功大进,人送外号独孤剑。
风清扬虽然得了一套绝世剑法,又有了崇高的地位和显赫的声名。可他却从未敢放下一身功夫,或许不是不敢,是不舍。因为,他是一个剑客。
不过风清扬练剑的方式极为特殊,别人都是手持长剑一招一式挥舞出来,一套剑法打下来,一身大汗淋漓,亏的华山上都是一群内功深厚的武林中人,直接洗凉水也不会生病,不然这满山的树木,恐怕也没几棵能留得下来。而风清扬练剑与常人大不一样,他练剑是拿着长剑坐在院外,就这么闭着眼睛坐在一块大石之上,有时候往哪个方位刺上一剑,有时候半天也没有动静。就这么一直坐着,很少有打出一整套剑法的时候。华山上下都知道风清扬的这个毛病,除了几个要好的没有事从来没人来找过他,可今天,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风清扬眼睛忽的一睁,好似一道剑气刺了过去:“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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